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頭看垃圾桶,也不知這是用了多少張潔面巾。
水池外面有水也有水漬。
她準備好的修複面膜,好好的放着呢,沒用。
田姝琢磨了一下,回頭喊徐海洋。等徐海洋過來了,她用手指比劃了一圈這一片狼藉的洗漱台,“昨晚,你給他卸得妝?卸妝油,用了半瓶?昨天那件襯衫很貴,你别告訴我卸妝油灑襯衫上了。”
藍塞壬也過來了,田姝抱着臂看着他們兩。他覺得,如果這時候,他們兩說,是的,卸妝油灑襯衫上了。田姝能給他們一人一腳。
徐海洋說道:“我提前給他脫了衣服,沒灑上。”
田姝松一口氣,“行,老大你有功。”說完轉身,便要收拾這個洗漱台。
徐海洋上前,“我收拾這裡,你去查看證件。”
田姝去了客廳,藍塞壬過來,挨在徐海洋身邊。
徐海洋掐他腰,“都賴你。”
藍塞壬笑着說:“你灑我一身卸妝油,我還沒說你呢。”
兩人看着鏡子中的對方笑。
徐海洋、藍塞壬和田姝,三人飛影視城。思凡直接回京。
當天中午,三人落地影視城附近的飛機場。
3個小時後,藍塞壬進組拍戲。
當晚,徐海洋陪藍塞壬在房車上吃了晚飯。飯後,藍塞壬去拍夜戲。徐海洋去機場,于夜裡11:35,落地北京。
11月12日早晨,陳幻在公司見到徐海洋,雙手抱拳說了句:“學長,你這叫愛情事業兩手抓,兩手都要硬。”
徐海洋不接他的廢話,直接去了會議室,陳幻跟在後面。網劇的主創們都到了,原計劃昨天的會議挪到今天,為了等徐海洋。
11月13日,農曆十月初一,寒衣節。
徐海洋帶了一束白菊花,墓地工作人員告訴他,今年可以燒紙,墓地有工作人員巡邏。
徐海洋從他這裡租用了一個火盆,買了很多紙和彩衣。
他把花放在墓碑前,點燃了一沓紙。火焰燃起來,他用木棍壓着,不讓火焰燃太高。
“奶奶,前幾天糖塊就提醒我,寒衣節要來燒寒衣。她什麼都懂。”他放入一些彩衣。
“小壬在劇組拍戲,回不來。他也不懂這些。這月底他殺青,到時我帶他來看你。”
“奶奶,前段時間我見到了車美媖,她認出了我。我和她長得是有點像。我們一起喝了杯咖啡,說了幾句話。我和她也沒什麼話說。”
“她後來嫁人了,成了家,生了兒子。她嫁了有錢人,過得很好,比徐樹過得好。”
“奶奶,你說讓我找個伴兒。我找了,就是藍塞壬。我很愛他。就像奶奶說得,隻要想着他,不管他在不在我身邊,刮風下雨的,我心裡都很暖和。”
“小壬的媽媽對我很好,即便小壬不在家,隻要她有空便叫我去吃飯,聊聊天。其實我不太會和父母輩的長輩相處,但她人很好,我挺喜歡陪她聊天的。”
“奶奶,小壬的媽媽和車美媖是同學,當年是她給了車美媖路費。”
“奶奶,我們公司投資的網劇籌備得差不多了。這對公司來說,是件大事。但我和小幻都很有信心。等有了好消息,我再來和你說。”
徐海洋燒掉了所有的紙和彩衣,看着鐵盆裡的火星燃盡。
他又靜靜地站了會兒,“奶奶,我走了。”
11月15日,藍海影視傳媒投資的第一部網劇《錦衣衛》,正式開機。司南是男主,徐海洋是制片人,陳幻是美術指導,思凡是造型師,何謂是攝影助理。
整個藍海公司高速運轉。
11月27日,藍塞壬在《高級參謀之金蟬脫殼》中的戲份殺青。徐海洋在26日晚到達影視城,接藍塞壬回北京。
劉仟惠戲份少,在10下旬已經殺青回京。
這日藍塞壬和榮婉婉都殺青,應該說,整部電影沒剩多少内容了,即将全劇殺青。
制片人朱希為他們二人舉辦了熱熱鬧鬧的殺青慶祝會。
他們兩位作為男一女一,在長達三個月的拍攝期中,沒有軋戲,沒有中途去參加綜藝,兩人實實在在在這裡住了三個月。是真正的尊重這個片子,尊重劇組。
朱希自是感激。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藍塞壬剛剛獲得的“金雞最佳男配角”。
圈裡常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演員進組的時候,還不怎麼出名。等電影或者電視劇殺青或者即将上映了,演員因之前的作品榮獲大獎。
這種情況,常稱導演或者制片人,押中了寶。
押中寶的朱希和孔又文,自然是非常高興。待《高級參謀》宣發時,他們将更有底氣,更有話題。而徐海洋可以預想到,那時的宣發,也會将藍塞壬的熱度推向另一個台階。
好的演員與好的作品,就是這樣互相成就,互為榮光。
徐海洋和榮婉婉的經紀人銀岚也要知朱希和孔又文的這份情,兩人商量了一下,殺青會上的正餐他們包了。這樣朱希出酒水即可,這樣既表達了他們的心意,也讓朱希占了大頭。
27日這天下午四點收工。
整個劇組的人一起慶祝,吃自助餐。
徐海洋訂了兩束花,送給榮婉婉和藍塞壬。榮婉婉的主要是粉色,藍塞壬的還是白藍色主題。
宋婉婉抱着花,看着徐海洋笑意盈盈,“海洋哥你好紳士。”
藍塞壬抱着花,笑而不語。
銀岚在一旁打趣,“送花就得帥哥送才有意思。”
朱希、孔又文和衛萊,都在一旁笑。
場記招呼着大家集合,藍塞壬和榮婉婉抱着鮮花,和大家拍了大合影。
藍塞壬的《高級參謀之金蟬脫殼》這場大戲,告一段落。
這是藍塞壬職業生涯中,非常重要的一部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