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見過了,餘魚也很難相信,沈淵居然真的在大家集中精力分析線索的情況下直接睡着了?
蘇政嶽無語了,他白天上課聽到沈淵栽倒在桌上那聲巨響的時候,還覺得他是在挑釁老師,沒想到這是真的秒睡過去了啊?!
“我去!”劉飛驚呼一聲,飛似的從床上奔了過來,看了半天感歎了句:“沈哥不打呼噜诶?”
餘魚:“你這關注點正常嗎?”
蘇政嶽:“......”
忽然,沈淵張開了眼睛。
幾人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吓了一跳,慌忙朝着四周散開。
緊接着一陣極輕的敲擊玻璃的聲音自他們身後傳來。
“咚——”
“咚咚——”
有人在敲窗戶?
不對!
窗戶外沒人!
就在所有人目光集中在窗戶上的時候,餘魚的目光卻始終停在沈淵身上。
不對勁。
他很不對勁。
如果沒有看錯,他好像看到沈淵的眼睛剛才變成了藍色?
奇怪的、但很熟悉的藍色。
“咚——”
“咚咚——”
敲窗的聲音還沒停,劉飛已經是一級戒備狀态,整個人弓着是個随時準備肉搏的模樣,蘇政嶽看起來雖然淡定,但手下的棠溪卻已然握緊。
上個副本裡,沈淵并沒有二次搶走他的棠溪,仿佛是獎勵他一樣,默認将棠溪還給了他。
敲擊聲還在繼續,蘇政嶽将棠溪轉變了一個尺寸,從原來的匕首大小變成了一尺長,而劍身直指玻璃窗的位置。
隻要有人進來,棠溪就能率先給他一下。
而餘魚還在觀察沈淵。
他不會看錯。
就算那抹藍色轉瞬即逝,但他可以肯定,他确實看到了沈淵藍色的瞳孔。
但并不是附着在瞳孔上的藍色,更像是什麼割裂的玻璃一樣,一片一片碎在了他的瞳孔裡。
沈淵:“你在看我。”
餘魚在觀察他這件事,他很早就發現了。隻是他并不讨厭被餘魚觀察,相反的,他喜歡并且享受。
但現在不行了,餘魚的共腦提醒他,不可以讓對方再細想下去。
餘魚:“那是什麼?”
劉飛:“是鬼啊是什麼!”
劉飛整個人炸了毛,他剛剛經曆完被鬼影吞噬的恐怖,這會兒又來個看不見的玩意兒敲玻璃,他感覺自己要厥過去了。
劉飛的跨服聊天沒能打斷餘魚對沈淵的觀察,他覺得沈淵是有問題的,但是什麼問題他說不出來。
沈淵:“我是你的隊長。”
餘魚:“......”
沈淵:“我們是一個隊伍。”
餘魚:“......”
沈淵:“你可以相信我。”
餘魚:“......”
直到這時,蘇政嶽才意識到沈淵和餘魚這邊可能發生了什麼他和劉飛不知道的事情。
意識到了,但他沒有精力分神去管。
畢竟比起沈淵和餘魚鬧别扭,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優先處理。
餘魚始終不說話,沈淵對此也不想解釋,隻起身朝着蘇政嶽走了幾步,“沒事,把它收回來吧。”
蘇政嶽:“嗯?”
劉飛:“沈哥?”
見他們始終保持着待攻擊的姿勢,沈淵沉默了會兒,繼續朝着窗戶的位置走了過去,擡手一推,原本緊緊關着的窗戶就這麼被他打開了。
不知道是副本設定的問題還是怎麼,白天還是豔陽高照的,到了晚上竟然忽然開始起風了。
沈淵推開窗,一陣風着急忙慌地擠了進來,吹得幾人本能的擋了擋眼睛。
“铮——”
是棠溪!
蘇政嶽聞聲睜眼,離他不遠處的棠溪劍身散發着藍色的熒光,正在沈淵身邊穩穩的飄着,而那劍端竟然紮着一隻......千紙鶴?
哈?
蘇政嶽蒙了,這是個什麼離譜的.....鬼?
就在他發懵的時候,那隻千紙鶴居然開口說話了。
“你們好,請問可以組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