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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卧眠修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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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傷的日子,月柱教蝶屋的女孩們識字,他自小接受的就是貴族教育,見聞廣博,蝶屋的女孩們都非常喜歡這個平易近人的月柱大人。

而且月柱大人長得真的很好看!

繼國緣一回到産屋敷駐地時,得知兄長因傷不得不暫停任務,留在駐地養傷,當即愧疚的落下眼淚。

月柱無奈的拍了拍弟弟的發頂:“多大的人了還這麼愛哭。這是我選擇的道路,你不必愧疚。”

無休止的戰鬥,每一次揮刀的痛快,都讓他深深着迷着。

他詢問弟弟有沒有找到日之呼吸的接班人,斑紋青年搖搖頭:“還沒有發現合适的人。”他看着兄長,擔憂道:“兄長也得找到月之呼吸的繼承人才是。”

月柱失笑,披散的頭發落在肩上,那張清瘦俊美的臉上帶着繼國緣一安心的笑:“我的月之呼吸太淺陋,教導别人是誤人子弟。”

繼國緣一下意識想要反駁,然而對上兄長的眼神,他又默默閉上了嘴。他不願意和兄長辯駁沖突,無論是什麼。

五條悟卻有些不安,六眼可以看出,好友的身體在高強度的訓練和曠日持久的殺鬼中接近了強弩之末,再這麼下去……恐怕壽命有傷。

白發男人擰着眉,在等待一個可以預見的結果。

英年早逝,似乎已經是必定的結局了,可總是感到幾分不對勁。

目前的月之呼吸,還遠遠達不到宮川凜所展示出來的水平。

終于有一天,在和一個實力強悍的鬼的戰鬥中,月柱的額角和颌角,浮現出了和弟弟極為相似的斑紋,實力大增,将鬼斬于刀下。

這場戰鬥波動太大,月柱隻來得及匆匆離開。

待走到無人處,青年才狼狽跌坐在樹下,身上的傷疤深可見骨,他垂眉給自己包紮,單手終究有些困難,青年苦惱的看着出自自己手下醜陋的繃帶。

也是這麼一個月夜,深深淺淺的月影落下,交織着葉子搖曳的聲音,五條悟站在他面前,高大的身形擋去了部分月光。

剛開啟斑紋的月柱瞳孔一縮,呆呆的擡頭。

四目相對,他看着那一雙美麗的讓人呼吸停滞的藍色眼睛,籠罩在白色纖長的睫毛下,似乎在閃光。

五條悟彎身,撫上他的臉,月柱感到一陣困倦襲來,來不及開口就昏倒過去。

六眼注視着那額角的斑紋,五條悟的掌心,白色的雲紋圖案被激活,細細的白色絲線争先恐後竄出,修複着主人身上的傷口。

他搖頭:“這麼護主呢,難怪一點排異反應都沒有。”

五條悟站起身,回頭看向月柱殺死鬼的方向,六眼清楚的看見,一個男人站在鬼死亡的地方,若有所思。

一股奇異的厭惡感升起。

五條悟收回目光,繼續盯着昏迷的好友。

那臉上的斑紋呈深紫色,邊緣如同火焰的暗紅色,栩栩如生,仿佛在燃燒着青年的生命,張牙舞爪的拓印在肌膚上。

事實也如此,月柱漸漸感覺有些力不從心,再一次回到産屋敷駐地後,蝶屋的女孩們擔心的叫住他。

五條悟站在窗邊,六眼已經告訴了他結果,他靜靜的聽着蝶屋醫者的宣判。

“月柱大人……您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您的身體狀況很不好,恐怕——”

聞訊而來的繼國緣一第一次失禮的闖入,面上一片焦急:“兄長!”

醫者的聲音一頓,繼續道:“恐怕活不過二十五歲。”

