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天敵，你的……咳咳，你的狀态不在正常範圍内！”在吸引禦天敵低頭看他後，無常天擦去嘴角咳出來的綠色液體，繼續說了下去，“相信我，接下來聽我的，好嗎？”

“哦……好的，無常天領袖。”禦天敵疑惑地應了下來。

“現在，把你的劍收起來……往3點鐘方向飛。競天擇那邊他自己能處理。”

禦天敵照做了。他把元宙刃收回子空間，轉身開始加快速度飛行。前邊的五面怪依舊很多，但基本都是不會飛的小兵，無法對他造成多大威脅。

無常天在這期間似乎又說了什麼，但是禦天敵的音頻接收器有些故障，沒能聽到他說的東西。無常天很快就意識到他的情況，索性直接擡起手敲了敲他的外置通訊器。

禦天敵恍然大悟，急忙開啟通訊器，把發送目标設置為了天元們的接收頻率。

無常天利用他的通訊器說了些東西，禦天敵的音頻接收器間歇性工作了一會兒，隐約聽出他在向天元們發送自己當前的坐标。

他的嗓音聽起來有些奇怪，它比平時更低沉、更嘶啞，就像他的攝食道被什麼東西堵住了，卡在脖子裡壓迫着發聲器一樣。

禦天敵有幾秒能聽見自己飛行時的風聲，但更多時候是蓋過一切的高頻雜音。有幾發來自地面的聚能炮鎖定了他的前進路線，他來不及計算規避路徑，可是他的翅膀自己調整角度，避開了它們。

嗯？他是怎麼做到的？

禦天敵困惑地看向懷裡的天元，發現無常天的肩膀處延伸出了幾根觸手，它們繞過禦天敵的機體，利用表面節狀結構的縫隙卡住了他的翅膀。剛才似乎就是它們讓禦天敵躲過攻擊的。

……這些觸手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無常天沒有做出解釋，他示意了一下禦天敵身後，然後再次說了話。

禦天敵沒聽清，但是無常天的肢體動作配合口型已經足夠他理解對方的意思了。

“小心跟着你的那個五面怪指揮官。”

啊？哪兒有？

禦天敵邊飛邊回頭看了一眼。

哦，還真有。

眼看禦天敵終于注意到敵人的追擊，無常天松了一口氣。

他不知道禦天敵現在是怎麼回事，不過小鳥光學鏡邊緣的藍色看上去有些偏向了粉色。這一般是藥物造成的結果，也許是類似電路增速劑一類的興奮劑，可又不太一樣……總之，小鳥的力量和對傷害的抗性似乎有所增強，但是他缺少了感知危險和痛苦的能力，甚至還敢向無法打敗的敵人發起挑戰。

……等等？

在無常天的注視中，渾身是傷的小鳥擡手擦了擦額頭，在拭去流淌下來遮蔽住視野的能量後，他那雙從剛才開始就變得冷漠而僵硬的光學鏡鎖定了追擊而來的那個五面怪指揮官。

然後無常天聽到了元宙刃舒展開的聲音。

“等等……禦天敵？”無常天試着喊了一聲。

小鳥該不會想就這樣拖着重傷的機體去迎戰一個五面怪指揮官吧？不會吧？他不能這麼沖動的吧？

“謝謝你，領袖，我看到他了。”禦天敵低下頭，沖着無常天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呆闆的笑，“我馬上就把他幹掉，沒問題的。”

無常天：？

什麼沒問題？明明哪哪都是問題！！

“不要！禦天敵，你現在——”

無常天的勸說沒能完全吐出口。

因為禦天敵已經毫不猶豫地沖着那個五面怪指揮官飛了過去。

無常天：）

要是有命回去，他遲早把那個造危險藥品給小鳥用的王八蛋給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