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他也許也在沉思,之前沒有安排自己上場究竟是不是因為……還在擔憂?
場邊三人組不知道當初的事情,齊齊轉頭問前輩。“手冢部長是為什麼會受傷啊?”
乾沉吟,還是講出了當初的事情。
“……”
聽完故事,三人組沉默良久。最先開口的是堀尾,他的聲音帶着明顯的哭腔,哽咽着哭着:“嗚嗚嗚~手冢部長好勵志!就算是在那樣狀态下也堅持着網球!”
“是呀,還有尤蘭前輩,要不是前輩出現……”勝雄擡頭看着立海大那邊,十分感恩的朝着那邊一個深深的鞠躬,看的大家滿頭問号。
尤蘭左右看看,問道:“他在拜誰呀?”
柳倒是能同步乾的想法,結合現場的狀況猜出來那邊在說什麼,但隻是靜靜看着。
貞治,你又在和一年級的孩子們說些什麼啊……
手冢原本以為手臂的傷好了他就可以繼續帶球了,可不得不承認的是……迹部說的沒錯。
原本在青少年網球集訓時還沒什麼,可時間越久,和其他人打的次數越多他的手臂卻又隐隐有了痛感。去醫院檢查,醫生說他已經完全康複了,可酸痛的胳膊不是他的錯覺,而現在迹部的話點醒了他。
原來是心理問題。
他的内心還在害怕那次的傷害,還在恐懼因為手臂傷痛而帶來的影響,他在懼怕無法打球的可能……哪怕隻是一個可能。
手冢無言輕按手臂肌肉,微微的疼痛感印證了迹部的話。
但傷病不是逃避的理由,更何況是心理上的。
手冢握緊球拍,向着迹部一球過去。打回球的迹部笑的張揚,再次高高躍起應對手冢的挑高球,破滅的圓舞曲再現,第一次見到這個招數的尤蘭雙眼放亮。
“這是迹部的新招數嗎?好漂亮!”尤蘭驚歎,那球的運動軌迹真的好看,配上這華麗的名字,處處充斥着迹部華麗的風格。
仁王懶散的搭在柳生身上,為尤蘭解答,“這是迹部在去年的青少年網球集訓時誕生的球技,雖然有些誇張……但确實是迹部大爺的風格呀,pyir~”見尤蘭一臉遺憾的樣子,仁王笑嘻嘻地調侃,“是不是很遺憾去年沒能去?”
尤蘭長唉一聲,“今年的青少年網球集訓我也要參加,說不定會有更厲害的球技誕生,我可要當見證者!”尤蘭有種直覺,今年的青少年網球集訓一定不簡單,絕對很精彩,所以他不會再缺席了。
回到場上,目前兩人的比分互相緊咬着,這也是觀賽的人預料之中的場景,要是差距太大他們才要不滿意呢。
勝郎握緊了拳頭,對手冢部長擔憂着:“乾學長,剛剛迹部前輩說手冢部長□□上的傷已經痊愈,但心理的傷還沒有……是什麼意思啊?”
乾不知道怎麼回答,他連手冢的傷到什麼地步又是什麼時候好的都不知道。還是了解多一點的不二解釋:“迹部的意思是,現在的手冢還是受着過去傷痛的影響,即使沒有了傷痕但還是被牢牢記在了心裡。”怕學弟們不懂,他舉了個例子,“就像是你們摔倒了,膝蓋磕破了,就算之後傷口愈合但再過那塊地方還是會小心,甚至還會不自覺摸一摸膝蓋,還以為傷口還在一樣。”
三人組茅塞頓開,轉而憂慮地看向手冢,此時在他們眼裡,手冢就是帶傷上陣的勇士。堅毅的,英勇的,即将壯烈犧牲的……
不二一個個敲過去腦袋,好笑地:“不要這麼看手冢,他隻是還沒過自己心裡那關。或許這次也是他突破的關鍵。”
不二和迹部接觸不多,但尤蘭經常提起。他最常說的就是——“迹部呀,他是個超級好的人,但就是傲嬌。不要被他的外表欺騙了,其實人超級心軟的~”
他認為迹部不是無緣無故提及手冢的傷,甚至點破連手冢都沒意識到的關竅。
那就讓他看看,傲嬌的心軟的迹部,究竟想做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