繼國緣一臉色瞬間蒼白如紙,強大的神之子險些站不穩,他呆立着,喃喃“怎麼可能”。

月柱面色平靜的接受了這個結果。

他不是繼國緣一那樣天命所歸的神之子,得到了強大力量的同時,勢必要失去一些更重要的東西,生命亦是如此。

領略了日之呼吸的耀眼奪目,他看着自己閃爍清冷寒光的日輪刀,心中總是有些缺憾。倘若給他更久,更久一點時間,他會毫不猶豫的将自己生命全部傾注在月之呼吸上。

如果他也有緣一那樣強大的天賦……

不,不要這麼想。

青年猛的停止了揮刀的動作,面前的低級食人鬼撲過來,月柱回過神,刀身揮出,輕易砍去了食人鬼的腦袋。

他垂眸看着食人鬼的殘穢,自從醫者斷定了他的壽命後,主公便不允許他去接受高難度任務了,他現在接到的都是一些能輕易絞殺的食人鬼任務。

身後傳來腳步聲,月柱警覺,回過身看着不速之客,對上一雙瞳色比自己要淺一些的紅眸。

彎曲的鬓發,還有一張和主公相似的臉,月柱握緊了日輪刀,喊出了來人的身份:“鬼舞辻。”

無慘饒有興趣的看着渾身肌肉緊繃的月柱,這樣強大的□□,轉化成鬼後,想必連他那位排行第一的日柱弟弟也不是對手了吧。

于是無慘幾乎是親昵的喊出了他的名字,語氣中帶着誘勸:“你難道就不想擁有無限的壽命,去超越你的弟弟嗎?去追求無雙的劍法嗎?你弟弟再強大,也隻是一個普通人,壽命終究有限。”

“如果你變成了鬼,你就可以長生不死!無論是日之呼吸,還是别的呼吸法劍士,都将永遠的仰望你!”

月柱沉靜的眉眼沒有絲毫波瀾,他的刀尖對着這個鬼殺隊最大的敵人,淡淡道:“我對變成鬼,沒有興趣,生也如此,死也不過如此。”

無慘眯眼,冷笑。

年輕的月柱對上鬼王,勝負可想而知,這樣的一個月夜下,月柱身體千瘡百孔,奄奄一息被釘在地上,沐浴在他鐘愛的月光下。

五條悟隐沒在和服袖子下的拳頭緊握,眸光冷的吓人,若非「祈天神臨」的意識死死的攔住了他,他恐怕在無慘發動攻擊的第一時間就打出了毀天滅地的「茈」。

鬼王将他的血灌入到月柱的體内,異常快活的看着青年痛苦的掙紮,然後帶走了青年,安置在一處不見天光的小屋内。

五條悟守着好友,在黑暗中,看着好友一點點從人類變成了他刀下的惡鬼,鬼王的血殘忍的剝奪月柱人類的一切。

快結束了。

五條悟雙手撫上青年的臉,那張面孔上,已經是他所熟悉的六隻眼睛,正緊緊閉着,眼珠子不安的轉動着,額角的斑紋幾乎要燃燒起來。

神子低頭,眉心抵在新生惡鬼的眉心。

白色絲線籠罩住他們。

沉睡吧,凜。

時間會模糊你的痛苦。

漫長的沉睡,劇烈的痛苦在身體的改造後漸漸消弭,鬼的四肢充滿了強大的力量,靈魂也如同回到了新生,靜靜的等待新月的來臨。

鬼王意識到不對勁,整整三個月,新生的惡鬼也沒有醒來。

憤怒的無慘死死盯着屋内的惡鬼,他竟然無法喚醒這個新生的下屬。

“珠世,看好他。”鬼王終究舍不得新生惡鬼身上強大可怕的力量,吩咐了下屬後拂袖而去。

五條悟坐在好友身邊,膝旁放着一把形狀詭異的長刀,上面密布着瞳孔,正是宮川凜的虛哭神去。

他定定的看着沉眠的惡鬼。

半晌,他拿起虛哭神去,離開了屋子。

日暮時分,陰暗處的食人鬼蠢蠢欲動,盯着緩步走在曠野上的和服白發男人,又懾于他手上那把奇怪長刀上傳來絕對的壓制。

月柱消失了三個月,鬼殺隊趕到現場發現了大量的血迹,尤其是樹上深深的紮洞,所有人都認為月柱遭遇了鬼王,必死無疑。

繼國緣一難以接受這個結果,接二連三的任務失誤後,獨自離開了鬼殺隊。

這個時代的神之子坐在荒野之上,殘暮的光落在身上紅色的單衣上,日紋耳劄輕輕随風晃動,他眉眼一片死寂。

察覺到有人走來,他也沒有擡頭。

但是下一秒,他察覺到熟悉的氣息,猛的回過頭,一雙深紅色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來人手中形狀詭異的長刀。

