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認大家都睡着後,尤蘭又一次出門了。悄無聲息地離開讓幸村都已經習慣了。
找到琴酒時,銀發男人正端着一杯琴酒望着窗外,看見他出現也隻是勾唇一笑,像是早就知道他會來。
尤蘭從窗戶翻進來,一個起跳抱住琴酒,不滿的抱怨,“那個安室真的好粗心啊,要不是有我在都要暴露了!”
琴酒伸手将人扶穩,放下杯子冷哼,“還算看的過眼的水平,要不是boss一定要他們這時候考核……要我來看還需要幾年呢。”他看那三人組的能力也就在合作時才不錯,單人來看也就一般。
尤蘭鼓起兩頰,哼哼唧唧地要琴酒獎勵,“我都幫了你們這麼大的忙,不然他暴露了你也逃不過的。不準備好好謝謝我嗎?”
“呵,想要什麼?”
抱起尤蘭關上窗戶,琴酒好整以暇地看他,看他能提出什麼要求。
小少年的眼睛滴溜溜一轉,雙手環上男人的脖子,親密地貼上去蹭蹭,“要你晚上陪我睡覺~”
男人挑眉,眼睛看他好像在問‘就這麼簡單?’
當然沒這麼簡單,尤蘭補充道:“不準半夜離開,在我睡醒前也不可以!”
“好。”
對于陪尤蘭睡覺琴酒是不排斥的,本來他就睡的少還睡不好的原因就是因為害怕被刺殺,但身邊有一個比他還敏銳的尤蘭就放心多了,至少那一晚他睡的不錯,起來精神的連續做了兩天任務都不疲憊,堪比藥物的可怕影響力。
心滿意足的尤蘭像隻樹懶般就挂在琴酒身上不下來了,興奮的和琴酒炫耀着他都做了什麼,也為了讓琴酒知道他答應自己的要求是不虧的。
這次安室的任務對象就是木岸,但湊巧他還被自己的同伴盯上,省了安室透不少的力。
木岸其實早就察覺有人要對他不利,前段時間的不對勁兒也是因為被威脅卻說不出,本想找朋友山上幫他,卻被懷疑是精神病。想着逃到這裡來放松一下,卻還是被追殺過來。那一晚,可能是察覺到自己身邊不安全,生怕自己出事連累到朋友,他将井田趕了出來。
第二天又是被下藥又是被設置機關的,他也算是死的不明不白了。
其實井田設置的機關殺不了人的,彈力繩原本會在殺死木岸前就崩斷,死者最終也就是脖頸處受點傷。但安室藏在暗處,能有這樣的替罪羊在,他怎麼會不加以利用。
用極細的繩子勒死死者,假裝成彈力繩機關奏效,完美的手法。
隻可惜,他忘記替換為質量更好的彈力繩了。
也是這次湊巧工藤新一在這裡,不然隻憑警察…短時間内是無法勘破這個手法的。要不是尤蘭在工藤還原現場做演示的時候在後面幫忙,那他就暴露了。
“所以呀!你們組織培訓人能不能講究點細節呀,沒有清道夫就自己注意點兒,不是每次都能遇見我在的的。”尤蘭窩在琴酒懷裡,揪着他的衣服抱怨。
真是做事沒有哥哥果斷,善後沒有專業團隊,這個組織遲早要完。
琴酒輕抿一口冷酒,眼神飄渺帶着不屑落在窗外,“那個高中生偵探叫什麼來着……工藤新一?”
“是喲,被評為‘霓虹社會的救世主’呢,超級響亮的稱号。”尤蘭漫不經心道。
話落,尤蘭感受到男人的胸腔微微震動,頭頂一聲冷到骨子裡的輕蔑笑聲,“這個社會也是真的沒救了,要靠一個小鬼頭。”
尤蘭不置可否,以前的他會認為這個社會成什麼樣子都和他無關,反正有哥哥在,他們去到哪裡都能活的很好。可現在的他有了更多的羁絆。
揚起頭,尤蘭手指在琴酒嘴角滑動,“有他在不是很好嗎?至少不會讓你們這樣的人太放肆呀~”
琴酒垂眸看他,少年眼中一片清明,剛剛的不是玩笑,是他的真心話。
他笑了,笑的諷刺。“你們這樣的人……尤蘭,别忘了你和我是一樣的,别說的自己有多幹淨似的,太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