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氣氛有些僵硬。
玄空子忙打圓場:“我天府之人,絕不允許有人污蔑盟主清譽。”
而高台上,也有部分人回應:“我聽見了,方才這人嘴裡實在不幹淨。”
“這邊也是,我也聽到了,蕭盟主隻是有怨報怨罷了。”
以蕭炎的天賦與實力,有的是趨炎附勢之人為他辯解。
蕭炎不再理藥慈,找了處位置就近坐下。
天府如今的地位,不需要什麼靠前的位置來證明。
他在哪裡,哪裡便是中心。
好戲開場。
眼見蕭炎絲毫不給藥族面子,那幾位藥族長老面色難看,賓客們看戲的居多。
藥慈胸膛劇烈起伏,與遠處藥松對視一眼,隐入人群離去。
蕭炎自顧自落座,玄空子在他身側,一臉無奈:“出氣了吧。”
蕭炎滿臉倔強,雖然廢了嘴巴不幹淨的幾位,卻也算不得出氣。
玄空子無奈歎息,惹誰不好,偏偏惹到如今的蕭炎頭上。
那幾人還留有性命,算蕭炎今日仁慈。
有藥族侍衛帶那氣若遊絲的數人離開高台。
餘下之人議論紛紛,卻不敢肆意妄言,生怕被蕭炎聽見又是一番是非。
偏殿之中,藥慈面目猙獰:“這蕭炎欺人太甚!”
藥松勸道:“莫氣,莫氣,他也是可憐人,恩師兼愛人逝世,聽不得不中聽的話。”
藥慈皺眉:“今日可是藥典,是為少族長慶祝的日子,他怎敢!”
藥松無奈:“你若是真的與他動手,吃虧的是咱們不提,這大好日子就要被毀了。”
藥慈氣急敗壞:“我就是如此才憋屈!這蕭炎!他!他!”
還沒等藥慈憋出什麼難聽的詞彙,一道冰雪般清凜的嗓音,在這處偏殿響起。
“他什麼?”
神子寬大袖袍下的掌間藏着一枚小小的圓滾滾果子。
他眸光冷淡,瞥過來。
藥慈喜出望外:“少族長!”
神子不明所以,有些疑惑藥慈為何方才失了儀态,更有些疑惑自己為何對他所言生出了幾分興趣。
取出玉簡,他甚少出霧峰,此行也是為了要藥慈為他找些材料來。
藥慈接過玉簡,恭敬道:“這些藥材明日便可收集,送至霧峰。”
神子點頭。
身形化作銀光,消失不見。
他走後,藥松摸着下巴:“罕見,少族長方才可是開口問你,他、他、他什麼?”
藥慈:“朗月。”
藥松:“什麼?”
藥慈:“少族長是藥族的朗月。”
藥松幽幽歎了口氣。
這人沒救了。
“你還記得你要說蕭炎是什麼麼?”
藥慈:“提他作甚,糟了心情,我先去完成少族長的任務,前頭就拜托你了。”
藥松瞠目結舌:“你這老東西!”
藥典流程這麼多年大同小異。
隻不過,此次藥典,是藥族趕着少族長破關而出後的第一次慶典,各族也派了人前來祝賀。
是打探消息還是祝賀,各人清楚各家事。
蕭炎靜靜坐着,玄空子負責與其他勢力之人溝通。
而不多時,各族之人也已出現在了峰頂。
古族來人正是古薰兒,她身邊跟着古族長老,如此清麗的女孩,身份高貴,不知替蕭炎吸引了多少視線。
她來到高台上,便趕至蕭炎身邊。
“你還好麼?”
輕問着,古薰兒心中替他答道:不好。
蕭炎早在古薰兒現身之刻便注意到她了。
當下也隻是輕聲道:“有事?”
古薰兒抿着唇。
這兩年來,她往往能回憶起當初那慘烈的一幕。
她也知道蕭炎對其餘各族有恨。
“蕭炎,有件事,我思來想去,還是要告訴你。”
蕭炎蹙眉:“何事?”
……
炎族,不出意外,是一名長老帶着火炫前來。
火炫也很明确自己的定位,湊了過來對着蕭炎道歉兼問候:“蕭炎兄,許久不見,之前族内對蕭炎兄你多有得罪。”
蕭炎揮了揮手:“與你無關。”
火炫這才松了口氣。
好在蕭炎沒遷怒他。
這下子,蕭炎身邊便是有古薰兒和火炫二人陪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