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逃,我便一個人獨守新房。”
姜月被迫倒在軟枕上,雙手才得自由就狠狠用手背對着臉頰擦了幾下。
她毫不閃避地看着陳洛川,挑釁似的嗤笑一聲,顯然不信。
陳洛川凝視她片刻,手指撫了撫她頰邊一片被蹭出的绯紅,
“大費周章,不過是為了教你規矩。壞了規矩就要付出代價……用你最在意的東西。”
察覺到姜月一瞬間的緊繃,他低下頭,安撫似的在對方軟唇上一下下輕啄,又含進口中親昵地磨蹭撕咬,
“别怕,不會傷了你。”
…………
紅燭搖曳,姜月小口小口喘着氣,昏蒙間聽見青年慵懶中帶着一絲沙啞的嗓音,帶着一絲餍足的喟歎在耳畔響起,
“同一個伎倆上當兩次,姜月,你太好騙。”
腦中似有什麼一閃而過,隻是那念頭太快,她沒能抓住。
她此刻也沒有心思計較這些細枝末節,一晚上緊張繃緊的神經和疲勞的身體讓她眼皮沉重,敷衍地冷哼一聲,沉沉睡去。
——
次日,姜月在一片陌生的帷帳中醒來。
一點點日影從紗櫥間漏進來,清寂的室内光暈柔和,可以看清滿室簡單冷硬的陳設。
衾被溫熱,身旁無人,她先是恍惚了片刻,随即一驚,蓦地擁着被子坐起身。
昨晚混亂的記憶湧入腦海,姜月靜默片刻,忽而冷笑了一聲。
最在意的東西?沒那回事。
有腳步聲響起,姜月一回頭,就見陳洛川大步流星從外頭走進來。
“方才忽然有些事務,丫鬟說你醒了,我便立即來了。”
青年一身沉黑直裰,腰間束着鎏金的暗紋玉帶,外頭罩的鶴氅還帶了些霜色,顯然是大清早便出了門。
他在門口頓住,一抽頸前系帶,把氅衣解下,随手遞給小跑跟來的小厮。
褪去一身涼意,陳洛川這才走到床邊,熟稔地在床沿側身坐下。
姜月看上去剛剛睡醒,臉頰紅撲撲的散發着熱意。
她還未穿衣,隻擁着被子坐着,兩條雪白的胳膊都伸在外頭,竟也不嫌冷。
他不顧姜月的掙紮反抗,伸手一把捉住姜月纖細的腕子塞回被中,又把被子整個攏了攏,面上帶着一絲小心,
“你……感覺如何?”
姜月冷眼打量他片刻,歪了下頭,神情疑惑,
“什麼如何?與瞿溪玉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