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魚默了,已經這麼久了,他還是很難接受這樣的對話。
但,反抗是不敢反抗的,隻敢在心裡小聲哔哔這樣。
這是呼噜第一次養人,它在收養餘魚之前上網查了很多流浪人收養攻略,其中一條說的就是人是群居的社會性動物,他們需要夥伴,同時領地意識也極強。
它原本就覺得隻養一個人,人會有點孤獨,現在聽說餘魚有流浪人朋友,更是巴不得把餘魚的朋友接過來,就是不知道對方是男人還是女人。
這個問題很重要,呼噜驚覺自己險些忘記了這個最重要的問題,于是它問:“寶寶的朋友是男人還是女人呀?”
“男人。”餘魚有些好奇它為什麼這麼問,于是反問了一句:“這個很重要嗎?”
呼噜點了點頭,煞有介事的回他:“當然啦,如果是女孩子,那寶寶和寶寶的朋友肯定得先被絕育了再放在一起好一些。”
餘魚:“......”合着在這裡貓的眼裡,人類就是個随時會發.情的生物啊?
餘魚被無語住了,但呼噜的驚人言論還沒停。
呼噜:“不過寶寶的朋友是男人,那就沒什麼絕育之前必須分籠的要求了。而且男人絕育比女人便宜很多,聽說兩個一起絕育的話,有的寵物醫院還會給打折呢!”
餘魚:“......這個育是非絕不可嗎?”
呼噜嚴肅點頭:“非絕不可的,都是為了人好。”
餘魚:“......”
餘魚想象了一下沈淵被貓摁在手術台上絕育的樣子......大腦一片空白。
他開始思考到底要不要接沈淵過來住了,畢竟這隻什麼也不懂的貓随時可能帶他們去絕育。
他聽到這個的時候都蛋疼,更何況沈淵呢。
怕是到時候這個安全屋都得被沈淵炸了,如果物品欄裡的T.N.T還能用的話。
見餘魚不說話,呼噜以為他是怕疼,又安慰他說:“會打麻藥的,寶寶别怕,爸爸會一直陪在寶寶身邊的。”
餘魚無奈地看着表情認真的呼噜,能夠感受到它是在發自内心替餘魚考慮的,但真的,真的沒必要。
沒必要這三個字卡在餘魚的喉嚨上上下下了半天,終究被他吞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句話。
餘魚:“我的朋友一共有三個。”
“什麼?!”呼噜的臉上再次浮現出了那抹熟悉的驕傲,欣慰地看着餘魚感歎:“人居然在野外交到了這麼多流浪人朋友嗎?”
我的寶寶好厲害,好棒棒,不愧是我一眼相中的寶寶呢!
餘魚沉默了,他又一次沉默了。
不知道蘇政嶽和劉飛聽到絕育這兩個字的時候會是什麼反應,反正他想好了,他們是一個隊伍的,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要噶蛋.......那也得一起噶!
然而餘魚不知道的是,蘇政嶽和劉飛的這倆顆蛋現在純純的賺錢工具,不僅不能被噶,甚至還會被貼上種公的标簽,任貓篩選。
幹他老娘了!
劉飛隔着籠子發瘋,蘇政嶽一眼瞪的他不敢鬼吼鬼叫了,隻能對着籠子一頓猛拽猛踹。
劉飛的籠子旁邊就是王帥的,比起劉飛,王帥倒是淡定了很多。
看着王帥跟個沒事兒人的該吃吃該睡睡,劉飛更煩了,一腳踹上王帥的籠子喊他:“你就這麼躺着睡了?待會兒真拿你去配種,你哭都沒地兒哭去!”
王帥:“那我也沒辦法,我都到這兒了,也被關了,沒鑰匙沒線索的,反正啥也幹不了,急也沒用啊。”
王帥的話挑不出茬,劉飛被他的話說的更心塞了,他的腦子裡甚至都開始構建自己被拉去當種公的畫面了。
簡直了!
但王帥的這段話倒是讓蘇政嶽對他刮目相看了,他向來欣賞在困境裡心态穩定的人,不管王帥到底是真的心态好還是純擺爛,總之他的表現倒是讓蘇政嶽挺意外的。
蘇政嶽:“你有隊友嗎?”
蘇政嶽對王帥産生了好奇,“你能聯系到隊友嗎?”
王帥躺在籠子裡歎了口氣:“有隊友,但是聯系不上啊,什麼道具都用過了,沒一個能用的,這裡可能壓根就不能使用道具。”
蘇政嶽和劉飛身上的道具不算多,通訊道具更是少的可憐,他原本隻是猜測這裡不能夠使用道具,現在看來,這個猜測并不一定隻是個猜測而已。
“你們是幾人隊?”蘇政嶽繼續發問:“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我們一共就三個人。”王帥想了一下,對于自己來到這裡有多久了他似乎不大确定,“到這裡時間不長,但是進入副本已經有一天半了。”
蘇政嶽:“......”
這個人和他們居然不是同時進入副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