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雷斯笑了。

“看來你對我還真的蠻了解的，我的榮幸，凱特琳娜。你說的沒錯，但我的目的就是被關禁閉，這簡直是一舉兩得。”

一舉兩得……“謝天謝地，我終于有機會離他們遠一些了。”布雷斯剛剛就這麼說過，“他們”是誰？以及為什麼布雷斯會這麼地想遠離他們——等等，凱特琳娜忽然回憶起了什麼，這學期她曾多次遠遠地看到布雷斯過，他的周圍總是圍繞着一群斯萊特林，這和他原本獨行俠一般的習慣可完全不搭。

“有人一直在你周圍監視着你，所以你才想找個禁閉的理由逃離他們。”凱特琳娜說，“所以你才會在開學時和我說那些——他們依舊在懷疑你是不是一直在接觸裡亞以及他身後的裡安納家族，所以選擇了在開學後密切注意你的一舉一動。”

“不錯。他們想抓着我的把柄，作為威脅我和我母親的把柄——當然實際上這根本威脅不到我的母親，如果有必要她會直接給我丢一個鑽心剜骨以示忠誠。當心達芙妮格林格拉斯，凱特琳娜，雖然你可能根本不認識她。”

“阿斯托利亞的姐姐？”凱特琳娜想了想，她好像聽說過這個姓。

“是的，但你千萬别把阿斯托利亞套到她姐姐身上去，她們簡直是一天一地。阿斯托利亞被保護得太好了，她什麼都不知道，甚至有點……”

布雷斯搖了搖頭，沒有繼續說下去，但凱特琳娜明白他的意思了。或許，阿斯托利亞連現在這些家族的背後到底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

“好了，别說這個了。”于是布雷斯轉移了話題，“所以你們這是怎麼了？我看到波特進來的時候一身血，還有穆迪：木腿和假眼都沒了，人也憔悴得不成樣子——什麼時候有人能把他弄成那個模樣了。”

凱特琳娜搖了搖頭，表示她也不知道穆迪教授怎麼了，隻知道或許和克勞奇先生有關，從哈利的活點地圖上來看，直到麥格教授護送着穆迪教授離開黑魔法防禦術辦公室前，克勞奇先生和鄧布利多教授還依舊待在那裡。她還想講講莫琳與她那意外的襲擊，但緊接着發現男孩根本不在聽——在聽見了克勞奇這個名字的時候，布雷斯就沉默了下來，凱特琳娜第一次發現他居然有咬手指的習慣。

“我親眼看到克勞奇先生被送出學校去了。”他喃喃着，“他失蹤了很久，怎麼又突然在霍格沃茨出現？而且狀态看起來和穆迪一樣糟。”

“我也很奇怪。如果我沒理解錯，那麼他就是從聖芒戈又跑了回來，還生龍活虎到跑穆迪教授辦公室去了。”

“這絕對不可能。你沒去過聖芒戈，不清楚那些醫療師的看護會有多誇張，特别這個病号還是魔法部數一數二能叫得上名字的人——要知道我那時候隻是想離開病房都做不到。你不會看錯了吧。”

“絕對不可能。”凱特琳娜搖了搖頭，“哈利的地圖不會說謊，事實上去年它甚至顯示了小矮星彼得。”

“怪不得波特他們總可以輕易地逃過禁閉甚至溜到霍格莫德去，有那張地圖在手，霍格沃茨簡直是透明的。你說彼得那個食死徒啊……”布雷斯搖了搖頭，“啧啧，波特白撿了個教父，簡直賺大了。等等——”他忽然愣住了，接着開始以極小的聲音自言自語，“這樣看明顯就是克勞奇……不對……難道說他從一開始就替換了穆迪？這不可能……我都不知道我那樣做到底是不是對的了……”

“你在說些什麼？克勞奇先生替換了穆迪教授？這怎麼可能，他們可是同時出現過的。”凱特琳娜再也想象不出那位嚴肅的老先生會做出這種事。

“有兩個巴蒂克勞奇，凱特琳娜，他們父子兩用了同一個名字，這并不是什麼罕見的事。那位老巴蒂是一位兢兢業業的魔法部官員，連一張羊皮紙都比他幽默得多，但他的兒子……好吧，他的兒子是個食死徒。從這學期開始我就聽到了那個人的手下混進了霍格沃茨的風聲，懷疑過很多人，但再也沒想到他會直接對穆迪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