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卻像是習慣了毛利小五郎的不着調,隻是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随即又正色道:“諸星,你剛剛也聽到了嗎?”
諸星芽衣點點頭後突然發覺有什麼不對,“也?”
“嗯,我剛剛也聽見了,但不是很清楚就不确定。”
諸星芽衣一手支着下巴思考,工藤新一看着她滿臉愁苦,猶豫了一瞬還是選擇發出了“探險”邀請,“要一起去看看嗎?諸星。”
諸星芽衣第一反應是震驚,所以她猛然瞪大了雙眼。但看着高中生偵探一臉正氣的表情,心裡莫名有些失落,卻也松了一口氣。
諸星芽衣露出一個疏離的微笑,欣然接受,“好,但是請讓我先去拿一下眼鏡。”
工藤新一有些驚訝,“眼鏡?”
諸星芽衣一邊轉身回房間,一邊回應他,“我近視!晚上如果不戴眼鏡的話,根本看不清。”
工藤新一也不急于一時,紳士地應下後,等在原地。
諸星芽衣則有些小心翼翼地走進她和鈴木園子的房間,看着對方熟睡的樣子,更加小心地從包裡翻出眼鏡,戴上便出了門。
二人做好準備後便一同出門了,卻沒有人注意到剛到樓下的毛利蘭。
走着走着諸星芽衣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停下來,下意識扶了扶眼鏡,“工藤君,你......”
工藤新一比了個噤聲的動作,二人都謹慎地往四周看去,這時突然一個身影從工藤新一身後略過,諸星芽衣看到後,向着工藤新一身後的方向跑去,“工藤君!那邊!”
工藤新一也跟着追了上去,顯然常年鍛煉的高中生偵探确實比常年宅家不愛運動的少女跑得快很多,但那個身影依舊是消失不見了。這次兇手沒有留下任何東西,工藤新一皺眉思考,直到身後傳來聲響。
諸星芽衣根本追不上他們兩個,隻在後面拼命奔跑,終于看見工藤新一停下後松了口氣,卻不留神,被地上的石頭絆了一下,往前倒下,“等一下!”
芽衣以為是不會摔倒的,畢竟高中生偵探身手還不錯,應該不會見死不救,可惜事與願違。畢竟是大半夜,兩個笨蛋還沒有帶上電筒,工藤新一忙着去接諸星芽衣的時候也被絆了一下,沒站穩。然後他在接住諸星芽衣的同時往芽衣的方向倒了過去。
沒錯,最偶像劇的劇情發生了。高中生偵探在倒下去的瞬間還是下意識用手護住少女,然而就是這一護,拉近了他們之間近得不能再近的距離。接吻?那倒還沒有。
隻不過這一摔,諸星芽衣的眼鏡不知道被摔到了那個角落,工藤新一隻覺得倒下去的時候有什麼東西從他的鼻尖擦了過去,還有點疼來着。
兩個人躺在地上你看我,我看你的,都有些尴尬,最後還是諸星芽衣硬着頭皮推了推工藤新一,高中生偵探這才反應過來,紅着耳朵站了起來。
工藤新一站起後總覺得鼻尖有點痛,一遍揉着鼻尖,一邊拉起倒在地上的少女。然而諸星芽衣卻隻是低着頭,像是在尋找什麼,最後更是直接蹲下身。
工藤新一低着頭看向少女,才發現剛剛在她臉上的銀邊眼鏡已不知所蹤,便也想要蹲下幫少女一同尋找。諸星芽衣卻猛然打斷了工藤新一的動作,她有些謹慎的叫了一聲,“工藤君!”
隻見她手在地上摸了摸,然後站起身,神色有些嚴肅。接着她将那隻手伸過來,“你看這個。”
話音剛落,有什麼不明液體從空中降落,滴在了諸星芽衣伸|出的手上,二人不約而同地将頭擡起。
月光下,隻見和倉涼二和小坂翔一樣的姿勢,被挂在了神栖木上,血從他的胸膛一直流淌到指尖,接着一滴一滴地墜落,像是某種邪惡的儀式。接着他的頭歪了歪,整個身體都從上面掉了下來,正好砸在了兩人身前。
諸星芽衣倒吸一口冷氣,差點被吓死。
工藤新一則一臉嚴肅,連忙上前查看。等緩過那一陣,諸星芽衣反應迅速的拿出手機,總之,要快通知目暮警官!手機卻沒有信号,“沒信号,手機用不了了。”
諸星芽衣上前跟工藤新一說:“我去通知目暮警官!”
工藤新一沒再回頭,“拜托你了!”
這時的高中生偵探并沒有發覺諸星芽衣的反應相當迅速。在事後回想起來,又莫名覺得符合她的身份,便也沒有多想,隻是越發欣賞這位看似溫柔的少女。
諸星芽衣跑回别墅後發現電話也出了問題,毛利小五郎調查原因,一時半會兒又不能解決,便重新跑回案發現場,“工藤君!電話也打不通,毛利先生他們正在調查原因。”
“難道說?”工藤新一留下半截話迅速往某個方向跑去,諸星芽衣眼皮一跳,心裡想着工藤新一沒說的話該不會是“兇手要把我們都困在村莊”吧?一邊追着工藤新一去了,期間不知道又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直接倒在了地上,腳踝好像有些痛,但工藤新一馬上回頭扶起她,繼續往村口方向跑,于是她也沒放在心上。
二人跑到了離開村子的必經之路,果不其,然,橋被切斷了。
諸星芽衣看着斷裂的吊橋,“糟了!他究竟想幹什麼?”
工藤新一查看被切斷的繩索,“兇手打算把我們全困在村子裡,直到連續殺人全部結束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