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宜有些受寵若驚，還想在說些什麼，但沈淵抱着餘魚已經走遠了。

姜宜回頭看了眼還在等自己的孫月和孫雲，轉身小跑着找她們去了。

熱鬧是一時的，熱鬧過後這個世界該是什麼樣還是什麼樣。

沈淵之前沒來過雍都，他對這裡不熟，更别提暗樁在哪裡了，為了餘魚，他第一次主動向蘇政嶽和劉飛求助，語氣雖然僵硬，但能看得出挺誠懇的。

劉飛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沈淵，不等蘇政嶽說什麼，劉飛一個箭步，比姜宜還受寵若驚地沖在了最前頭帶隊，這裡是他和蘇政嶽經常來的主城，他很熟。

餘魚這會兒半醒不醒的，他聽得見劉飛唠唠叨叨的講解着雍都的一切，他原本是想睜開眼看看的，但他實在是沒什麼力氣，隻能閉着眼挺屍。

“醒了嗎？”沈淵問，像是怕弄疼他，沈淵整個人都是緊繃的，力氣全都放在了自己身上，抱着餘魚的手隻敢輕輕搭在他的腰部，一點勁兒都不敢用。

他是美人魚沒錯，但沈淵也太謹慎了，真把他當珍稀物種了？

他記得自己雖然是美人魚沒錯，但好像隻是一個NPC來的？

人類世界裡的那個美人魚和他沒多大關系，他隻是個借了美人魚設定的代碼而已。

沈淵：“不是。”

餘魚：“.....”嗯？

是那個共腦起作用了？

沈淵：“你很珍貴，不是代碼。”

餘魚在心裡哦了一聲，這種安慰人的話他也能說，聽聽就行了。

因為太過虛弱，餘魚這會兒的五感能力下降的厲害，他甚至無法判斷沈淵走了多久走到了哪裡，隻知道聽見劉飛說了兩個字“到了”，随後沈淵就停下了腳步。

“沈哥，小魚......”站在暗樁門前，劉飛看了一眼窩在沈淵懷裡的餘魚說：“小魚這個情況，你抱着他進去容易被黑心商宰，他又離不開人，這樣吧，我和老大進去買好了拿出來給你。”

沈淵沒有拒絕，隻點了點頭：“嗯，好。”

餘魚先是聽到一聲風鈴的叮當響，緊接着又是一聲大門被打開的動靜，他知道劉飛和蘇政嶽到那個所謂的暗樁裡面去了。

餘魚心癢癢的，他好奇心真的很重，他也很想進去看看。

沈淵聽到了他共腦的聲音，有些好笑的安慰他：“等你好了就帶你去。”

餘魚快要愛上這個共腦的功能了，太方便了，方便的都不用動嘴交流。

餘魚：“真的嗎？”

沈淵：“真的。”

餘魚：“我總覺得我認識你很久了，是真的嗎？”

沈淵沒說話，他似乎對這個問題有些回避，但餘魚不傻，沈淵的這個反應恰恰能夠說明他們确實是舊時。

餘魚：“你傷害過我？所以害怕我知道以後會不理你？”

沈淵沉默了很久，随後輕輕嗯了一聲。

餘魚：“那也難怪了，不過我的記憶裡，你好像最開始沒有認出我？”

他們第一次見面是在729實驗室，餘魚的記憶是碎片的，他記得那個時候沈淵還想給他剁椒了。

“不算。”沈淵說，“隻是很難确定是不是我要找的那個你。”

餘魚：“什麼意思？”

餘魚通過共腦和沈淵交談，但這會兒共腦似乎不好用了，沈淵居然一聲不吭連點反應都不給了。

餘魚有些氣餒的靠在沈淵懷裡，副本對他的消耗實在是太大了，他要是想早點好隻能少說話多睡覺。

等醒了再問問清楚吧，餘魚這樣想。

但共腦并沒有消失，沈淵聽到了餘魚的話。

但那番話讓他感到痛苦，聽着餘魚逐漸規律的呼吸聲，沈淵将他向懷裡又緊了緊，輕聲說：“對不起，但我們可以重新開始，難道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