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想去,那必須得是他的眼皮子底下最安全了啊!
梁延興緻勃勃的提議,“住我家吧!我家賊大!還……還大……”
完了,他家好像除了大一無是處!
老婆果然看不上,他如寒冬般無情的拒絕了梁延,“不用。”
“那,那今晚去我家将就一晚吧?”梁延依舊不死心。
此時已經快十二點了,深秋的夜還是有些涼的,現在梁延就迫切的想把老婆叼回自己暖烘烘的被窩裡捂着,誰也不給看,最好直接捂化冰山老婆,從此他們就相依相偎。
喬臨想了想,這次倒是沒有拒絕……他對住宿環境的要求比較龜毛,現在要重新找地方住比較麻煩。
其實也不是潔癖,他就是不喜歡住很多人住過的地方,不喜歡房間裡有漂白劑的味道……
去朋友家暫住一晚,應該算是很正常的應急措施吧?
梁延沒想到喬臨真能答應,高興的差點原地手舞足蹈,喬臨捧着梁延給的牛奶,清淺的眉眼裡也蘊了一抹笑意,“梁延,你多大啊,還是當副隊長的人。”
梁延心說,那還是因為是你,我平時在别人面前,老能端着了,别人都叫我端王。
……
梁延住了個大平層,正如他自己說的那樣,大是大,但除了大,一無是處,冷冰冰的跟個樣闆間似的。
想着老婆就躺在離自己不遠處的卧室裡,梁延心裡激動的同時,又有些恨自己這套房子有點過于大了……這要是個一室一廳多好啊,說不定就有跟老婆同床共枕的機會了。
啊,這真是美妙的一天啊。
但是美妙的一天不要被工作吵醒就更好了。
早上四點,因為過于興奮,以至于才睡了不過兩小時的梁延被刑警支隊的電話吵醒,“什麼事!說!”
“梁隊,城西有學生自殺了!”
潞州花苑就在城西,他還剛從那邊回來……大腦迷糊了片刻,梁延才反應過來電話裡在說什麼。
他一個翻身而起,匆匆忙忙就要出門,臨出門時,才想起家裡現在還有一個人。
梁延也不忍心這麼早就把喬臨吵醒,想了想,他寫了一張便利貼,貼在喬臨房間的門把手上……
這一趟出警,一出就是整整兩天。
等梁延帶着一身疲憊,再次回到家裡時,才發現喬臨竟然沒有直接離開。
“老……喬臨,你,你沒走啊?”
梁延很難說清楚自己那一刻是一種什麼心情,隻能說,在結束工作後,推開門面臨的,不是冷冰冰的客廳,而是一室溫馨時,那種油然而生的感動,是真的能夠讓人心破防。
“你這兩天也聯系不上,我也不好意思不告而别啊。”喬臨放下手裡的書,擡頭看了他一眼,“先洗手吃飯吧。”
梁延眼眶發燙。
嗚嗚老婆還給他做飯了……
飯桌上,梁延便于喬臨淺淺聊了一下這次的案子。
“這起案子本來都被定義為普通自殺案件了,不過刑偵大隊的裴隊長非說這是有預謀的他殺案件。”
案子最後還是交到了裴江郁手裡,不過他确實好像了解得更多些。
梁延想了想,有些奇怪的自言自語了一句,“他還說這起案子有名字,叫什麼‘祈願少女’……不知道典故是什麼。”
喬臨盛湯的手抖了一下,“你之前半夜匆匆出門,留了張紙條說有緊急案子,便是這個嗎?”
梁延點頭,“是城西的一名女高中生,在半夜三點的時候跳樓了,跳之前還把兩隻手用強力澆水粘在了一起,就像這樣,一副祈禱的模樣。”
不過跳下去之後人的骨頭都摔得稀碎了,就兩隻手掌還沾着,看着也是蠻怪異的。
梁延想了想當時那個畫面,眉頭皺得死緊,“吃飯的時候說這個沒關系嗎?”
喬臨這才堪堪回神,“啊,我是做什麼的,你忘了嗎?”
梁延眼睛一亮,“對啊,我們真是天生一對。”
……不知道你這個結論是怎麼得出來的,多少有些離譜在裡面了。
喬臨一反常态的在梁延家裡住了小半個月,已經在生理層面上,熟悉了梁延——他還是對梁延那張帥臉沒有特殊的記憶點,卻能結合他的聲音、氣息、體型和一些發型發色之類的小細節準确認出他的身份了。
雙方對這個結局都頗為滿意。
除此之外,喬臨便一直旁敲側擊關于‘祈願少女’案件的相關信息,就連梁延本人,都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