銳天骁搬了個闆凳到病房裡,什麼也不說,就隻是蹲在上邊死死盯着無常天。
禦天敵側躺在床上,假裝自己也在盯着第十天元。
無常天坐在自己的床裡,心虛地低着頭,避免與任何一個人對視。
這僅僅隻是表面。
[無常天:所以擇塔打算跟我們一起回鐵堡?也對,這段時間他一直很自責,我們可以趁這個機會好好安慰他!]
禦天敵不着痕迹地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床對面氣鼓鼓的大鳥。
[禦天敵:我覺得現在銳天骁領袖也要一起了,也許之後還會有其他天元與我們同行,直到确認你安全地與卵分離開來。]
[無常天:想要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執行我們的“卵計劃”似乎不太容易,這真是一個甜蜜的煩惱啊。]
[禦天敵:所以到時候我們還是偷偷去實驗室搞定這件事嗎?]
聊到這裡,禦天敵有些不自在。雖然無常天是個與其他天元一樣高尚的好人,可一旦涉及到實踐,這位科學家就會立馬變得大膽起來。
先前無常天提出要讓禦天敵把手伸進他的接口幫忙時,他的語氣和以往邀請禦天敵協助進行實驗時毫無差别。禦天敵從來不知道手還能伸進去……可惡,為什麼先害羞的會是他自己啊!!
[無常天:隻要避免在醫療站進行分離,那就沒有任何人能直接把卵拿走。是的,我們必須去實驗室,絕不能把它交出去。]
他們讨論了一會兒操作細節,從怎麼偷跑到需要多長時間來執行計劃,然後又說到這顆卵會是一個五面怪士兵還是五面怪指揮官。之後無常天開始解釋五面怪指揮官的誕生條件,雖說餘燼之石的力量能直接制造指揮官級别的戰力,但是五面怪本身也有繁育出這類個體的能力,不過他們隻能由五面怪指揮官本身來進行繁育,且誕生概率不足千萬分之一,遠不足以供給他們的侵略需求。
總之,這顆卵基本上就是一個五面怪士兵了。
[無常天:也不排除小概率事件,它的生命力很頑強,竟然能從先前醫療單位們的手術中幸存下來。也許這會是一個指揮官。]
[禦天敵:也就是說,我們可能會擁有一個站在變形金剛這邊的五面怪指揮官嗎?]
[無常天:是的,在我最好的設想裡,這就是我們能得到的結果。]
[禦天敵:真讓人期待。]
之後他們讨論的心态變得輕松了不少,他們開始聊銳天骁究竟聯系了多少位天元,無常天猜測是大約8位,禦天敵則認為應該隻有6位,而且他們會圍着無常天着急到手舞足蹈。無常天說那樣的畫面就像是某種圍繞篝火跳舞的祈禱儀式,禦天敵則認為那會更像在慶祝新生命的誕生。
無常天被逗笑了,之後他們又開始聊正蹲在牆邊在盯着他們看的銳天骁,無常天說銳天骁以前可不會專門搬個小闆凳來踩在上邊,大鳥當初想蹲在哪兒就蹲在哪兒。
禦天敵偷偷盯着銳天骁看,越看越發現大鳥蹲在小椅子上顯得特别可愛。明明他氣鼓鼓的,羽翼也完全展開了,可是他的腳卻規規矩矩地縮在椅子上,顯得乖巧極了。
[禦天敵:我喜歡這個小習慣,它讓銳天骁領袖變得更引人注目了!]
[無常天:這個小習慣的由來可沒有那麼可愛。]
禦天敵本以為無常天要提及某些傷感的往事,但是當他看向無常天時,他發現對方的嘴角正在控制不住地上揚。
那要從很久以前說起,當時賽博坦的科技水平剛發展到能支持星際航行,于是無常天去了其他星球,期間還錄制了一些紀錄片,方便大家了解那些外星物種。
紀錄片裡有一大半是關于各種碳基生命的。
[無常天:自從紀錄片被加入到電視節目中後,銳天骁就發現了一個問題。他沒事幹的時候喜歡蹲着發呆,如果是在樓房或者柱子之類的高處還好說,可是每當他蹲在平地上時,總會有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禦天敵呆了一秒。
然後他仔細想了想銳天骁蹲在平地上會是什麼樣子。
……噫,那不就跟碳基生物拉屎一個姿勢嗎?
嗯?等等?!
反應過來後,禦天敵開始憋笑。他不該笑出來的,即便他滿腦子都是銳天骁在拉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