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的老鼠繞開餘魚的位置爬行,由于他們所在的位置是這個洞穴的盡頭,走投無路的老鼠們居然開始上牆了。
沈淵對于接下來要幹什麼沒多少計劃,他本身的計劃也就是找到餘魚而已,現在找到了,隻要沒有什麼貓作死非要惹餘魚,沈淵自然也樂得休息。
但劉飛是萬不可能原地待命的,他光是看着這滿地的老鼠已經頭皮發麻到要昏厥了,滿腦子隻有一個想法:跑路!立刻!馬上!
“别啊!”劉飛嫌棄的來回跺腳,一邊跺一邊催:“快想辦法啊,這破地方我是一分鐘也呆不下去了。”
餘魚認同,他雖然不怕老鼠,但對這東西也沒辦法喜歡的起來,能離開他也是想離開的。
見劉飛怕的厲害,餘魚主動向他靠近了一些,沈淵的臉陰沉沉的,劉飛在這種壓力下根本不敢貼他太近。
奇怪。
因為這個世界奇葩的設定,餘魚不敢小看任何一個與常識不符的詭異現象。
譬如眼前這群不知疲倦瘋狂爬牆的老鼠。
他注意到,這群老鼠似乎瞎了一樣,遇到個障礙物就抱着向上爬,完全沒有考慮過那個障礙物是個什麼東西,能不能翻越。
劉飛:“你幹嘛去!”
餘魚沒說話,朝着滿牆的老鼠又靠近了些。他湊近後,牆上的老鼠又慌張的在牆面上讓開了一個人形。
手電筒的照射下,老鼠們自覺有序的繞開餘魚映在牆面上的影子行動,像是永動機一樣,繞到頂部後掉下來,然後翻個身,接着順着牆角往上爬。
這些老鼠實在是太詭異了。
劉飛的嗓子都快喊啞了,打出生起他就沒見過這麼多老鼠,更别提和這群老鼠呆在一塊這麼久,他快瘋了。
“沈哥,救命啊!”劉飛感覺自己的腦子都要充血了,要不是這裡用不了炮.筒,不然他鐵定轟死這群惡心東西。
“這牆後面有東西?”王帥走到餘魚身邊問,“你在看什麼?”
這是餘魚第二次回到這個洞裡,但卻是第一次走到這個位置,呼噜曾告訴過他,這裡是人鼠共存區,他之前遇到那群老鼠的時候,曾果斷地猜測它們是被呼噜趕進來的。
但現在.....
他和沈淵進來的時候并沒有看到貓,他們也是在走到這個位置的時候發現蘇政嶽他們被老鼠包圍了。
餘魚:“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
王帥:“......”
餘魚閉上眼試判斷這面牆後面有什麼,但這裡的老鼠實在是太多了,它們身上的氣味過于刺鼻,讓餘魚很難判斷牆後的味道。
王帥敏銳地捕捉到了餘魚的動作,忽然福至心靈地問了句:“你屬狗的?在這兒撅個鼻子聞什麼呢?”
蘇政嶽心裡咯噔一下:這活祖宗是真想死了啊?
劉飛聽到王帥這話也是一愣,本能的和蘇政嶽一起扭頭看向了沈淵。
沈淵已經完全忽略了他們倆的存在,整個人的周圍仿佛籠罩着一層極寒的陰氣,正冷着臉看向王帥那顆幾乎要貼上餘魚的腦袋。
劉飛自覺罰站至蘇政嶽身邊,小聲問他:“老大,上次咱們看見沈哥這眼神是什麼時候?”
蘇政嶽:“......”
餘魚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和王帥的身後發生了什麼,直覺告訴他這面牆的後邊一定有什麼,但至于是好是壞很難講,他不好判斷。
于是他問:“沈淵,你說這後面會不會是......一條生路?”
餘魚轉過身的瞬間傻眼了,他看着沈淵那雙幾乎紅透了的眼睛開始發蒙,緊接着又順着那雙眼睛的目光溯源,一扭頭就看到了幾乎要貼到自己臉上的王帥。
“要死啊!”餘魚被這忽然塞進自己眼睛裡的一張大臉吓了一跳,連連後撤了兩步,“有事兒說事兒,有必要貼這麼近嗎?”
“近嗎?”王帥低頭看了看自己和餘魚之間的距離,吊兒郎當的回了他一句:“又沒親到你,怕什麼?”
餘魚:“......”
“你的眼睛我不喜歡。”沈淵悄無聲息地走到了王帥和餘魚之間,轉身将餘魚藏在自己身後,看着王帥說:“不介意的話,我可以把它剜了嗎?”
王帥:“......”
餘魚被沈淵這話吓了一跳,忙打起了哈哈:“這.....這就沒必要了吧?”
沈淵難得沒聽餘魚的,一張嘴又是句要命的。
沈淵:“方便的話,舌頭也可以拔了。”
王帥跟沒聽懂似的,一臉茫然地看着蘇政嶽和劉飛問:“你們這個隊友居然是個喜歡講冷笑話的嗎?”
眼看着沈淵真要動手了,餘魚連忙一把抱住沈淵的腰,笑眼一彎看向他:“好了好了,我們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考慮怎麼出去,不如你幫我想想,這牆後面到底有什麼?”
幾乎瞬間,沈淵僵在了原地。
餘魚的身體比沈淵暖,沈淵感受到餘魚溫暖的身體緊緊貼合着自己,不由地低頭看向了環在自己腰間的那雙手。
見沈淵不說話,餘魚不知道他現在是個什麼表情,隻好擠眉弄眼地求助蘇政嶽和劉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