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酒店名字,路晚星以為自己眼花了,反複确認,上網搜索,心在滴血:“其實我們不用住這麼好的酒店。”
太貴了,她承擔不起。
“錢已經付了,你不用給我。”
路晚星并沒有很開心,感覺自己像白嫖黨,球衣球票還好說,可這一晚大五位數的房費,一訂就是三晚,她怎麼可能心安理得接受嘛。
“我也要去看比賽,你這間房隻是順帶。”
“就算是你順帶,那我們兩人住一間也可以呀。”
“不行。”虞修竹拒絕,“我有潔癖。”
路晚星沒有接受,單獨訂了價格便宜的酒店,虞修竹随她,但沒有取消訂單。
到機場,虞修竹得知路晚星訂的經濟艙,二話不說升艙到頭等艙。
路晚星被虞修竹這一系列操作搞得滿腦子疑惑,等到下飛機後,她再三打量虞修竹,眼睛定格在虞修竹背的斜挎包上,看到了那個著名的logo,恍然大悟,虞修竹竟然是隐藏的富二代。
突然就後悔拒絕豪華酒店,不知道現在反悔還來不來得及。
接下來,虞修竹打車前往酒店辦理入住,路晚星瞠目結舌,她居然敢在日本坐出租車,果然是有錢人。
“你不走嗎?”虞修竹回過頭,問路晚星。
路晚星一咬牙,跟上去坐出租,不斷安慰自己,異國他鄉,還是和朋友一起行動比較安全,坐車上取消自己訂的廉價酒店。
姜思羽下飛機,第一時間拿出手機看消息回複,虞修竹隻簡單回了一個好。
隻要及時回複消息,哪怕一個好字也能讓姜思羽接下來一天心情愉悅,拿了行李,球隊乘大巴前往下榻酒店。
姜思羽出國比賽,帶的裝備可多了,她不習慣酒店的拖鞋、枕頭、牙膏牙刷,生活用品裝滿整個行李箱,全隊就她和葉昭兩人行李箱最多也最大,背上還背了一個很大的雙肩包。
蔡淩華很不解:“姜思羽,你打算在這邊長住?”
總共就住兩晚,帶這麼多行李。
姜思羽煞有介事:“蔡教練,住得舒心,才能踢得放心。”
“随你,期待你踢出讓我放心的比賽。”蔡淩華不會幹涉這些小事。
姜思羽伸手比出“ok”手勢,笑得俏皮。
到達酒店房間,姜思羽開始大清理,換上自己帶來的床單枕頭,裡裡外外折騰個遍。
下午,球隊前往比賽球場踩場訓練,提前适應場地,好為第二天下午的比賽做準備。
另一邊,路晚星托虞修竹的福,生平第一次走進如此金碧輝煌的酒店,跟在虞修竹身後,有些怯場,入住酒店逐漸适應,心裡想着不能給中國人丢臉,昂頭挺胸走出房間,仔細打量酒店環境。
這酒店地理位置真好,據說銀座就在這周邊,走路幾分鐘就能到。
虞修竹住隔壁房間,站窗邊能鳥瞰整座城市,欣賞了會窗外風景,拿出手機點開姜思羽微信頭像,問了她一句無關緊要的話。
——如果我經常現場看你踢球,你會緊張嗎?
消息發過去,姜思羽正在球場和隊友一起慢跑适應球場草皮,揣兜裡的手機響了一聲,她不敢當着隊友和教練的面搞小動作,跑完步獨自站球門邊,拿出手機看消息。
她回複:不會緊張,我會很興奮。
勢必拿出最好的狀态将進球獻給愛人。
姜思羽根本想不到虞修竹現在在東京,以為她就是随口一問,不過依然認真回答,不敷衍。
虞修竹回給姜思羽一個微笑表情。
正是那個被年輕人稱為陰陽怪氣的微笑。
姜思羽看着微笑表情,無奈又好笑,幸好她知道虞修竹真實意思,要給外人發去,肯定以為虞修竹在陰陽人。
踩場訓練,榮城鳳凰球員沒有見到對手,回到酒店,蔡淩華突然召集球隊主力回看南山城0比1輸給江海卓越的那場聯賽,一切交流線上進行,蔡淩華害怕暴露戰術和首發陣容。
蔡淩華這麼害怕不是沒有原因,比賽前一晚,《春江報》不知從哪裡弄來對手東京FC女足的首發名單,堂而皇之刊登出來,反而把蔡淩華驚出一身冷汗,她擔心對手也派了偵探過來打探消息。
擔心之餘,蔡淩華對《春江報》多了絲好感,關鍵時刻,這破報紙還有點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