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輕笑而不語，看着藍塞壬那得意樣兒。

“好香，海洋做蛋糕呢？”蘇淨元聞着味道，去了廚房。

徐海洋正把蛋糕胚放在台面上，擡頭對着蘇淨元微微笑着：“剛學得，怕做得不好。”

“這肯定成功，太香了。一會兒我要吃一塊兒，我好久沒吃生日蛋糕了。”

李知輕在廚房門口，“回來這麼久，你怎麼沒提。”

“我也是看到了才想起來。主要是海洋這個蛋糕太香了。”蘇淨元拿筷子沾了一點奶油嘗嘗。顯然，藍塞壬性格中的跳脫可愛，是随了媽媽。

“媽媽，徐海洋，我們先照相。”藍塞壬在外面喊他們。

本來藍塞壬想四個人站着拍，徐海洋一出來，藍塞壬自言自語：“算了吧，坐着吧。”

他和陳幻把茶幾搬到一旁，把沙發前擺滿了鮮花。

藍塞壬和徐海洋坐在花後面，李知輕和蘇淨元坐在後面的沙發上。藍塞壬故意把Birthday氣球放在沙發後面，這樣能拍進來。

四人都穿着家居休閑的衣服，在鏡頭裡笑得溫暖而放松。

李知輕又給陳幻、田姝、藍塞壬和徐海洋拍攝，他們四人全坐在地毯上，田姝抱了滿懷的白玫瑰，笑得像個未成年人。

徐海洋陪着拍了幾張，又去廚房忙了。

讓田姝在外面玩兒。

蛋糕和飯菜一一一擺上飯桌，藍塞壬拿自己的手機，一會兒站椅子上拍飯桌，一會兒又下來拍蛋糕的特寫。

淡藍色的蛋糕，奶油細膩平整，用巧克力色的奶油在蛋糕正面勾畫了一隻小獅子。小獅子還戴着一頂皇冠。

蛋糕上插着數字23的異形蠟燭。

李知輕和蘇淨元在沙發這邊，他小聲說：“他好久沒這麼開心了。”

蘇淨元笑着說：“海洋比你還由着他撒歡，可不是開心嗎。”

一群人坐下來，徐海洋點燃了蠟燭，田姝給藍塞壬戴生日帽，陳幻給他拍照。

在大家的生日歌中，藍塞壬吹熄了蠟燭，笑容始終挂在臉上。

他給大家切蛋糕。

“我就說，這個蛋糕一定成功。奶油細膩，蛋糕胚松軟。”蘇淨元先給了好評。

藍塞壬笑眯眯地吃着。

李知輕吃了一口，“海洋教教我怎麼做得。”

蘇淨元笑起來，徐海洋也笑，“好。”

大家舉杯，齊聲道：“藍塞壬，23歲生日快樂！”

每個人都笑得開懷。徐海洋已經走出了奶奶離開的悲傷，陪藍塞壬笑着鬧着。

下午蘇淨元走得時候，抱了好大一捧花，有繡球有百合。

田姝走得時候也是，白玫瑰鈴蘭繡球，一大捧。

送走了客人們，客廳還有很多花。

徐海洋也坐在地毯上，靠着沙發邊，看着藍塞壬一個個拆氣球上禮物盒。

李知輕送得房車鑰匙，就那麼孤零零的被扔在沙發一角。

藍塞壬拆開一個盒子，一看又是口紅形狀的包裝盒。他開始磨牙，若還是那玩意，他就要打人了。仔細看了看包裝盒，唇膏。他打開，在唇上塗了塗，過來吻徐海洋。

“什麼味道？”

徐海洋把他拉過來，“沒嘗出來。”

又嘗了一會兒，藍塞壬又問：“什麼味道？”

徐海洋一臉認真，“還沒嘗出來。”

藍塞壬拿抱枕打他，“流氓。”

藍塞壬又去拆，這回是一張折疊的紙，他放開盒子，展開那張紙，紙上寫着：“我的小獅子，我愛你。”

藍塞壬看向徐海洋，隻見他立刻扭開臉，看着窗外。

藍塞壬嬉笑着，坐到他懷裡，“這是誰寫得？”

徐海洋一本正經，“不知道。要不問問糖塊？”

藍塞壬笑着抱他，“敢做不敢當，哼。”

徐海洋用力抱着他，“不好意思。”

藍塞壬在他耳邊說：“你這樣那樣的時候，也沒不好意思啊。”

“那能一樣嗎。那時候還不好意思，那是孬種。”

藍塞壬笑得止不住。

藍塞壬拆了23個盒子，得到23個禮物。徐海洋把禮物藏起來，把線索寫在紙條上，放在氣球下面的盒子裡。藍塞壬如一隻小獅子，在家裡各個角落翻騰。

翻出來的禮物有鞋、襪子、牛仔褲、風衣、保溫杯、包包、面膜、護膚品、書等等，都是藍塞壬想不到，又很有徐海洋風格的禮物。

藍塞壬指着那些面膜和化妝品，“問得思凡？”

“有次他和那幾個女孩讨論的很熱烈，一直在說這幾個東西，我便買了。”

藍塞壬咯咯地笑着，想象着徐海洋一本正經地樣子，實則心裡在記着他們說了什麼。

最後，藍塞壬從他們卧室床底下，翻出一個黑色的絲絨小包。打開一看，拎出一塊直徑約六七厘米的玉佩。他不懂這些，但看樣子，是個老物件。

他拿着這個東西下樓，問徐海洋：“這是什麼？”

徐海洋看了一會兒那塊玉佩，對藍塞壬伸手，藍塞壬把玉佩遞過去，徐海洋沒接，他把藍塞壬拉到懷裡抱着，“這是奶奶結婚的時候，她的婆婆送給她的，說是上一代人傳下來的。我奶奶說，我爺爺也有一塊，不過早就讓他當了。”

藍塞壬數着這個輩分，“奶奶的婆婆的上一代人……”他拎起來這塊玉佩，“那至少是民國時候的東西了，不會是清朝的吧？”

“嗯，差不多吧。我沒找人看過，萬一被人盯上了，反倒麻煩。”

藍塞壬轉過身，看着徐海洋，手指比劃了一下這種房子，“這個小東西，能買幾棟這個别墅？兩棟？三棟？”

徐海洋笑着：“不知道。你收着吧。”

“徐海洋，這是你的老婆本吧。”

徐海洋湊過來吻他，“你不就是嗎。”

兩人躺在客廳的地毯上，藍塞壬看着上面飄得氣球，感覺自己幸福得也要飄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