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姜思羽長舒一口氣，她可不想小小年紀傷病纏身。

比賽結束，榮城鳳凰依然小勝對手，暫居聯賽積分榜榜首，還剩最後一輪比賽，隻要榮城鳳凰取勝，并且淨勝球占優，那麼這個賽季的冠軍就是她們。

賽後球員回到更衣室，忍不住提前慶祝，蔡淩華雙手下壓，示意隊員：“冷靜，比賽還沒有完全結束，一切皆有可能，切忌半場開香槟。”

貝欣笑過，坐更衣室自己位置上，拿出手機看了眼聯賽實時積分榜，找到倒數第一的大力玫瑰，深深歎口氣，已經确定大力玫瑰下賽季降級到次級聯賽。

不難過是假的，大力玫瑰是貝欣的母隊，她在那裡度過了許多美好的青蔥時光，包括和初戀在一起的甜蜜。

賀曉棠和球迷都以為她放不下初戀女友郝佳，才逃避和大力玫瑰的那場聯賽，這隻是很小一部分原因。愛情，她更享受過程，不否認兩人曾經深愛過，但分手就是分手，人總得向前看，她更多的是替母隊感到惋惜。

如果郝佳看到貝欣這副多愁傷感的模樣，一定會開口嘲笑她：歎什麼氣，球隊隻是降級了，不是解散了，有朝一日肯定能重回超級聯賽。

三天後亞冠半決賽，榮城鳳凰的對手依然是日本球隊，依然是主客場來回奔波，不過這個對手實力一般，比東京FC女足好對付，而且先主後客。

蔡淩華單獨給了姜思羽兩天假期。比賽結束，姜思羽和姜大雁進城吃飯，沒坐球隊大巴回基地。

“寶貝，你腿沒事吧。”姜大雁語氣擔憂。

姜思羽坐副駕駛座，盯着手機搖了搖頭：“我沒事，肌肉疲憊，休息兩天就好了。”

想起什麼，姜思羽笑得羞澀：“媽媽，我也有我的寶貝了。”

“嗯？”姜大雁沒反應過來。

“就是，我有女朋友了。”姜思羽笑意盈盈，手機裡正在給虞修竹發消息，她想得比較簡單，好不容易見母親一面，想趁機約虞修竹出來一起吃飯，真的隻是單純吃飯，沒有其他意思。

如實講給虞修竹聽，虞修竹沒有猶豫，拒絕得言簡意赅：不要。

姜思羽被拒絕，心裡有一點失落，扁嘴，放下手機，望着前方出神。

“怎麼了？”姜大雁察覺到姜思羽情緒變化，上一秒興緻勃勃，下一秒興緻缺缺。

“沒事。”姜思羽學會了報喜不報憂。

平複好心情，姜思羽拿起手機耐心打字，解釋姜大雁知道她喜歡女生，不會反對她們兩人談戀愛。

等姜大雁開車到達吃飯地點，虞修竹才回消息：我在上課，沒時間。

姜思羽還是不開心，拿起手機下車，挽住姜大雁手臂進店吃飯，飯菜上桌，埋頭幹飯。

姜大雁休假，有時間待在榮城陪伴女兒，接下來兩天開車送女兒上學，順便和女兒一起進學校參觀榮城大學。

中午放學，姜思羽帶姜大雁去食堂吃飯，為了不造成虞修竹尴尬，姜思羽提前在手機上跟她說了姜大雁也在食堂吃飯。

虞修竹像往常一樣線上點菜，讓姜思羽占座位下單取餐，然後回：我有事處理，晚點過來。

姜思羽再次确定：我媽媽也在食堂吃飯。

虞修竹：我知道。

姜思羽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外出吃飯不可以？在學校見面就可以呢？

“你這一天小腦袋瓜子想些什麼呢？”姜大雁盯着姜思羽緊皺的眉頭，打趣道。

“最近太忙了，班長催我交課程論文。”

這是屬于姜思羽和虞修竹的小秘密，她不能告訴别人。

虞修竹姗姗來遲，依然是低調的帆布包，麻花辮，白襯衫搭配牛仔褲，見到姜大雁，笑着打招呼：“阿姨好。”

“你好呀！”姜大雁眉開眼笑，沖虞修竹招手。

姜思羽動作自然，接過虞修竹的帆布包放好，讓出位置給虞修竹坐，仔細把桌上裝魚粉的碗移到她面前，笑眯眯道：“你來得正好，不燙也不涼。”

姜大雁點的也是魚粉，不動聲色觀察姜思羽一舉一動，拿勺子盛湯放嘴裡，啧啧啧，這就是戀愛中的小女生模樣，還真是難得一見。

吃過午飯，姜大雁去商業街見老朋友，先走一步，臨走前和虞修竹道别，手裡沒準備見面禮物，從包裡掏出姜思羽這兩天給她的家門鑰匙，塞虞修竹手裡：“抱歉，阿姨不知道今天和你見面，這是姜思羽家裡的鑰匙，祝兩位寶貝開心戀愛。”

從姜大雁掏出鑰匙當禮物，到她上車打方向盤離開，姜思羽目瞪口呆，又被姜大雁的行事風格吓到。

“這是你家的鑰匙？”虞修竹舉起鑰匙扣，揚眉淡笑。

姜思羽點頭：“你之前來過那裡。”

怎麼回事？還有些小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