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派蒙不是很理解。

空倒是想到了自己，很能理解楚昭。

楚昭懶散地半躺在輪椅上，開口：“說起來，之前讓你們自己去找答案的，關于我的身份，你們有線索了嗎？”

空想了想：“你說在璃月可以找到線索，承認自己是從這裡來的，但又與這裡的大部分人沒有交集，那麼，我是不是可以猜，你和我的身份相似，都是從提瓦特之外的世界來的？”

“聰明。”楚昭拍拍手，“明明你就是忘記打聽了吧？”

“呃，這個，看破不說破嘛。”空撓撓頭，尬笑幾聲，随後又好奇地問，“所以你也是旅行者？看上去不像啊。”

楚昭擺手：“并不是哦。我隻是……嗯，在原來的世界快死了，然後被送到這裡來了。”

“那你想回家嗎？”空問。

楚昭沉默了很久，才輕輕笑歎道：“兩個世界時間流速不同。現在，我原來的世界大概已經過了幾百年了吧。”

這也就意味着，楚昭即便回到原來的世界，也不會再見到熟悉的人。

空想到自己的妹妹，也沉默了。

派蒙在一片靜默中坐立不安，隻好幹巴巴地安慰：“那，那不是說明把楚昭送到提瓦特的人很在乎他嗎？”

楚昭一笑，打破了奇怪的氣氛：“倒也是。抱歉，我隻是有些出神，你們不必介懷。”

空也緩了過來，點了點頭：“我一定會找到我的妹妹，你也一定會回家的。”

“借你吉言。”

派蒙飛到楚昭面前看了看：“你好像很喜歡笑。”

“啊，這個啊，和我原來的身份有關。如果表現得和善一點，就能為自己争取到更多的利益，那我似乎沒有理由不這樣做。”

“啊？你原先到底是什麼身份啊？”派蒙撓撓頭。

“嗯哼，你們猜？”楚昭撐着頭，笑着。

“哇嗚，又是這樣。”派蒙悶悶地飛到空身後，“真過分。”

“哈哈。”

在尋找機會去稻妻的過程中，空仗着自己可以用傳送錨點在蒙德和璃月到處跑。楚昭倒是隻在璃月轉轉，偶爾去找鐘離講講話，還和行秋碰了幾次面。

“你來了怎麼都不和我說？我還是從空嘴裡聽說的。”

楚昭扶額：“實在抱歉，那段時間情況有點特殊。我現在不就來找你了嗎？”

“你來萬文集舍找……嘶，你看過我的書了？”

楚昭抿唇笑着點點頭：“很寫實的故事。”

他順勢邀請：“你要來看看我現在的住處嗎？”

然後難得閑着的空和派蒙就看見了熟悉的客人。

“你們認識？”空驚訝地問。

楚昭看向行秋。

“呃，哈哈，這不是，忘了說我們認識……不過現在知道也不晚。我朋友的朋友是我的朋友，這也很有趣啊。”

派蒙又看向楚昭：“你怎麼看上去不怎麼驚訝？”

“行秋和我說過了啊。而且，你們到處在璃月亂跑，總會遇到我認識的人。倒是你們，明知我在璃月待過，怎麼還這麼驚訝？”

“呃，呵呵，這不是看你平時都去找鐘離聊天嘛。我還以為你說的認識的人就是他呢。”

自那之後，行秋就經常上門來，按他的說法是給小說取材。

“明明就是想聽故事吧。”派蒙吐槽。

空也贊同：“就是不知道為什麼楚昭知道那麼多故事，總不能都是親身經曆……吧？”

一天晚上，經過一整天的奔波，派蒙已經睡過去了，空半夜驚醒後睡不着，想去閣樓上透透氣，卻看見了意料之外的景象。

“楚昭？你怎麼在這裡？”空困倦地揉了揉眼睛，随之打了個哈欠，腳步虛浮地走過去。

楚昭趴在欄杆上，夜風吹得他發絲微揚，聞言示意空擡頭看。

空順着擡頭，看見一顆顆流星劃過夜空，墜向地面，共同形成一場燦爛盛大的流星雨。

“哇……”空發出驚歎，“好漂亮啊。所以你半夜不睡覺是在欣賞嗎？”

“欣賞美景？”楚昭輕笑，“也算吧。不過這不是主要原因。”

他擡起左手，手上的卦盤微微發亮：“雖然我印象裡的流星雨是正常的天文現象，但很明顯，現在的情況恐怕不那麼正常。”

空一下認真起來：“所以，是有什麼情況嗎？”

楚昭撫了撫卦盤，沉吟片刻，然後回答說：“不知道。”

“啊？”空震驚，“連你也算不出來嗎？”

楚昭搖頭：“不是，我不能說。這與提瓦特的規則有關，在你意識到之前，它是不會被發現的。”

見空半懂不懂的樣子，楚昭隻好說：“你就當是神秘學的奇奇怪怪的規矩吧。更何況它涉及提瓦特的秘密。總之，你要自己去發現。”

“好吧，那我該怎麼做呢？”空忙問。

“去冒險家協會問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