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一鞭子卻沒能落下。
沈淵的手牢牢抓着紅袖章的手腕,沒人知道他怎麼在幾秒内沖到了對方面前。
唯一能知道的是,現在的沈淵絕對不是個好說話的狀态。
紅袖章手腕吃痛,整個人被沈淵扯着倒向一邊,哎喲哎喲的叫了起來。
“你們幾個是死人啊!”
幾個跟在他身後學生聽了這話,紛紛撸着袖子圍了過來,顯然是個要群毆沈淵的想法。
沈淵并沒有急着動手。
他站在原地,擡腿一踹,徑直将人踹的跪倒在地,随後這才看了看被隔檔在人群外的餘魚,輕聲安撫了句:“别擔心,我沒事。”
餘魚:“......”
能不擔心嗎!
出師未捷先挨一頓,還不清楚啥狀況呢!
餘魚急的跳腳,蘇政嶽此刻也是個準備戰鬥的狀态,劉飛便更不用提了,已然是個撸起袖子打算直接往人堆裡鑽的樣子了。
“等等。”
正此時,一個熟悉的聲音打斷了所有人的動作。
那聲音過于熟悉,甚至熟悉的讓餘魚感到頭疼。
循聲望去,果不其然。
是蘇晌。
真是陰魂不散啊。
餘魚想着,擡頭看向蘇晌。
碩大的紅袖章套在他的手臂上,餘魚不自覺皺眉,忙小跑着撥開發愣的人群,護衛兵似的拉着沈淵,眼睛卻死死的盯着蘇晌,“你怎麼陰魂不散的。”
蘇晌搖了搖頭,表情很是無奈地豎起食指晃了晃,笑着看向餘魚,并做了個口型:别忘了,這裡可是副本哦?
言下之意:在這裡,想殺你可是分分鐘的事。
餘魚:.......?
“放了吧”
繞過紅袖章們,蘇晌吊兒郎當的走到沈淵面前,在沈淵極度厭惡的目光裡,伸手替他正了正襯衫領子,随後更是語氣十分欠打的看向餘魚:“這個人歸我了,你們都不要管。”
他這話不知道是說給誰聽的。
但餘魚聽進去了,紅袖章們也聽進去了。
說實在的,在面對蘇晌這種挑釁的時候,餘魚多少是有些自卑的。
蘇晌的能力有目共睹,而自己的花瓶也是衆所周知。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餘魚也做好了随時會被抛棄的準備。
隻不過.....
死小孩太欠揍,他實在是忍不了!
松開拉着沈淵的手,餘魚咬着牙不說話。
沈淵的目光從感受到餘魚松開手的瞬間,便再度回歸到了他的身上。
沈淵:“你不開心?”
餘魚:“......”這情況你能開心的起來?
“嗯,确實。”
沈淵點了點頭,先是松開被自己鉗制着的紅袖章,随後又一把拍落蘇晌還停在自己領口的手。
做完這一切後,他這才看向餘魚:“現在可以了嗎?”
餘魚:“嗯?可以什麼?”
沈淵:“開心。”
蘇政嶽開始頭疼了:這令人窒息的混亂感。
在遇到餘魚之前,蘇政嶽覺得沈淵頂多是冷漠了點,賭狗了點又強的有些像數據人了點。
在遇到餘魚之後,蘇政嶽給沈淵的标簽又加了一個:邏輯令人窒息的混亂了點。
面對沈淵的忽略,蘇晌倒是一副早就習慣了的樣子。
準确來說,比起習慣,蘇晌更像是喜歡瘋了。
他看着自己被沈淵拍落的那隻手開始狂笑,紅袖章們被他這樣子擾的面面相觑,一時不知該做什麼。
蘇晌卻在笑完後聳了聳肩:“就這樣吧,除了他是我的以外,其他人你們随便。”
根據周圍人的反應來看,蘇晌應該是那群紅袖章的頭頭。
餘魚快速整理着目前的已知信息,順便拉着沈淵幾人一起蹲在了隊尾。
“現在還沒搞清楚狀況,還是順着劇情來吧!”
餘魚說着,擡頭看了眼在操場邊躺着的蘇晌,“死小子,命真好,他怎麼就成了紅袖章?”
“按理來說,世界任務隻有接任務的玩家到達一定數量了才能夠開啟。從不同城市進入的玩家又會按照入口不同,分别進入同一個劇情的副本裡,隻是服務器的問題,所以同一時間做世界任務的玩家數量有限。”
蘇政嶽蹲在地上默默共享着已知内容給餘魚,一邊說一邊跟着前面的學生做起了蛙跳。
“死小孩和我們是同一個城市進入的,大概率是跟在我們後面聽到了我們進入副本的時間。”
餘魚說着,伸手戳了戳蹲在邊上死也不肯做蛙跳的劉飛,“你幹嘛呢?”
直到這時,幾人才發現,原本一直話多的劉飛,進了這個副本後卻出奇的安靜。
劉飛的表情不大好,人也帶着些暴躁的狀态。
餘魚戳了戳他,小聲問道:“你還不舒服?”
劉飛沒說話,隻蹲在地上扣塑膠跑道的邊兒,一邊扣一邊瞪着看不到頭的蛙跳隊伍:“沒有。”
餘魚:“......你确定?”
有些不耐煩地低下頭,劉飛踹了一腳邊上的石子兒道:“都說沒有了還問,煩不煩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