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時矛盾大概也一觸即發。”楚昭的語氣涼涼的，“你對他們的考核還真是個大場面。既然這樣，您老人家有沒有想過，看戲的人站在哪裡最安全呢？”

“自然是在戲台之外。”

楚昭閉了閉眼：“我倒是得先能找到戲台之外……算了，往生堂能借住嗎？”

“胡桃堂主大概不會拒絕。不過在此之前，你可以陪我去赴一場約嗎？”

“我說，鐘離，這就是你說的約？”

“正是。”

公子看看兩人：“呃，原來二位認識？那可真是巧了。說起來，買一送一，這算是我賺了吧？哈哈。”

等空和派蒙進來的時候，就見到了楚昭懶散地坐着，同身邊的人一起飲茶。儀态各異，風度趨同。

楚昭趁公子還沒進來，給他們比了個手勢，示意他們看通訊儀。

空悄悄拿出通訊儀。

【楚昭：我身邊這位是鐘離，現在算是岩王帝君的代理人。他可以讓你們見到帝君，不過你們得先幫他一點小忙。】

随後幾人落座，楚昭聽着幾人意料之中的談話，漫不經心地看着杯中的水紋。隻是在聽見鐘離一本正經地說要給自己辦葬禮的時候忍不住端起茶杯掩飾自己的笑意。

之後幾天空随鐘離為送仙典儀奔波，楚昭樂得待在往生堂。但是偏偏總有人喜歡不請自來。

月明星稀的晚上。

楚昭躺在椅上，聽見動靜，沒有睜眼：“你來找我幹什麼？充當他們的錢包還不夠嗎？”

公子撓撓頭：“你就這麼不歡迎我啊？”

楚昭終于坐起身來，眼神罕見的銳利：“我不歡迎别有用心的人。如果你想從我這裡了解什麼，很遺憾，你找錯人了。”

“唉，你怎麼也這樣看我？我還以為你和别人不一樣。”

楚昭不為所動：“我可以理解愚人衆的立場，但這不代表我認同你們的觀念和行為。”

“哈哈哈哈，我很好奇，一個掌握命運的人，為什麼偏偏要當個旁觀者？是你的力量限制了你？還是有其他存在制衡了你？”

楚昭無所謂地回答：“或許都有。但是你怎麼沒想過最簡單的一種可能——隻是因為我想看戲。況且這出戲到目前為止，都在導演的預料之中，我實在不必多此一舉。”

“啊，想從你這裡知道些什麼可真是困難，你甚至都不理我。好歹你在蒙德還會攔着女士。說起來，我反正是不信女士說的，你能在朋友被打的時候袖手旁觀。”公子俯下身子湊近。

一枚摩拉“啪”一下打在公子的額頭上，之後滾落到地上。楚昭收回手：“離我遠點。”

“好吧好吧，我不靠近。”公子舉着雙手後退幾步，“畢竟你在愚人衆留下的驚喜那麼讓人印象深刻，要不是女皇的命令，博士一定要滿世界追殺你。當然，即便女皇下令，這些年他也這麼想過很多次，不過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愚人衆的情報網一點關于你的消息都沒有。”

“與你無關。”

“喂喂，我好歹也提供了一些信息吧？”

“你還想和我等價交換？”楚昭看了他一眼，“那不如先告訴我一件事，來璃月的執行官，除了你還有誰？”

“什麼？當然隻有我一個人啊，難不成你見到了其他人？”

公子看上去是真的不知道。判斷出這一點，楚昭憐愛地看了他一眼。

“……算了，問你也白問。”楚昭揮了揮手，“待客時間結束，你最好趕緊離開。順便，好心提醒一句，如果你不想惹麻煩的話，就别主動動手。”

“你在說什麼？我到現在為止可沒有主動動手過。還是說這是你占蔔出來的？”

“都說了是好心提醒，以及，這種事情動動腦子就能想到，還沒到要用其他手段的地步。你不信就算了。”

公子最後将信将疑地離開，楚昭靠回椅背出神。

“咦？說起來，他不會以為我說的導演是七星吧？呵，那就有意思了。”

在第三天，愚人衆的士兵包圍往生堂時，楚昭歎了口氣。

“都說了是好心提醒，怎麼就不信呢？”

“楚昭，你……你在說什麼啊？哈哈，門外的這些人客卿一下就能打倒，我們等他來就好了。”胡桃拉着楚昭往裡躲，嘴裡碎碎念道，“客卿什麼時候來啊……”

楚昭安慰她：“别擔心，愚人衆想拿你做人質的話，不會輕易傷你的。”

“這、這真的是安慰嗎？而且為什麼隻有我是人質？”胡桃吐槽。

這時，楚昭看見鐘離趕到，連帶着……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