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明确的是,沈淵對于這些NPC的威懾力是壓倒性的。
從第一次見到沈淵起,餘魚就發現了,那些低階NPC在面對沈淵時最本能的反應都是避戰,除非沈淵采取攻擊模式,否則它們很少主動攻擊。
餘魚就沒有這種附加buff了,他能夠感受到的是這群NPC對自己幾乎不留餘地的死手,人比人氣死人,試驗體比試驗體也是。
餘魚坐了起來。呼噜此刻已經坐在了沈淵的肩膀上,看着餘魚,小家夥抻着腦袋嗅了嗅問:“人沒事吧?”
餘魚點頭,呼噜借力從沈淵的肩膀上跳了下來,踩着貓步走到餘魚身邊趴下,好整以暇的和餘魚坐在了一起看戲。
周圍聚集着不少安保人員,再加上剛才的一家三口,餘魚粗略的數了一下,大概有十一二個人。
海鳥的聲音盤旋在他的頭頂,幾棵芭蕉樹的葉子被悠閑的海風吹的沙沙作響,餘魚注意到,這諾大的海灘居然沒有什麼遊客,除了眼前的一家三口就剩下他和沈淵了。
為了避免開局即開戰,餘魚再次起身準備和NPC進行第N次解釋。
“對不起,這是我的朋友,我們剛剛走散了,我又迷路了,所以想問問路的,沒有惡意。”
餘魚笑盈盈的解釋着,對于這些NPC而言,他和沈淵算得上是憑空出現的,對方會有這樣的反應也算正常。
聽完餘魚的解釋,男人再度掃了一眼沈淵,随後警惕地看向餘魚:“通行證?”
面對男人的訊問式的語氣,沈淵表現出明顯的不爽,餘魚甚至感覺這個男的再多說一句沈淵就能給他的頭錘爆。
餘魚自然沒有通行證,他想了一下所謂的通行證應該就是上島人員的身份證明。如果他猜的沒錯,這裡應該是個私密性較高的度假島,大概率是些社會名流人士或者有錢人才能來的地方。
餘魚沒有通行證,那就證明他在這個副本的身份并不是度假的上層人士。而除了來度假的,還能在這個島上的大概率就是些工作人員了。
餘魚拉着沈淵後退了兩步,先是确認了沈淵也沒有通行證以後,這才彎腰朝着一家三口鞠躬道:“對不起先生,我是剛來島上的新員工,這是我的朋友,我們對這裡不熟所以驚擾到先生了,不好意思。”
跟在餘魚身邊的呼噜一愣,剛準備張嘴說點什麼就被餘魚一把抱了起來,反手捏住了它的嘴筒子。
餘魚:“這是我們撿的流浪貓,員工宿舍有老鼠,它能抓。”
呼噜:“?”
男人依舊沒有放松警惕,又問:“員工?是哪個部門的?”
餘魚尴尬地撓了撓頭:“還沒分來得及分部門,我們就迷路了。”
直到這時,男人才算是徹底放下了警惕,轉頭質問安保人員:“去問問西維爾,他到底是怎麼管理員工的,VIP客人的私人海域竟然有員工可以莫名其妙闖入?!”
幾名安保人員瞬間放下手槍,為首的一名安保畢恭畢敬地道起了歉:“對不起先生,是我們管理不當。”
男人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餘魚看了一眼,他發現那個躲在男人身後的女人依然是副緊張的模樣,看起來甚至比之前剛遇見餘魚時還要害怕。
怎麼?他長得很吓人嗎?
餘魚摸了摸自己的臉,随後看了眼沈淵。
哦,一定是這個冰塊臉的原因。
一場開局不利的鬧劇過後,安保人員就要帶着沈淵和餘魚離開,呼噜自然一樣,但幾人還沒走兩步,就聽見一個怯生生的童聲在身後響起。
“媽媽,我可以養那隻小貓嗎?”
孩子的聲音軟軟糯糯的,餘魚聞聲回頭,這才注意到那個帶着草編帽的小孩子正拽着女人的裙擺看向呼噜。
“不......”
呼噜拒絕的聲音剛冒出頭,餘魚便立刻咳嗽了起來,一邊咳一邊捏緊了呼噜的嘴說:“它沒打疫苗,可能有狂犬病,抓傷你就不好了。”
呼噜:“?”誰?人說誰有狂犬病?!!
“我會帶它打疫苗。”男人看着餘魚說,語氣不容拒絕:“拿過來。”
餘魚:“......”
呼噜的嘴被餘魚捏死了,它甚至無法為自己發聲,隻能一雙藍眼睛瞪着餘魚:人!如果人敢把貓交給那個小不點,貓一定要讓人知道什麼叫絕對戰力!
七八歲的小孩狗都嫌,更别提呼噜這種當慣了少爺的小貓了。
它可不想天天給一個小孩當保姆,看餘魚的反應,這個副本裡它甚至不被允許開口說人話。
餘魚低頭看了眼懷裡的呼噜,轉頭看向沈淵,但沈淵對此并沒有發表任何意見,也對,這隻小貓是餘魚自己非要帶出來的,和沈淵沒多大關系,他自然也不會發表什麼意見。
“一定要交給他嗎?”餘魚可憐巴巴地看着安保人員,“萬一抓傷客戶也不好吧。”
安保隊長也不知道怎麼辦,與此同時男人不斷逼近,催促餘魚将貓交出來,沈淵見男人幾乎要将手伸向餘魚,一瞬間打落男人的手,目光狠戾地瞪着對方:“手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