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
……
“哇,好高啊。”楚昭擡頭看着天上的風筝,“我好久沒有這麼玩過了。”
散兵也擡頭看向上空:“可惜飛得再高也總會落下來。”
楚昭隻是笑笑,轉而說起另一個看似不相關的話題:“說起來,我曾經讀過很多文章。寫文章的人都很喜歡以物類人,試圖找出兩者之間的相似點然後分析。但是我不太喜歡。”
他看向散兵:“物就是物,它們的意義不過是人們強加上去的而已,不管怎麼樣都帶着主觀看法。而人既是不能被純粹的主觀看法定義的,更不是能用物品來類比的。”
他笑了笑,又擡頭看着天上的風筝:“所以,就算是非說不可,我也隻會說——願君乘風起,扶搖九萬裡。”
“……”散兵轉過頭,假裝自己在認真地放風筝。
“呵呵……”他的身後傳來楚昭的輕笑。
“過一會兒就到了午飯時間,我想帶你去吃璃月特色料理……還是說你想繼續放?我都沒關系的,你想放到晚上也可以——嗯?你說你很想?好吧好吧,不想不想,我聽見了,你别瞪我。那等會兒我帶你去吃飯,你想去哪裡,萬民堂,新月軒還是……随便是哪家飯館的名字?我可沒聽說過……再之後呢?你想去哪裡?要不我們去山上看星星?……假的也很好看啊,好看就行了……我其實不需要睡覺的,平時隻是想睡……”
好不容易商量完之後的行程,楚昭就開始東拉西扯想到什麼說什麼。他在散兵面前的話與平時相比格外的多,但是散兵沒有打斷他的絮絮叨叨,隻是默默聽着,偶爾插幾句被楚昭評價為“嘴毒得和須彌雨林裡的蘑菇有的一比”的吐槽。
在吃完飯、看完星星之後,他們又在璃月港附近閑逛了好幾個地點。然後,楚昭突發奇想,問散兵:“你能不能帶我去參觀愚人衆在璃月的基地什麼的?”
“哈?那種地方有什麼好看的?”散兵皺眉,不能理解。
楚昭振振有詞地說:“你看,我帶你參觀了璃月港,你是不是也得帶我參觀一下愚人衆?”
一陣沉默之後,散兵還是妥協了。“覺得無聊可别怪我沒提醒。”
“放心放心,我會自己找樂子的。”楚昭笑得很開心。
散兵叫來愚人衆的人問話,之後揮退他們,對楚昭說:“他們和我說有一批新兵在靈矩關的南邊等待執行官訓話。有個人已經過去了,你要是想看的話現在過去還來得及。”
“行啊,走吧。”
在路上楚昭問他:“為什麼不是你訓話?”
“你就這麼想聽我訓話?”散兵輕哼了一聲,“可惜,他們來找我的時候你不是正在玩那個歸終機?所以我拒絕了。又恰好我的席位比公子高,所以當然是他去。”
“咳,這不是,看你對愚人衆裡的人的态度感覺很新奇……你要是那個時候來問我我肯定會跟你走的啊。”
“……這種麻煩事我才不想幹。”
“好好好,那我們就去旁觀一下你同事的訓話。正好我也挺好奇你們的訓話是什麼樣的。”
兩個人過去時恰好趕上公子激昂的講話。
“……像極北的寒潮般席卷……将極寒滲透進敵人的骨髓……”
“……女皇陛下期待着你們的忠誠、冷靜與謹慎周密……我們的那些敵人……”
楚昭摸摸下巴:“沒想到他在這種時候講得還挺有模有樣的。不過,看起來不管是哪個地方的演講都是一個樣啊。”
“哼,你是想說他平時很不靠譜吧。我知道他在璃月幹的事了。聽說還在半夜翻了你的窗?你居然沒把他丢出去。”
“那是我那時候心情還算可以,下個國家可别再來一次了……等等,如果是你的話倒也不是不行。”
“我才不會幹那麼蠢的事——那家夥剛剛說了什麼?”
“呃,我們的敵人,風筝,撥浪鼓?”
楚昭想到了什麼,轉頭看了一圈,然後示意散兵往一個方向看。
“他們怎麼在這裡?還帶着一個小孩?”
楚昭皺了皺眉,拿出通訊儀發消息。
【楚昭:你們怎麼在這裡?還有那個孩子是怎麼回事?】
【空:!你也在?】
【空:我看見你們了。快救救場!那孩子叫托克,是公子的弟弟,公子非要在他面前假裝自己是玩具銷售員。】
【空:我真怕一個意外公子就露餡了。】
“……哈哈哈,玩具銷售員……你的同事怎麼想到的……哈哈哈哈……”楚昭把通訊儀給散兵看,自己趴在他肩上笑得厲害。
“……這借口找得可真爛。也就隻有和他一樣的人才會信了。”
那邊公子在繼續圓自己的話,楚昭聽一句笑一句。“獨眼小寶……什麼東西啊哈哈哈……開除出玩具研究所哈哈哈哈哈……他們怎麼做到不笑的……”
散兵任由他扒拉自己的肩膀,聞言隻是嘲諷道:“高位的人不管說什麼不都是對的嗎?不管是多麼愚蠢的命令總會有人執行。”
“……哈哈哈……”楚昭看了一眼場上的狀況,“看起來公子要圓不下去了。你想去救場嗎?”
“……真麻煩。”散兵壓了壓鬥笠邊檐,提高聲音,“菜鳥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