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為期一個月的訓練和打磨，禦天敵勉強達到了震天尊要求的及格線。

意思是隻要敵人裡沒有五面怪指揮官，那麼他就勉強能應付，再不濟也能跑路。

“接下來我要去利刃城戰區支援先覺天他們了，銳天骁會回來一趟，他所在的卡隆戰區剛結束一場戰役，需要帶至高守衛回鐵堡修整。你往後的訓練由他負責。”

“……那銳天骁領袖他赢了嗎？”禦天敵問。

震天尊沉默一會兒，最終伸手揉了揉小鳥的腦袋。

“别向他提起這件事，他很累，需要休息。”

于是禦天敵知道了答案。

即便是對至高守衛這樣訓練有素的士兵來說，他們頂多也就能跟五面怪士兵一對一。如果幾百名至高守衛的面前有近萬個敵人需要對付，那麼結果顯而易見。

以前五面怪也多，但每場戰役時變形金剛這一方都會盡力把敵人數量維持在己方的10倍以内，雖然打起來依舊很艱難，但隻要活用戰術逐個擊破，那也不是不能赢。

然而現在敵人基本上鋪天蓋地，這已經不是能靠戰術來彌補的範疇了。

震天尊離開後，禦天敵去檔案館查閱了資料。有關前邊兩次大規模戰役的文獻不在少數，不過它們基本上都在描繪戰争的驚險與傷亡慘重情況，對“屍山血海”的叙述數不勝數，它們重複了太多遍，以至于那些“變形金剛和五面怪的屍體堆積在戰後的地表，一眼望不到頭”之類的語句也失去原有的悲壯，變為了像是某種單純的符号之類的東西。

禦天敵想看的不是這個。

他主要是好奇敵人這麼猛，變形金剛怎麼還沒給幹滅絕掉。

要知道，前邊兩次大規模戰役時候，賽博坦可還沒有大力金剛這樣的終極衛兵。

沒多久，他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那是一組權限比較高的數據闆，隻用于給統計部門和學院學生查閱，這不是什麼問題，禦天敵擁有與天元同等的訪問權限，連申請環節都可以直接跳過。

數據闆内記錄了天元曆以來每周期新生火種出現的坐标與數量，比較久的記錄存在部分缺失，但總體上已經是最全的版本了。

禦天敵粗略翻看了一遍。在十多萬周期前，賽博坦的火種熱點遍布全球各地，每周期上線的幼生體大緻在三到四位數的區間内，那時候新生兒的出生率遠低于現在，即便沒有外敵入侵，賽博坦的人口也遠未到飽和的程度。

直到一萬周期前的五面怪入侵事件後，這一切開始有了變化。火種熱點的出現區域随着城市的淪陷而發生了縮減，新生兒隻會在仍處于變形金剛地盤的城市附近上線，很明顯，普神在試圖保護新生的火種。

與此同時，幼生體的出生率開始大幅增長。每周期上線的小火種逐漸突破了五位數，尤其是大規模戰役爆發的兩個時期，那會兒甚至每月都有數萬新生兒上線。

于是盡管全球屍橫遍野，變形金剛依舊怎麼死都死不完。

……嘶，這也太地獄了。

“普神是傻逼。”禦天敵評價道，“你覺得呢，榮格？”

應聲出現在他身邊的榮格：？

“……真的嗎？”榮格問。

禦天敵翻了個白眼。

“如果普神不傻，那他為什麼不幫變形金剛直接把五面怪給滅掉呢？”

“有沒有一種可能，”榮格說道，“五面怪是通過餘燼之石的力量誕生的物種，雖然比不上變形金剛們，但普神沒準把他們當做私生子呢？”

禦天敵：“啊？”

難道真相是普神不忍心幹掉五面怪？這開的什麼世紀玩笑啊！！

“……普神是傻逼。”禦天敵沉默一會兒，重複道。

榮格想了想，點頭。

“那确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