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沒有。如果真是如此,我,卡多根爵士,自然是要為各位格蘭芬多莘莘學子的安危盡一份最大的力量的。”
他自豪地挺了挺胸,眼見着胸甲有被撐開的痕迹,又連忙縮了回來。
“唉,别賣關子了。龍鱗。”
“回答正确。”卡多根爵士慢慢悠悠地轉開,“你好像總是可以順利地說出口令,真不錯。”
“所有的學生都可以做到的——在你不把口令一天換上十幾個的情況下。”
“這不是為了防止西裡斯布萊克得到口令後再次進入休息室嘛。”卡多根爵士碎碎念。
那你看到他試圖進來時就算口令對也不放人不就得了,凱特琳娜想。以現在這種頻繁更換口令的現狀,能不能攔得住布萊克她不能确定,但絕對會先攔住格蘭芬多的學生。凱特琳娜從畫像後的入口鑽進了休息室,身後跟着三年級的納威 隆巴頓,男孩看起來是忘記了口令、已經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才眼巴巴地盼到了回休息室的凱特琳娜。他們剛走進休息室,一陣驚天動地的聲響便傳了過來。
赫敏在怒吼,微量的魔力因為她憤怒的情緒迸發出來,讓她亂蓬蓬的長發看起來像是帶上了電。她的懷裡抱着克魯克山,貓兒看起來也被她此刻的狀态吓到了,竟縮在她懷裡一動不動,像是一個軟綿綿的布娃娃。
“我說過很多次了,羅納德韋斯萊!你的老鼠不見了就自己去找,跑來和我理論又是為了什麼!”
羅恩激動地揮舞着手裡的一塊看起來像是枕巾一般的布料,與赫敏的咄咄逼人相比,他的話音裡帶着些許哭腔。
“為了一個道歉——赫敏格蘭傑!找?你讓我往哪去找?斑斑已經死了——它确實隻是一隻老鼠,沒有特殊的花紋,也不會變那些複雜的小把戲,但它在我家已經呆了十二年,十二年!它早就是我們家的一員了!而你,你的克魯克山,今天早上吃了它!”
“這怎麼可能!我已經很容忍你了——我甚至把克魯克山關在宿舍限制了她的活動空間,就是為了你那滑稽的、脆弱的、軟綿綿的小老鼠!”
“可那樣有用嗎?你的貓甚至可以自己打開門!别試圖狡辯,我在破釜酒吧的時候親眼看到過!”
“那你還想要我怎樣!把克魯克山扔到城堡外面去嗎!”
“你當初就不應該買下它!明明……明明是斑斑先來的……早餐前我看斑斑還睡着正香,不想吵醒它便把它留在了休息室,可沒想到回來後就……”
羅恩顫抖着展開了手裡枕巾。那上面是斑駁的血迹,讓周圍看熱鬧的格蘭芬多們瞬間倒吸了一口涼氣。
“物證就在這裡!你還想要再說什麼?你的克魯克山吃了我的斑斑,我甚至沒有要求你去賠償我一隻新的老鼠或者更多,隻是希望你給我一個道歉,隻是一個道歉而已!難道一個道歉對你而言都那麼難的嗎!”
“可是克魯克山沒有!克魯克山對老鼠沒興趣,也沒有離開我的宿舍——鬼知道那塊枕巾上是不是你做夢流的鼻血!我為什麼要為沒有發生的事情道歉!”
“是斑斑的血!斑斑的血就在這上面,而你……你還滿腦子都全是繼續逃避責任嗎!”羅恩向周圍圍觀着的格蘭芬多們展示着枕巾,聲音裡的哭腔更濃了,“我早該想到這一天的……就在克魯克山第一次見到斑斑的時候,它就想要捉住它……”
“貓捉老鼠是天性!”
“你剛剛才說了克魯克山對老鼠沒興趣!”羅恩吼道。
赫敏的眼眶泛紅了。她環視了一圈,但圍觀的人都避開了她的目光。哈利是唯一一個沒有特意避開的人,他正站在兩人身邊低頭思索着,不知道該如何勸才好。他與羅恩原本是計劃着去麥格教授辦公室問問火弩箭到底檢查完了沒有,但羅恩惦記着斑斑,決定先折回來看一眼。但沒想到一拉開床簾,床上就隻剩下了淩亂的被子與染血的枕巾。
“哈利,你也認為是克魯克山幹的嗎?”赫敏吸了吸鼻子,轉向哈利。
“嗯……我覺得這也不能完全怪克魯克山,畢竟羅恩沒有看好斑斑也是有責任的。”
哈利小心地琢磨着措辭,一心想着先讓赫敏冷靜下來事後再好好安撫羅恩。或許自己可以以他生日的名義匿名再他送一隻老鼠?畢竟三月份也快到了,羅恩會喜歡一隻新的老鼠的。但沒想到的是,他的這句話徹底點燃了赫敏。女孩的眼淚流了下來,她不得不騰出一隻手,用袖子擦了擦眼睛。
“很好。”她将克魯克山抱得更緊了一些,“很好,就是我的錯,我道歉——這樣可以了吧,羅納德韋斯萊?現在請你讓開,我要趕着去圖書館——巴克比克還在等着我找審判資料,我很忙。”
她從人群裡沖了出去,從凱特琳娜身邊跑過,撞上了納威的肩膀,從依舊開着的門裡鑽了出去,隻留下兩個男孩面面相觑。哦,還有巴克比克的事兒來着,他們突然後知後覺。好像很久很久以前确實有過這麼件事情,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倆全都忘記了巴克比克的存在,似乎隻有赫敏,還在為了不讓巴克比克被判死刑而繼續努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