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塞壬叫醒了陳幻和田姝,幾人圍坐一桌,一人一碗面。
飯後幾人到沙發那喝茶,徐海洋和陳幻說着公司招聘的事情。
田姝挑着重點,在小本上寫啊寫。
藍塞壬突然有些感慨,似乎不久前他、田姝和徐海洋才剛剛認識,在茶幾這裡唧唧歪歪地說工作,彼此找茬。
如今,他們新公司成立,他從一個單槍匹馬的新人,變成了一個有着專業團隊的藝人。
藍塞壬的抖音賬号,一開始是徐海洋帶着田姝運營,現在變成了陳幻帶着田姝運營。他從未自己發過。
他打開抖音,選了一張他們剪彩時的合影。
他們三個都笑着,他站中間,他衣服上的絲綢飄到了徐海洋的身上。
藍塞壬寫下四個字——今日大吉。
他退出抖音,打開微信朋友圈。
他很多同學發了今天開業的照片,大多都有他和徐海洋。
切蛋糕那時候,徐海洋在他身後,攥着他衣服上的絲綢,還和别人說着話。他切蛋糕,遞給别人。看似各忙各的,其實徐海洋一直留意着他的動作。
藍塞壬下載了這張照片,他覺得好看。
當夜,他們都宿在别墅裡。這夜藍塞壬睡得很好。
第二天,四人一起吃了早餐。
藍塞壬繼續留在别墅學習《慢慢微笑》劇本,其他三人去公司忙。
新公司的行政人員,目前隻确定了一個前台,名叫童舟。和徐海洋同歲,以前在廣州做酒店前台,剛回北京不久。
陳幻看到童舟的簡曆後,問徐海洋:“你留下她,不會是因為她的名字吧?”
徐海洋眼睛看着電腦,“為什麼不能?”
田姝拿過簡曆表看看,給了一句點評“世界的盡頭是玄學。”
有了童舟和田姝一起收拾,陳幻輕松了許多,可以和徐海洋商議其他事情。
幾人忙忙碌碌,等喘口氣,喝口水時,已到了下班時間。
田姝讓童舟下班走了。
前台旁邊是行政辦公室,田姝在這裡整理昨日的禮金簿子。
徐海洋的辦公室與行政辦公室隔了兩個辦公室,陳幻在他這裡。
各自都忙,誰也沒離開座位。
陳幻在他們四人的微信群裡說:“8點,一起去吃飯。明天再忙。”
田姝隻回了一個“嗯。”
整個公司很安靜,眼看8點了,陳幻帶着耳機在看一個樣片,手還在打字。徐海洋站起來,拿着煙,準備到樓下抽煙等他們。
他剛關上辦公室的門,就聽到有人喊他的名字——徐、海洋。
這個聲音很陌生,對徐海洋的名字不熟悉,中間還頓了一下。對方語氣不善,徐海洋開了他這段樓道的燈。
他望向前台,那裡也開了燈,應是童舟走得時候開得。
“徐海洋!你出來!”聲音越來越近。
徐海洋看到,走廊盡頭出現了一個年輕男人。
那人牛仔褲,配棒球服,帶了口罩和鴨舌帽。手裡拎着一瓶啤酒,沒打開的。
那人頭頂有光,徐海洋這裡也有光。兩人中間兩個房間的距離黑着。
那人手指着徐海洋,“你,姓徐!”
徐海洋聽出了這個人的聲音——金玉風。
他往金玉風身後看了看,沒人。一個人跑來的,好像喝多了。
“你有事嗎?”徐海洋開了口。
“姓徐的,你TM之前為什麼總擋着臉?你心虛什麼?”金玉風一手指着徐海洋,一步步走過來。
徐海洋正想罵他,金玉風突然把酒瓶撞了一下前台,“砰”一聲,玻璃酒瓶碎了,啤酒灑了一地。金玉風手裡攥着酒瓶上半部分,帶着銳利的茬子。
“砰”一聲後,兩道門同時開了。
徐海洋身後的門,陳幻出來了。
行政辦公室的門,藍塞壬出來了。徐海洋根本不知道藍塞壬什麼時候來的!
藍塞壬看了一眼徐海洋轉而正面對着金玉風。
金玉風離藍塞壬太近了,徐海洋瞬間心慌,一身冷汗,他快速跑過來。兩個房間的距離,徐海洋從未覺得這段距離那麼長。
他看到藍塞壬在質問金玉風:“你來這裡發什麼瘋?!”
金玉風又走近了一步,要和藍塞壬說話,又似要抱他。
徐海洋奔到藍塞壬身後,一把攬過他的腰,帶着他往後退。同時,田姝突然從行政門裡出來,一腳踹飛金玉風手裡的半截酒瓶子。
徐海洋快速看一眼藍塞壬,把他推到自己身後。他才感受到自己急速的心跳和呼吸。
陳幻也跑過來,“這是幹嘛呢?砸場子來了?”
“我和他說!”藍塞壬又要往前沖。
徐海洋轉身吼道:“你老實點!”
“你憑什麼喊他?”金玉風走過來了,他看向藍塞壬,“壬哥,你和他在一起,是不是因為他和我長得像?”
金玉風一句話,其他四人都安靜了。
尤其是徐海洋,他轉過身看着包得嚴嚴實實金玉風,“你覺得,我和你長得像?”
“姓徐的,你别裝!你别TM裝!你看不出來嗎?!”
徐海洋沒有見過金玉風真實的素顔,網上的照片都是化妝的,不是很像。
但他忘不了,他第一次見藍塞壬,藍塞壬摔了一個杯子。
“我看不出來。”徐海洋平靜地說。
金玉風幾乎貼到了徐海洋的身上,刻意壓低了聲音:“你見過你媽媽嗎?”
徐海洋一拳砸在金玉風的臉上,上去就是一腳,把他踹了出去。
陳幻抱住了徐海洋,不讓他繼續打。
金玉風的帽子掉了,口罩掉下來一邊,垂在一側。他的手碰到了啤酒瓶碎片,劃傷了,流了血。他正掙紮着,楊曉芸帶着金玉風的助理匆忙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