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政嶽這輩子沒受過這麼重的傷和疼,一時間意識渙散,幾乎感覺自己要死過去了。
但西維爾似乎還在興頭上,他總是給蘇政嶽一劑治療,随後再去折磨他。好像這樣折磨蘇政嶽能帶給他極大的愉悅似的,樂此不疲。
直到餘魚叩響了他辦公室的門,西維爾摁在蘇政嶽下腹部傷口的手才停了下來。
西維爾:“誰?”
餘魚:“是我,我有事想和你商量。”
聽到餘魚的聲音,西維爾忽然笑了起來,暧昧地湊到蘇政嶽耳邊輕聲說:“喲,他來了。”
蘇政嶽已然沒有任何還手的餘地,甚至一句都說不出來,就連扭頭看向門口的這個姿勢也花費了他很久的氣力。
直到蘇政嶽的目光看向門口,西維爾這才笑着調整了姿勢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直到走到了沙發的位置坐下後,他才出聲說了句:“進來吧。”
餘魚推開門,一開門映入眼簾的就是渾身是血的蘇政嶽。
他一下子愣住了,這是他完全沒想到的場景。他們和蘇政嶽失聯了很久,他以為蘇政嶽和劉飛一樣是在牆外,沒想到居然是在牆内,甚至還是這樣一個戰損的狀态。
西維爾的表情顯然是在等着看戲,餘魚猜測,對方應該已經知道蘇政嶽和他們的關系了。
“你在做什麼?”餘魚看着西維爾,表情凝重。
“做什麼?”
西維爾擡起自己的右手看了看,白色的手套上沾染着蘇政嶽的血,像是在回味剛才的畫面一樣,西維爾閉上眼睛嗅了嗅手套上的血迹,笑道:“當然是做一些讓我能開心的事咯。”
餘魚蹙眉,他看着西維爾這幅颠三倒四的狀态,喪失了和他溝通的欲望,起身走到蘇政嶽身邊蹲了下來:“怎麼回事?”
蘇政嶽幹裂的嘴唇張了張,但卻很難發出一個完整的音節。
餘魚從來沒見過蘇政嶽傷成這樣,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什麼叫做憤怒,他看着蘇政嶽問:“他知道嗎?”
蘇政嶽點頭,像是怕餘魚沖動做出點什麼似的,蘇政嶽用盡全力伸出手,拉住了餘魚的手,他原本是想說些什麼的,但奈何實在是沒有力氣了,隻能搖了搖頭。
餘魚:“我明白。”
既然沈淵知道,那就意味着他有把握即便蘇政嶽傷成這樣也不會死,不然沈淵不會什麼都不告訴自己。
想到這裡,餘魚起身看向西維爾:“他知道你這麼做嗎?”
西維爾臉上的表情忽的一僵,不等他回話,餘魚冷笑道:“我猜,他一定也不想讓他更讨厭你吧?”
西維爾:“你什麼意思?”
餘魚看着躺在地上的蘇政嶽,雖然不清楚自己這樣做的結果是什麼,但他确實也顧不了很多了,如果把蘇政嶽繼續留在西維爾這裡,就算身體不死,恐怕心理上也得被這個變态折磨出點問題了。
餘魚蹲了下來,俯身湊到蘇政嶽耳邊問:“能走嗎?”
蘇政嶽依然搖頭,他實在是無奈,自己傷的太重,根本沒辦法走動。
餘魚:“我可以告訴你沈淵的喜惡,幫你讨他喜歡,但前提是你要答應我三個條件。”
西維爾聞言,眯着眼上下打量起了餘魚,良久才問了句:“什麼條件?”
餘魚:“第一,我要你治好這個人,且這個人必須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治療和生活。”
西維爾:“你們無法一起居住,這是島上的規矩。”
餘魚:“我不管,你一定有辦法。”
西維爾蹙眉,半晌後才又問:“第二呢?”
餘魚:“我還要一個修理工,他現在在我的房間裡幫我修理玻璃,是個智障,我要他留下來陪我聊天。”
西維爾沉默地看着餘魚,冷聲問:“修理工?智障?”
餘魚:“對,反正你們隻是不要我逃跑,不允許牆内外進行信息互通,但我實在是太無聊了,我需要一個聊天的阿貓阿狗,你們的人把我的貓搶走了給VIP,那我要個傻子陪着我總可以吧?”
西維爾看着他,冷笑道:“你覺得我會同意?”
餘魚:“我也是第一次當賭狗,不行嗎?”
西維爾沉默了,他看着餘魚,半天問了句:“你是怎麼發現我不是NPC的?”
餘魚:“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