這上面,有兄長血的氣息。

他目光向上,對上一雙白羽下的藍眸。

“兄長在哪?”繼國緣一站起身,身上迸發出無窮的力量,他身上帶着的刀是他慣用的那把日輪刀,此時還好好的挂在腰間,但是不難想象倘若對方回答叫他不快,下一秒日之呼吸的烈勢将滌蕩整個曠野。

五條悟也在注視着他,唇角勾起一個弧度,這也是神之子啊。

難怪當初凜聽說了神子的稱号後,毫無波瀾的臉上都出現了驚訝,原來是曾有故人。

繼國緣一擰着眉,這個人怪異的發色和瞳色,還有一身輕簡不符合流行的和服,都彰顯着身份的神秘,而且這個人身上傳來的氣息也強大的可怕。

握刀的姿勢有些生疏,并非長年練刀的劍士。

體内的結構也看不清,眼睛處更是一片難以辨别的天藍色光芒。

白發男人開口:“殺了他。”

五條悟擡眼,盯着繼國緣一:“殺了鬼舞辻無慘。”

繼國緣一渾身一震,手不自覺的搭在腰間的日輪刀上,呼吸有些急促,他咬着牙,意識到兄長被鬼舞辻無慘所害的事實。

“你是誰?”繼國緣一看着白發男人。

五條悟頓了頓,卻沒有說什麼。

面前的攜帶有着兄長血的氣息長刀的男人詭異的消散。繼國緣一呆立着,那個男人似乎是特地來提醒他什麼的。

殘陽消去最後一絲光芒,繼國緣一舉起日輪刀,眉眼漸漸堅定,暮色四合,日輪刀卻閃耀着璀璨的光。

殺了他!

日柱的眼中飽含怒火。

此夜,珠世原本和往常一樣守候着這個新生的惡鬼,突然,她感覺到體内屬于鬼王的聯系斷開,女人驚愕的站起身。

她扭頭看了一眼無聲無息的新鬼,咬唇,頭也不回的沖出了屋子。

昏暗的室内,黑暗處,五條悟走出來,一直走到門口,他看着天邊被雲遮住了一半的圓月,然後緩緩關上了小屋的門,室内歸于寂靜。

六十個春秋。

沉睡的鬼忽然睜開了眼,臉上齊整排列的六隻瞳孔,眼白具為血紅色,金黃色的瞳孔黑線分裂蔓延,中間的一對眼睛刻着“上弦壱”的字樣。

新生的上弦一鬼,坐起身,低頭看着自己的身體,強悍的肢體充沛着力量,然而血管裡不停的叫嚣着饑餓。

要吃人。

上弦一猛的閉上眼,遮掩去眼中的痛苦,沉睡前的場景反複在腦海中浮現,他的手指死死的握緊,掌心的血痕出現又瞬間被修複,他呆滞了一下,低頭看着掌心。

他呆呆的坐在屋内,外面的太陽西斜,火紅如血的暮色映照在屋子布滿蜘蛛網的牆壁上,屋子外雜草叢生,到處是斷壁殘垣。

唯有他這間屋子,好好的立在這荒山。

夜色降臨,上弦一打開了屋門,站在屋檐下,手裡握着由血肉化成的長刀,他将其命名為虛哭神去,刀身分叉出去許多刀刃,上面又布滿了和他臉上相似的眼睛,似乎在微微轉動着。

生也如此,死也不過如此。

人也如此,鬼也不過如此。

上弦一伸手,正是秋寒露重,寒夜裡,天空似乎飄起了小雨,也許是雪花,落在掌心冰冷一片,他站在雜草中間,擡起頭。

頭發的長度自成鬼後就停止了生長,此時披散在腦後,他也沒有了束起長發方便殺鬼的必要性。

臉上的如火燃燒的斑紋還在,隻是紅色的邊緣被紫色的紋印吞噬,剩下一層淺淺的勾勒着斑紋形狀。

雪落了,上弦一站在殘敗的院子裡,仰頭接受成鬼後的第一場初雪。屋内,五條悟坐着,單手支頤。半晌,移開了目光。

上弦一想起了早該忘卻的第一世,他任由大雪披身,沉靜着眉眼,雪花飄在握刀的手背上,他才回過神。

手臂舉起,寒風徹骨中,上弦一揮出了久違的一刀,這是劍士的基本式。他運起力量,緩緩揮動着虛哭神去,刀光爍爍,大雪幾乎被攔腰折斷。

荒山大雪,摧骨寒風,清冷的月光下,美人舞劍,劍也哀歌,月也哀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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