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卻南行将昨晚溫叙兩人捉的爬叉用熱油炸了炸,撒點鹽,别的都不放,脆鹹脆鹹的。
“一口一個,嘎嘣脆~”卻楊用手機拍了個照,發朋友圈。
“......”傻兒砸,這有什麼好拍的?
卻南行不忍直視的看了眼卻楊,開口說道:“你媽說,隔壁竹山村姑奶家的兒子結婚呢,讓咱們抽空去一趟?”
“姑奶?”卻楊滿臉迷茫。
溫叙在心底換算着關系,卻楊的姑奶,他應該叫什麼呢?也叫姑奶嗎?
額......
一臉茫然......
“他兒子好像叫林清言?二十七八了。”卻南行記得要多一點,哪怕不常聯系了,朋友圈也有一席之地。
“好像有點印象。”卻楊神色凝重,努力回想。
溫叙看了眼卻楊,心道:他怎麼沒印象?
從哪蹦出來的親戚?
“論輩分,林清言應該算是你們叔叔輩的......”錯綜複雜的親戚關系,繞的人頭疼,卻南行也懶得理清了,大手一揮,直截了當的說道:“算了,統一叫哥拉倒。”
溫叙卻楊面面相觑,聳聳肩,無所謂,叫什麼都行。
“幾号結婚啊?”溫叙問道。
“22号。”卻南行說道:“早上早點走,半小時能到。”
“行。”溫叙點了點頭。
“那也快了啊。”卻楊翻了翻日曆:“還有三天。”
也就還行,溫叙若有所思:“應該不用準備禮物吧?”
“帶什麼禮物啊?帶夠錢就行。”卻南行歎了口氣,心疼的說道:“剛出了一大筆錢,還沒回血呢,又要出了,唉~”
溫叙卻楊面面相觑,安靜如雞。
錢的事兒,大人愁就行了~
竹山村跟烏山村差不多,都是背靠大山的村子,距離也不太遠,一條河分隔兩岸。
到了婚禮這天,剛到六點,卻南行就起床做飯打掃衛生,比平時早起了一個小時,六點半喊倆小的起床,剛到七點,就鎖好門出發了。
車廂裡,兩個馬紮并排放着,卻楊靠着溫叙閉目養神。
溫叙眯着眼看手機,腦袋一點一點的。
真困啊......
千裡送錢,圖什麼呢?
圖以後結婚再要回來?
唉......
那對方不得虧死?
他們有三個人呢~
溫叙打了個哈欠,漫不經心的想着。
微涼的風拂過發梢,一下下打在臉上,溫叙眯着眼睛想,回家後得抽空剪個頭發去,不然絕對會被老李頭唠叨。
太陽躲在雲層後面若隐若現,也不知道今天是多雲還是個大晴天。
清早的人是最多的,村裡的大爺們似乎都習慣了早起,路邊的停了不少自行車、三輪車,遠遠地還能看見有人在田地裡忙碌。
溫叙扶了一把卻楊的頭,這倒黴孩子差點掉他懷裡。
行至中途,是一條十幾米寬的河流,蜿蜒向前,在陽光下波光粼粼,唯美至極。
這條河名叫淮水,沿着河流一直往下走,能直通海洋。
當然,溫叙沒有試過,隻是聽長輩這樣說的,地圖上也是這麼畫的。
古老的石拱橋已經在這條河上沉默的伫立幾十年了,它扛過了地震與洪澇,到如今,依舊頑強堅守着兩岸的必經之路。
過了橋,就算到了竹山村的地盤了。
趕在八點前,一行三人到了村裡。
村裡有喜事,幾乎全村人都知道了,每個人臉上都是喜氣洋洋的,哪怕卻南行不太記得路,往人多的地方走,也能找到地方。
八點多,不算早了。
到了姑奶家門口,已經快人滿為患了。
卻南行見沒地方停車,隻能将電三輪騎遠一點,停在路口鎖好。
來都來了,哪怕不熟,也得跟主人打個招呼,寒暄幾句。
卻南行領着兩個帥小夥,艱難地穿過人群往屋裡走。
腳下鋪着紅地毯,被人踩得褶皺不平,一不留神很容易絆倒人。
這會兒正熱鬧着,新郎在屋裡被伴郎圍着聊天,直系親屬在客廳裡招待客人,牆上貼着大大的紅喜字,看着就格外有氛圍。
一進門,溫叙就看見了坐在主位上的姑奶奶。
嗯......是個很年輕的老太太,看起來才五六十歲的樣子。
對方穿了喜慶的紅色,跟旁人說話都笑不攏嘴,整個屋裡都充滿了歡樂的元素。
卻南行過去打了個招呼,老太太笑着寒暄兩句,就把目光轉向了兩個小帥哥身上。
“這是你家雙胞胎?不是說龍鳳胎嗎?”老太太記性好,還記得卻南行家裡是個龍鳳胎。
“這是我外甥兒溫叙,這個才是卻楊。”卻南行指了指兩人介紹道。
“外甥兒?卻幸家的啊~”老太太了然,顯然是認識卻南行的親妹妹卻幸的。
“卻幸出國玩兒了,趕不回來,敏英也忙,就派我和倆小的來給您道喜了。”卻南行笑着解釋,又拿出個紅包塞給老太太:“祝您早日抱上大胖孫子!”
“哈哈哈~好好好~”老太太接過紅包,笑着說了幾句。
大人的人情世故,小屁孩不懂。
一米八的小屁孩面帶微笑的站在一旁,看似認真聽着,實則已經神遊天外了。
“呦~哪來這麼帥的弟弟?”
身後傳來溫潤的嗓音,溫叙回頭看去,身着一身西裝的新郎林清言,正整理着胸前的配花從卧室出來,看到溫叙兩人,一臉驚喜的表情。
“這是你南行叔家的孩子~”老太太笑着指了指卻南行。
卻南行适時地誇贊兩句:“清言這孩子真是越長越帥!幸虧早早定下了,不然家裡門檻都得被紅娘給踏破了~”
“還早呢~這都二十七八了才結婚,也不知道之前都在拖什麼?”老太太笑眯眯的接話。
“早知道南行叔家的弟弟這麼帥,就請過來當伴郎了!”林清言笑的溫潤,誇贊道。
旁邊的兩位伴郎好友不樂意了,嬉笑着推了林清言兩下:“什麼意思啊?你是在說我們不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