徐海洋說道:“雷總别擔心,都能解決。”
張超舉杯敬徐海洋,“這段日子,要辛苦你們了。”
幾人互相客氣着,把該說的都說了,也給了彼此面子。
李知輕留意着徐海洋的一言一行,聽着他和雷震生說話,看着他和藍塞壬之間裝出來的平靜。李知輕喝了口茶水,心裡很滿意。
雷震生把徐海洋接手藍塞壬的經紀工作的迫切期望,直接擺上了桌。其說法與李知輕不謀而合,大家都期望,先過了眼前這一關。未來到底怎樣,到時候再說。
初見面塞壬就摔了杯子,隔了一天,兩人這不也同桌吃飯了嗎?
李知輕看着杯中茶水,堅定了自己的選擇。
散了局,雷震生和張超都留了徐海洋的微信。
李知輕讓藍塞壬先上車,他在車邊和徐海洋說話,“塞壬還是小孩子心态,你别和他一般見識。”
“過去了,不提了。”
李知輕微微笑着,“他現在情緒不好,我們盡量順着他。最近,你先帶他。等《夜長夢多》這攤事結束了,我們再談下一步。不管之後我們怎麼合作,酬勞上我都尊重你。”
剛剛在餐桌上,雷震生也是這個意思。若是現在拒絕了這件事,徐海洋一下子得罪兩位大佬。“行。”徐海洋應下了,又補了一句,“李總,我沒您那麼好脾氣。藍塞壬要是氣人,我可能得訓他,我盡量不動手。”
李知輕一下子笑出了聲,他覺得徐海洋這句話憋兩天了。
“我和他媽媽确實溺愛他,他一直在上學,我們當他是小孩子,他自己也當自己是小孩子。你覺得不妥的地方,該說就說他。我相信你有分寸。”
“行。”
“這兩輛車,你想要哪個?我聽剛剛雷震生的意思,接下來,塞壬要有很多活動。”
徐海洋指指那輛奔馳商務,“這個吧,出活動需要的人多,物料也多。”
“行,司機給你送回去,把車留給你。”
李知輕上了車,車子上了大道。
“你們說什麼了?”
李知輕今晚喝了不少酒,此時有點上頭,他靠在椅背上,閉着眼睛,“我說,最近讓他帶你。以後的事,我們以後再說。”
“他同意了?”
“同意了。但他提了一個要求。”
藍塞壬一聽徐海洋又提要求,側身轉過來,提高了聲音,“他又提什麼要求?小舅你對他太寬和了!”
“他說,讓你别氣人。”說完李知輕笑了起來,“他這個人還挺有意思的。”
“誰氣人了?!他才氣人!”藍塞壬轉過身,“切!混子!”
李知輕還在笑。他覺得,有個人治一治這個小崽子也不錯。
藍塞壬睡前看了一眼手機,看到一條好友申請:“明天讓你助理過來。”
頭像是一個場記闆,昵稱隻有一個徐字。
看這個頭像,看這條硬氣的好友申請,藍塞壬翻了個白眼,心想——混子!
第二天,徐海洋來到藍塞壬的别墅,在一樓的客廳見到一個丫頭。
他把自己帶來的東西放到茶幾上,坐到這丫頭對面,兩人互相打量。徐海洋皺着眉頭,“你不是童工吧?幾歲了?”
“你才童工呢!”
“真是沒一處讓人省心。”徐海洋躬身向前,手肘抵着大腿,“你是藍塞壬的助理?”
“你就是臨時經紀人?”
行,徐海洋也是得知了自己的新身份。
“藍塞壬的微博,你管還是他自己?”
聽徐海洋說工作,這女孩端正了坐姿放下了手機,“他自己。”
“他有抖音嗎?”徐海洋說着,打開了筆記本電腦。
“沒有。”
“小紅薯更沒有吧?”他又從包裡拿出一台相機。
“那玩意……連我都不玩。”
“他的手機号,是他自己名字嗎?”
“是。”
“你上去,把他手機拿下來,馬上注冊一個抖音。”
徐海洋說着話,手裡一直在忙。看這丫頭沒動,他說道:“要不,我去?”
“别了!還是我去吧。”這丫頭邊走邊念叨,聲音一點不小,“長得是有點像…..”
“丫頭,藍塞壬的平闆拿一個下來。”
“大叔,我不叫丫頭! 我叫田姝,女朱姝。”
“行了我知道了糖塊。”
田姝喜提一個外号——糖塊。
片刻後,田姝拿着一個手機一個平闆下來了。
徐海洋接過來,以藍塞壬的名字注冊了一個抖音賬号。在手機和平闆同時登錄,但沒有發布任何内容。
他又打開了藍塞壬的微博,大概掃了一眼。大多是有關京劇和越劇的文化、新聞。沒有發過任何個人信息。令徐海洋感到萬幸的是,藍塞壬沒發過金玉風的任何相關消息,哪怕是新劇宣傳。總算有件讓他省心的事。
他把平闆推到對面,“你下載一個小紅薯,以藍塞壬的名字注冊一個賬号。先不發内容。”
“哦”。田姝從沙發上蹭下來,坐在地毯上,點着平闆。
徐海洋看了看《夜長夢多》電影抖音賬号,已經開始發電影花絮了,都很短。評論區裡有人提藍塞壬,說難聽話的不多,稱贊他越劇扮相的不少。在這種評論下面,小編回複:“柏林電影節的評委被藍塞壬的越劇花旦驚豔了。”
昨晚張超把《夜長夢多》的大概劇情發給了徐海洋。藍塞壬扮演的角色叫周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