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此起彼伏的驚叫在樹林中遊竄,直沖天際久久不散。群鳥被尖叫聲驚的飛起一片,不知何時才敢再次回巢。
嫌會吵到朋友們的尤蘭直接将幾人的聲帶先一步凍住,看着他們痛苦地捂着脖子,眼神在彼此之間驚懼地尋找着,試圖找出令自己如此的兇手。
努力發出聲音,卻因為震動而直接碎掉的器官掉在地上被慌亂的人踩碎,分不清是什麼的冰碴混着血肉宛如恐怖片現場。
縱使是尤蘭也覺得看不下去了,太吵鬧了。
況且在沒有帳的情況下也容易被發現,這裡還是東京,被發現了他的咒力殘留就不好了。
如夜空般的黑發在冰的點綴下帶上了神秘色彩,驟然出現在那幾人眼前驚的直接坐倒了地上,卻不幸害的自己被凍住的半條腿斷成幾塊。
“…………”因為無法出聲,幾人隻能驚懼的望着這突然顯現的人,無比确定這就是害了自己的兇手。
尤蘭面對着對面數雙含着恨意恐懼的眼神毫不在意,就像當初那樣閑庭信步的圍着他們打量一圈,像是在觀賞自己心愛的作品那樣悠閑……不,這就是尤蘭的作品。
他沒有說話,寂靜的空間内隻有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和不遠處湖水蕩漾的聲音,而最清晰的便是冰延伸肢體,凍結血肉滲入骨骼的聲響,一寸寸一分分的無比清晰,就在耳邊,被無限放大,甚至蓋過了心跳聲取代了大腦的呼救聲。
找到那個給咒力提供情緒的供主,尤蘭卻疑惑他身上陌生的咒力。一個正常人是無法供應起一個咒靈的,他還有外力協助才對。可這股咒力殘留在他找到人前就消失了,現在餘留下的不過一點味道。
尤蘭不爽地啧了一聲,略帶煩躁的直接将幾人凍成了冰棍兒,一身風吹過便倒地碎成渣滓,想來過不了多久就會化成水滲透進地下吧。
“最近是有人盯上我了嗎……奇怪啊。”說是這麼說,但今天這種程度和之前那種隻能算是小打小鬧,一個還不到二級的咒靈,要不是他閑來無事是不會管的。看了眼手機,甚爾還沒回信息。“算了,先回去把那個解決了吧。”其他的事情回去問甚爾就好啦。
原路翻牆回去,尤蘭看着因為供主消失而瞬間衰弱的咒靈再次蹙眉。全靠一個人而誕生的咒靈,不可思議。
“為什麼呢……咒靈不都是因為很多人散發的同種負面情緒聚合在一起才産生的嗎?能一個人誕生出這樣的咒靈……他該是個咒術師才對啊。”可他就是一個普通人,零星的咒力也少的可憐。
今天發生了許多令尤蘭想不通的事情,很少思考這種事的尤蘭隻覺得腦子疼,再次編輯文字一并發給甚爾,他決定先把這個東西解決再說。
還未完全消失的咒力在指尖凝結為小片的晶瑩冰層,虛虛一點射向幹癟的咒靈,碎的比他的供主還快,就是發出的聲音比他的供主尖銳的多。揉了揉被攻擊到的耳朵,尤蘭面色按照之前‘受傷要虛弱幾分’的設定蒼白了兩分。
“做個人還真是難啊。”因為不是在别人面前受傷,他還要自己調整回來面色,尤蘭煩惱自己什麼時候才能不靠這些設定成為真正的人。失落地拍拍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沾上的灰,為了自己的好心情他準備再去餐廳找些吃的。
迹部這個朋友是真好,他超喜歡的。
“……仁王君……尤蘭沒事兒吧。”拐角陰影處,本來是來尋找尤蘭通知他要吃飯的兩人此時同時沉默,等尤蘭的身影消失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不是誇張,他們被剛剛的情景吓住了。
隻見尤蘭先是突然從外面翻牆進來,再是一個人對着角落說着奇怪的話,還擺出來奇怪的手勢……最終一個人抱怨着’做個人還真是難啊‘。怎麼看都不正常吧!
“……不知道啊……”向來巧言的仁王此時也沒話說,他解釋不了尤蘭的奇怪舉動啊。看上去真的很像是個神經病啊!
“迹部君,尤蘭可能隻是中二病吧,你知道的……去年的我也差不多。”為了不在外人面前丢臉,仁王不惜抹黑自己圓,難得正經的表情和語氣讓迹部更加不信了。
誰都知道欺詐師從來不說真話,特别是當他嚴肅神色時。——這是來自被欺詐過無數次的過來人忠告。
可憐急中生智的仁王就因為狼來了的故事不被信任了,看迹部恍惚着點頭就當他是信了。他本人還錯亂着呢,想着晚上要去找幸村好好商量一下,他們可可愛愛的小團寵怎麼就……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