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新後的副本并沒有給餘魚他們太多有用的信息。
不知道是餘魚原NPC身份的原因,還是所有人都這樣。
總之,餘魚的視角來看,之前水球裡的默片目前看起來并沒有什麼用。
和蘇晌短暫的交談過後,他們總算是有時間去看看這個副本的場景設置。
按照趙均之前給的信息,每個實驗室的學生都遵循着朝九晚五的牛馬打工作息,中間有約1h午休時間,在這期間,他們可以選擇回宿舍午休或者自由活動。
沈淵拿出放在兜裡的實驗日志,找了個長椅坐下之後,這才慢悠悠的翻閱起日志裡的内容。
“你連這個都偷出來啦?”餘魚探了個腦袋過去,擠在沈淵身邊道,“有什麼有用的信息嗎?”
“不是偷。”深淵蹙眉,他似乎對這個詞很是不滿,伸手指了指日志封面。
“嗯?”
餘魚順着他的指尖看了過去,目光落在了封面上的'蘇政嶽'三個字。
“居然是你的?”餘魚愣了愣,看向蘇政嶽,“你居然不知道嗎?”
蘇政嶽尴尬搖頭,他确實不知道,不僅不知道,甚至也沒注意到日志封面上是自己的名字。
餘魚不疑有他,哦了一聲後,轉頭又擠在了沈淵身邊,“那确實不算偷,是我們自己的東西。”
劉飛默默地蹲在一邊,既沒有參與幾人的對話,更是對那本日志上的天方夜譚不感興趣,非常省心地當起了幾人的偵察兵,以防蘇晌等人靠近。
實驗日志記錄了幾人第一天進入實驗室跟随趙均做實驗至今的所有内容,小到打翻一瓶試劑,大到實驗體死亡,一字不漏的記錄了幾個月來所有的實驗進程。
令餘魚百感交集的是:他居然是這項實驗裡,截止目前為止存活最久的實驗體。
除此之外,日志最開始記錄最多的還是餘魚的不配合。
譬如,第一天到實驗室,餘魚便呲着大牙給趙均腦瓜子來了一口。
......看着日志裡的内容,餘魚有種相當強烈的撕裂感。
他能夠清楚的知道,這個‘自己’有多不情願被當做實驗體,甚至在實驗最初,還因傷人被摁在實驗椅上電擊過。
但離譜的是,他居然還是自願來實驗室做實驗體的。
這也太撕裂了。
幾人簡單回顧了一下實驗至今的整個過程,以目前日志裡的内容來看,現在能夠得到的信息有:
1.蘇政嶽是人魚分化實驗的記錄員,屬729實驗室職工而非學生。
2.餘魚看起來并不是很自願當實驗體。
3.分化曾經成功過一次,但實驗體在2h之後極速脫水死亡。
4.趙均似乎在找一種材料,至于是什麼,日志中并沒有提到,又或許,趙均本人也不清楚哪種材料可用。
1h的午休時間還不足以讓幾人将整本日志細緻分析完畢,但餘魚總覺得有哪裡不大對勁。
譬如那個水球裡的默片和這個實驗劇情到底有什麼關系。
又譬如,蘇晌作為實驗體,在這個劇情裡又扮演着什麼角色。
實驗日志僅僅是蘇政嶽視角的副本線索,想要知道整個故事,看來還是要多搜集人物卡才行。
得出以上結論後,沈淵将日志又揣回了兜裡,壓根沒有想要物歸原主的意思。
蘇政嶽一張臉皺成了一團,“要不把我的日志給我呢?”
沈淵沒有說話,隻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蘇政嶽如鲠在喉,放棄似地搖了搖頭,心道:算了,早該清楚會是這麼個結果的。
餘魚不習慣他們之間的啞劇交流方式,眼見休息時間要到了,他扯了扯沈淵的袖子問:“接下來怎麼辦呢?”
沈淵:“你跟他們去實驗室走劇情。”
餘魚問:“那你呢?”
沈淵:“随便逛逛。”
餘魚:......
真是...好随便的一個逛逛。
強忍住想要吐槽的心情,餘魚又問:“你确定我們三個過去不會被突然團滅嗎?”
沈淵:“會這樣?”
餘魚:“......雖說目前的狀況,稍微有點腦子的都不會主動手撕劇本,但萬一呢?萬一有一些蠢出天的非要杠一下系統呢?”
沈淵:“這樣啊......”
若有所思了一會兒,沈淵将自己物品欄打開,挑了個金色物品遞給了餘魚:“這個給你。”
餘魚看着那散發着金光的物品,腦回路一下飄到了:這又是他搶哪個SVIP的稀有道具?
蘇政嶽:“......”搞了半天,這哥壓根沒考慮過他和劉飛也可能被殺?
蘇政嶽突然有種無力感,甚至還有點‘憑什麼後來者居上’的不服?
很快,沈淵便給了蘇政嶽一記定心丸:“如果遇見危險,用道具,我會被傳送到你們身邊。”
那是一個看起來像女孩子補妝鏡的東西,折疊收起來的話,僅僅隻有半個巴掌的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