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擔芯，小鳥，有我在呢。”

禦天敵确實很安心。

他甚至想在大鳥的翅膀後邊躲一輩子。

可惜不行。

銳天骁很快就放開了禦天敵。他們繼續向預定的目标前進，之後的飛行有驚無險，在飛到一定高度後，地面的火力就很難對他們造成威脅了，再加上戰場上的幾個五面怪指揮官離得也比較遠，他們唯一需要擔心的就隻剩下天上的戰艦。

在避過幾艘偵察艦和一艘母艦的襲擊後，禦天敵終于遠遠地看見了地面上的進攻組天元們。

先覺天就像個……就像先覺天自己一樣。他已經殺瘋了，與平時高潔或犯蠢的時候都相去甚遠。當五面怪們咆哮着向他沖過去時，他大睜着光學鏡放聲大笑，揮舞手裡的星辰劍就迎上前。從開戰到現在不過半循環，他的身上卻已經全是五面怪被砍中時飛濺出的血液和組織液了。

震天尊在一邊呼喚一邊追他，就像一個絕望的飼主正在追趕脫缰的哈士奇。五面怪們源源不斷地往先覺天的位置湧過去，撷天萃見那附近的敵人比較多，于是掄圓了斧子就往那邊砸，經天緯追在他後邊進行火力掩護，嘴裡還發出無意義的叫喊與歡呼，就像他打電動的時候一樣。

降低飛行高度後，禦天敵聽到了地面上五面怪的嘶吼。他們的叫聲裡包含了“皇帝”的音節，但是多了幾個發音，如果按照吼聲頻率逆推到他們的文字的話，那應該是……

禦天敵眨眨光學鏡，欲言又止。

“你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嗎，小鳥？”銳天骁問。

禦天敵不确定自己聽得對不對，他不是無常天那樣熱衷于了解其他文明與生命形式的人，對五面怪語言的了解僅限于文字而已。

“他們好像在說……太上皇？”禦天敵答道。

突然，地上有幾個五面怪發現了天上新來的飛行單位，于是嘴裡的台詞也換了。

“吼嗷嗷！吼——！！”

“他們現在又在說什麼呢？”銳天骁有些好奇。

“他們說……皇帝也來了。”禦天敵調整飛行方向躲到了銳天骁後邊，“我們會被圍攻的！”

銳天骁倒是沒什麼危機感，在聽了禦天敵的翻譯後，他還有閑心去笑。

“哈哈！我先前還奇怪小鳥你變成皇帝的話先覺天該怎麼辦，原來五面怪已經把他當成太上皇了啊！”

銳天骁正說着，地面上的天元們也發現了他們的到來。先覺天驚喜地用沒握星辰劍的那隻手朝他們揮舞，那隻手上除了五面怪的綠色血液外還沾了一些看不出具體來自五面怪哪個部位的紅色有機組織。

老實說，先覺天那張聖潔高貴的臉與這樣魔鬼般的手搭配在一起真的有點滲人。

銳天骁好像已經習慣了大哥的戰鬥風格，他收攏翅膀，帶頭降落到先覺天身邊，禦天敵也跟了上去。

與大部隊彙合後，禦天敵的壓力小了許多。天元們把他牢牢護在中間，不放過任何一發聚能炮。确認安全後，禦天敵退出戰鬥模式，抱着高能激光槍就承擔起了跟經天緯一樣的掩護工作。

“你們剛才在天上聊什麼呢？”戰鬥中，先覺天好奇地問。

“我們在聊五面怪說的東西！”銳天骁回答，“他們又開始編造我們的家譜了，竟然以為大哥你是小鳥的父親呢！”

“哈哈哈！”正在禦天敵身邊跟他一起開炮的經天緯笑出了聲，“先覺天又要多一個兒子咯！”

“可以的！我不介意！”先覺天興趣滿滿，“小禦是個好孩子，我喜歡他！”

禦天敵：？

你不介意我還介意呢！

遠處的撷天萃與震天尊合力幹掉一個五面怪指揮官，然後回到了大團這邊。

“但是我有一個問題啊！”撷天萃加入了話題，“這樣的話經天緯該怎麼算呢？”

……什麼怎麼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