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見到我，沒有主動親我。”姜思羽直視虞修竹，眼神幽怨。

虞修竹愣了下，這話還真是出其不意。

“你也沒主動親我。”

沉默半晌，她把話題抛還給姜思羽。

姜思羽又不開心了，直挺挺躺下，拿起被子蓋自己身上，語氣淡淡：“哦，睡覺。”

虞修竹微蹙眉頭，看了眼當她面緊閉雙眼的姜思羽，伸手關燈，側身面朝姜思羽這邊睡下：“學校食堂你讨厭的那家日式蛋包飯倒閉了，國慶重新裝修後新開了一家黃焖雞米飯。”

沒人理會虞修竹，面前的人睡姿闆正，呼吸聲綿長。

虞修竹眉頭依然微蹙，手放姜思羽小腹上揉了揉：“肚子還難受嗎？”

沒人回話，虞修竹手上動作沒停，盯着姜思羽看了會，也閉上雙眼醞釀睡意。

過了會，姜思羽睜開眼，一動不動盯着黑暗中的天花闆：“你不願意主動親我了。”

“我摸到你的馬甲線了。”

姜思羽還在糾結前一個問題，虞修竹則遊刃有餘，手已經伸進她睡衣裡，對這裡愛不釋手。

“哼，我這些年不是白練的。”姜思羽邊說，邊側過身體和虞修竹臉對臉，兩人擠一個枕頭，也不閉眼，黑暗中，深邃的眼眸注視虞修竹。

能清晰聽見彼此均勻的呼吸聲。

“你是不是從小就愛哭愛生悶氣？”虞修竹順勢把手放姜思羽腰上，捏了捏沒有贅肉的腰，“愛哭包？小氣鬼？”

“哼，才不是。我小學踢球手腕挫傷、初中曬傷了臉和脖頸、高中大腳趾被踩傷去醫院拔腳指甲，還有高二因為對我們班同性别的班長有好感，被她孤立、背後說我壞話，我都沒哭也不生氣。”

“你遭遇過校園霸淩？”

“不算霸淩，我高中那會上完課就走，才不理會别人怎麼說。而且我成績一直名列前茅，踢球也踢得好，老師可喜歡我了，她們才不敢欺負我。再說了，喜歡女生多好啊，我現在就擁有全世界最好的女朋友。”

前一秒，虞修竹還在心疼姜思羽過往遭遇，後一秒，猝不及防被她的告白逗笑。

心情逐漸放松下來，手不知不覺順着腰線往上，撫過每一寸肌膚，來到後背、手臂、肩膀，虞修竹摸得滿足，姜思羽在黑暗中紅了臉頰，小鹿亂撞。

“姐姐，不是說揉肚子嗎？怎麼亂摸啊。”姜思羽呼吸有些亂。

“你的身體很漂亮、很性感。”姐姐兩個字成功取悅了虞修竹，止不住誇獎姜思羽。

姜思羽被哄好了，眼睛一眨一眨直盯着虞修竹看，手摟住虞修竹腰，大拇指摩挲腰間光滑肌膚。

“我沒有不想理你。”知道姜思羽盯着她看，虞修竹索性睜眼，被子裡，找到姜思羽左手，緊緊握住，雙腿與她糾纏在一起，兩人距離驟然拉近。

“之前和你視頻說的那些話，是我的真心話，”虞修竹語氣認真了，“你承諾過要赢很多很多金牌同我一起分享，你說志在奪冠的選手從不會懼怕任何對手，你入選國家隊那一刻的激動和喜悅我曆曆在目。”

“私底下你其實很幼稚黏人，球場上你又自信沉穩鎮定，過人技術特别好，進球時眼神堅定、絲毫不慌張，進球後笑着跑向隊友，和她們一起大笑擁抱擊掌，比分落後時奮勇直追，從不輕易說放棄，内心充滿對勝利的渴望，這些方方面面組成完整的姜思羽，也是我喜歡的姜思羽。看在你生理期情緒不穩定份上理解你，以後不準說放棄，我不需要你為了我放棄任何熱愛的東西，知道嗎？”

“我真的有那麼好嗎？”姜思羽嘴角快咧上天了，答案顯而易見，但她還是想問。

“我選擇的，就是最好的，”虞修竹伸手揉了下姜思羽的腦袋，“我喜歡你張揚恣意的笑容。”

姜思羽瞬間開心了，握住虞修竹手回憶往事：“剛開始踢球那會兒，我姥總給我放我媽媽的比賽錄像，我媽媽也是一名女足運動員，穿上國家隊球衣可漂亮了，她獲得過世界杯和奧運會銀牌，在當時都是絕對主力，退役後去美國讀書，拿到了耶魯大學經濟學博士，我小時候很崇拜我媽媽，生日願望就是像她一樣優秀，成為她那樣的人，不過我媽媽覺得我的生日願望一點也不酷，虞小姐你猜為什麼？”

虞修竹沉浸在姜思羽的話中，突然被點名，稍微愣了下，微微一笑：“你媽媽肯定希望你成為你自己。”

“虞小姐，你真聰明，我媽媽就是這樣說的。”姜思羽一高興，伸手将虞修竹緊緊抱懷裡。

當時姜大雁對女兒姜思羽說，寶貝，你隻需要成為你自己，去書寫你自己的曆史，創造你自己的輝煌。

鼻尖彌漫獨屬虞修竹的味道，忍不住心猿意馬，手指往下，悄悄溜進虞修竹内褲裡：“虞小姐，你的身體也很漂亮。”

虞修竹握住姜思羽手，阻止她下一步動作：“不可以，你明天還有比賽。”

姜思羽不以為然：“哼，當初決賽前一天晚上我通宵打遊戲，照樣首發進球拿金牌。”

語氣傲嬌，手卻很聽話停了下來。

“你哼什麼哼？”虞修竹上手，輕捏住姜思羽臉頰，今晚哼了足足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