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請函的款式很簡單,黑色牛皮紙作為主體,邊緣帶有隐秘的金色花紋,隻有在特定的角度下才能發現它們的存在。
而邀請函的封口被一枚火漆印章封住,上面印有代表帝國皇室的獅子圖案。
時桉盯着這份邀請函犯了難,皇室怎麼會邀請他呢?
桌子上還有一份邀請函時桉用腳趾頭想就知道是江至峤的,江至峤是帝國上将,平時有什麼活動和慶典都有他的一席之地。
邀請江至峤很正常,可是怎麼會邀請他這麼一個平平無奇的人呢?
江至峤看着時桉皺起來的小臉,适時地為他解答疑惑:“異獸首領死了的時候,飛行器上隻有咱們兩個人,一個是我,另一個就是你,還有不少士兵看到了,難道你還想消失不成?”
時桉還不太清楚外界的輿論,現在外界都把他誇得天花亂墜,什麼異獸殺手,反擊之神,神秘少年,還有人叫他塞維魯斯星的拯救者。
總之,所有人都知道了是他和江至峤的默契配合擊殺了異獸首領,再加上沒有人見過他的真實面貌讓他有了一絲神秘感,大衆都把他稱之為神一般的存在。
甚至近期的熱度有直逼江至峤的趨勢。
更何況這一陣子江至峤以兩人養傷為借口沒有在大衆面前出現,斐爾也在為他們打掩護,更是吊足了大家的胃口。
衆人都想在帝國的年終慶典上,一睹那個少年的真容,甚至早就忘了“少年為什麼會出現在江至峤的飛行器裡”也是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不過江至峤沒有把他已經火遍全帝國這個消息告訴時桉,一是怕他會有太大的心理壓力,二是當前最主要的目标還是養好身體,不要用這種事再讓他煩心了。
時桉把外面的黑色信封撕開,露出精緻而小巧的卡片,卡片的右上角也有和火漆印章上一樣的獅子标志。
他瞄了一眼内容,還沒看完全,就在開頭的部分停了下來。
時桉反複觀看稱呼部分,念了幾遍這個陌生又熟悉的名字,狐疑地看向江至峤。
“ ‘江時’ 這個名字,是你起的?”
這是什麼意思?
取了二人名字的姓,然後再給他組成一個新的名字?
江至峤沒有正面回答,反問道:“你想頂着時桉這個名字取參加晚宴?”
是哦,在大衆眼裡,“時桉”現在還在地牢裡關着呢。他如果想要正大光明地出現在大衆面前,必須要有一個其他的名字。
這麼一看,“江時”這個名字還挺合适的。
名字解決完,時桉又想到了一個大問題。
洛瑞安見過他的人類形态,而這次帝國皇室舉辦的晚宴,洛瑞安肯定會出席。
他怎麼辦,還要接着裝啞巴嗎?
時桉有點欲哭無淚,果然撒了一個謊,後續就要用更多的謊話去圓。
幹脆他直接對外人說斐爾給了他一種特效藥把他的啞巴治好了得了,不過這個念頭隻持續了一秒就打消了。
萬一真的有人管斐爾要這種特效藥的話,斐爾拿不出來,不就被他拖累了嗎。
他還是老老實實地裝不會說話好了。
江至峤看時桉精神萎靡滿臉愁容的樣子,一方面覺得小貓太可憐了,另一方面又有點想笑。
他給時桉加油打氣:“努力恢複,還有八天。你要這麼想,等你在慶典上露面之後,就不用一直在病房裡待着了對不對,好吃的好玩的還不任你挑選。”
時桉這麼一想,确實是這麼個道理。隻是這個出場太過隆重了些,他有點心虛。
奔着這個目标去努力,時桉下午的康複訓練都認真了許多,甚至還叫江至峤再多輸送一點精神力給他。
然而不出意外的話,就要出意外了。
時桉第二天少見的自然醒了,重要的是竟然還比江至峤醒得早。
這很不對勁,還有點怪怪的。
對時桉來說,睡得晚又醒得早這種狀況根本不應該發生在他的身上。不過既然早醒了,那他就得無縫銜接睡個回籠覺補回來。
想讓他早起?不好意思,根本不存在。
他伸個懶腰打算轉身換個姿勢再睡一會兒,結果餘光卻瞄到一個毛絨絨的東西。
嗯?
等下等下。
毛絨絨?
這裡又沒有貓哪裡會有毛絨絨……
時桉覺得自己可能是起得太早眼花了。
不過,他剛剛躺在枕頭上,又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彈坐起來。
誰說這裡沒有貓的,他就是貓啊!
時桉這才知道了剛才怪異感的緣由,他覺得周邊的物體都大了一圈!
他又擡起手看了看,原來剛才的毛絨絨,竟然是他自己!
他怎麼又變成貓了?!
恢複的這段時間他的人身形态一直都很穩定啊,怎麼會突然變成貓了呢。
時桉喵喵叫着拍醒旁邊的江至峤,讓他趕緊起床。
江至峤聽到身邊有喵喵聲,還以為他自己正在做夢呢,直到身上有柔軟的觸感,才知道确實有貓在旁邊。
他坐起來,也是同樣一頭霧水。
江至峤不顧斐爾是不是還在睡覺,直接一陣奪命連環call,甚至還穿好了衣服打算去斐爾家裡把他抓回來。
不過幸運的是,今晚斐爾恰巧值班。
斐爾披了件衣服就過來了,一通檢查,再加上各種儀器設備,結果出來的時候已經到了中午。
他仔細查看那一摞檢測單子,最終得出一個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