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淵:“我以為你很喜歡它,不想和我走。”
餘魚沒想到沈淵會這麼直接的表達,哭笑不得地看着沈淵說:“我當然很喜歡它,但它隻是一隻小貓诶,你到底在想什麼?”
沈淵:“......”
餘魚見沈淵吃癟更是笑出了聲:“你該不會是以為我愛上那隻小貓了吧?”
沈淵沒說話,眼睛倒是亮晶晶地看向了餘魚:“你會嗎?”
“額......”餘魚麻了,他忍不住伸手敲了敲沈淵的腦殼,“你搞搞清楚诶,它是一隻未成年的小貓,我是一個人魚,我們物種不同,年紀跨度大,正常人也不會往那個方向想吧!”
“确實。”沈淵低頭看了一眼餘魚替自己消過毒的手,“我不是正常人。”
餘魚開始慌了:“诶?!我可沒這個意思啊!”
沈淵沒說話,餘魚也不知道說什麼,倆人沉默了一會兒,餘魚這才開口問了句:“你......這兩天都在哪裡,在幹什麼?”
沈淵:“在找你。”
餘魚:“然後就給自己搞成髒髒包的樣子?”
沈淵:“嗯。”
“下次先保命吧。”餘魚替他整理了一下衣服,他知道沈淵從來都很在意儀容,能搞成這樣一定是遇到了很多艱難,于是他說:“你知道的,我不會死,我本來就屬于這裡。”
沈淵:“我不知道。”
餘魚:“嗯?”
“我不知道你會不會死。”沈淵說,他的眼睛看向餘魚,眼裡全是心疼:“我隻知道你本不屬于這裡。”
關于餘魚到底屬于哪裡這件事,餘魚自己也想過很多種可能,到後來連他自己都放棄了。
準确來說,不是放棄,是害怕。
他害怕知道自己的身份,怕自己是什麼人神共憤的存在,更怕自己無法接受自己的身份。
總之,恐懼戰勝了好奇。
于是,他選擇放棄。
即便沈淵看起來很了解他的過往,餘魚也在每次好奇心最終的時候表現出一股擺爛的死感。
算了,就算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呢,反正就連沈淵都逃不出這個破遊戲。
沈淵:“可以。”
“嗯?”餘魚剛疑惑出聲,下一秒就意識到是共腦的原因。
“不用害怕,你也不是什麼人神共憤的存在。”沈淵說着,小心翼翼的撫上了餘魚的頭:“你的存在很美好,美好到讓願意到這裡來。”
餘魚點了點頭:“嗯,知道了。”
“你不知道。”沈淵說,“不用擔心,我們會出去的。”
很奇怪,餘魚覺得沈淵的話雖然對他很有用,但他卻依舊不想知道那些沈淵嘴裡的過往。
“正常。”沈淵看着他說:“就算是以前,你也總說過去隻是過去,隻有當下最好。”
沈淵甚至比他更了解自己,餘魚這樣想着。
他看到沈淵眼中對自己的擔心,于是他笑了笑,将話題一轉,說了句:“可惜了,本來我還向那隻小貓要了幾個電話手表的,你要是晚一點來,我們就有通訊器可以用了。”
沈淵:“你喜歡電話手表?”
餘魚:“......不是,是因為這裡用不了通訊器啊,隻有貓用爪機和電話手表可以用,咱們總不能一直黏在一起吧,萬一分開了,電話手表還能派上用場。”
很顯然,沈淵的注意力壓根不在電話手表上,他的腦子裡隻有一個疑惑:“為什麼不能一直黏在一起?”
他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問的。
餘魚被他噎了個半死,半晌隻能說:“咱倆就不說了,那蘇政嶽和劉飛呢?難不成咱們四個一直黏在一起啊?”
沈淵:“哦,他們啊,不重要。”
“不重要?”餘魚麻了:“怎麼不重要了,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啊!”
沈淵:“......”
沈淵的沉默震耳欲聾,就連餘魚都替蘇政嶽和劉飛叫不平了起來,說:“我們四個是隊友诶,他們也很重要诶。”
沈淵:“沒你重要。”
餘魚:“......6。”
見餘魚不說話,沈淵這才又似安撫一樣地補了句:“不過,也确實該去找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