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風側的黑獵豹閉上金色獸瞳,它那原本悠閑晃着大尾巴,此刻僵直在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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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噜咕噜——
在水牢中已經度過了兩三天煎熬時光的鐘鳴雪,盡管身體機能正逐漸恢複,但饑餓感卻如影随形。
她宛如一條沉睡中的魚,在水中無力地漂浮着。
“這簡直就是違法!哪有這樣對待囚徒,連口飯都不給吃,這分明是虐待!”鐘鳴雪在心中悲憤地呐喊。
此時,她脖間佩戴的雪花項鍊上的那片黑色小羽毛突然散發出一陣黑紅色的光芒。
“怎麼是在這個地方?還是被綁起來了嗎?”
秦徹幽靈般探了出來,他輕柔地撫摸着鐘鳴雪在水中随波浮動的發梢。
“秦徹?!你恢複好了嗎?”
看到秦徹完好無損地又回到自己面前,鐘鳴雪喜上眉俏。
他微微點頭,雙手迅速凝聚起力量,猛地伸出,試圖在堅固的玻璃上開出一個洞口。
然而,他的力量卻如同遭遇了無形的屏障,被狠狠地反彈了回來。
秦徹摸着自己下巴,轉頭對着鐘鳴雪攤手道:
“看來不能從内部發起攻擊呢。”
“出不去,那怎麼辦?退出遊戲,重新啟動二周目?”
咕噜咕噜——
鐘鳴雪的肚子發出更大的聲響。
秦徹牽起了她的手,壞笑道:
“看來真的有人餓壞了,那我們從外面攻擊好了,這個玻璃罩跟之前那口水井感覺差不多,隻要外界觸碰到這個玻璃罩,就有一定有機會出去。”
“啊,那要怎麼讓外面的人觸碰這個玻璃罩?”
鐘鳴雪滿心疑惑,這裡仿佛被世界遺忘,既無人探訪,就連大門外那兩名侍衛也似乎消失了蹤迹,門口是否還有人在守崗都成了未知數。
秦徹:“這個媒介,不一定得是人,也不一定得是活物。”
鐘鳴雪皺眉回應:“可是,這個玻璃罩外緊貼着魔法符咒,它壓制着技能,就連雪花項鍊都無法凝聚出半片雪花來。”
“看來,小狸花的記性是真的有待提高啊,難怪我讓你下班記得去取的蛋糕,都放了兩三天,那奶油都快化得不成形了,你還沒去取呢。”
秦徹伸出雙手,輕輕捏了捏鐘鳴雪的耳垂,臉上帶着一絲無奈與寵溺的吐槽。
“嘿嘿,那次是我一不小心就給忘了嘛,大女人工作起來也是很忙的。”
鐘鳴雪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次确實不是她故意的。
獵人協會裡有人突然請病假,需要人代崗,她二話不說就主動請纓去了。結果等回家的時候,街上的店鋪幾乎都關門了,她又累又困,自然就忘記了取蛋糕的事情。
“嗯,還有人兩三天都不打開和我的聊天框,所以連聊天記錄都沒看見,下次不許這麼久都不聯系。”
秦徹說着,又伸手輕輕彈了一下鐘鳴雪的腦門。
在水裡彈腦袋瓜有阻力,開啟了融景之身的鐘鳴雪輕而易舉就躲開了。
“嘻嘻,下次一定!”
鐘鳴雪嬉皮笑臉,像個撒嬌的小朋友拉着秦徹的手搖呀搖。
秦徹:“所以,你還記得你選的那兩個初始屬性是什麼嗎?”
鐘鳴雪:“記得呀,【獸】和【魅】,跟現在有什麼關系?”
“你看那裡,你覺得現在門外守崗的是什麼。”
他用另一隻空閑的手指向牢房門,示意鐘鳴雪順着他的手指望去。
鐘鳴雪順着他的指引望去,隻見牢房門上那小小的長方形探視窗口處,高高地豎着兩根尾巴,一黑一金,它們有節奏地搖動着,時而隐入暗處,時而顯露出來。若不仔細觀察,還真難以察覺它們的存在。
“那是...對哦,【獸】的能力現在新增了貓科語和犬科語了!!”
鐘鳴雪臉上瞬間綻放出驚喜之色,此刻她完全茅塞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