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時刻,空間通路再度出現,竟是古族、炎族、雷族迅速趕到!
古元方一現身,便與魂天帝糾纏在了一起。
神子轉而與虛無吞炎打鬥。
也不知魂族是何來意,明知藥族不可能獨自為戰,定然會向其餘各族尋求幫助,卻仍然來挑釁。
古元絕不信他魂天帝會做徒勞無功之事。
一時之間,局面竟僵持住了。
魂天帝意味深長地收了手。
魂族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虛無吞炎庇護餘下魂族之人,一頭紮進空間通道。
最後的畫面,是魂天帝站在通道口,一身長袍不失風度,看不出無功而返的狼狽,回眸時,深深望向了神子。
神子也回以慎重的對視。
須臾之間,雙方都将其深深刻入心底,魂天帝甩袖進入空間通路,離去,古元直至他身形消失,這才回過身,不住地打量神子。
看來,魂天帝此行絕不簡單,關鍵點就在他身上。
古元問道:“沒事吧?”
神子衣袖下的手輕顫,面上卻仍是淡定的,輕聲道:“無事。”
藥族餘下之人聚了過來,藥濛更是顧不得禮數,來到神子面前,見他确實安然無恙,方才松了一口氣。
“幸虧古族長來的快,不然,我等恐怕難以避過這一劫了。”
藥濛真情實感地道了謝。
另一邊,見魂族人離開,天府衆也落了下來,就在這些遠古之族的附近,悄然看事态發展。
說實話,這一切确實不在衆人意料之中。
藥族來此已經讓人頗為意外了,更何況魂族閃擊,餘下三族速來支援,魂族又火速離開呢?
也不知這些遠古種族怎得這麼喜歡以天府作為戰場,幾乎每次事件都發生在這裡。
古元走上近前,在神子身前,拍了拍他的肩,道:“魂天帝試過了,也不能奈你如何。”
說罷,輕笑一聲,而後贊道:“看來未來還是要掌握在你們這些年輕人手中。”
譬如,得到了源氣的蕭炎。
古元回到古族人身邊,雙手負于身後,單手握拳,掩住了掌心那失去血色的皮膚。
不過是短暫的接觸,就已經能造成傷害了。
古元暗中思忖着,對魂天帝的來意稍有了幾分考慮。
炎燼、雷赢倒沒考慮那麼多,見神子已然可以在魂天帝手下安然無虞,撐到他們前來支援,不禁生出感慨:“上天眷顧藥族,得神品血脈。”
外圍,蕭晨将這些話收入耳中,轉而問蕭厲:“蕭炎何時回來?”
蕭厲道:“回先祖,短則一日,長則數日。”
神品血脈……
蕭晨深看了神子幾眼,在心中比較,到底還是自家後輩更出息,得到了源氣,成為鬥帝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蕭炎回歸時,距離事件結束不過半日。
他趕到天府時,甚至身軀上仍帶着不曾熄滅的絢爛炎氣。
魂族、魂族!
蕭炎隻怕魂族再次做什麼,天府絕不能出事!
當他通過陣法,來到天府後,除了一處戰鬥廢墟,其餘建築皆完好,稍微安心。
他的氣息剛出現,馬上就被捕捉到,随後,熟悉的天府諸人迅速趕來。
見大家神态自若,并無傷痛,蕭炎才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蕭鼎代為回答,簡單交待了事情經過。
蕭炎這才松了一口氣,随即,他的心又提了起來。
這感覺來的突兀,卻切切實實存在着。
那家夥,跟魂天帝打了一架,恐怕又要提前一段時日崩潰了。
蕭炎陰沉着臉:“帶我去見他。”
沒人犯蠢地問找誰,于是青鱗轉身道:“在這邊。”
既然蕭炎已經動身,餘下之人也好奇地跟着去了。
一大群天府精銳,齊齊來到四族住處。
院落換了,之前的那一處已經被轟成了廢墟,還在修葺。
早在蕭炎來到天府,絲毫不收斂氣息,就已經被感知到了。
當下,人未至,門已開。
門口,藥族之人側身而立。
走進院落,房門大開,屋内,古元坐于上首,神子坐于他身側,兩邊才是炎燼與雷赢。
蕭炎目不斜視,直盯着神子,果然,感受到他的靈魂更加虛弱。
這般形容一名九星中期鬥聖不太妥當,不過,盡管此人力量極強,靈魂卻好似處處都有裂痕,等着迎來被摧毀殆盡那一天。
蕭炎語氣不善:“你與魂天帝交戰?古玉可還在?”
他這态度,當真是毫不客氣。
連古元的動作都停滞了一瞬,摸不着蕭炎的本意。
被這股莽撞勁兒沖撞到了的神子竟是頗為認真地道:“古玉還在。”
蕭炎冷嗤一聲:“既然随身攜帶着古玉,卻還來到天府,是存了心禍水東移?”
沒錯,這也是其餘人的想法。
藥族那一枚古玉左右都被魂族惦記,不如來天府,蕭炎總不能眼睜睜看着古玉被奪。不過,這想法漏洞太多,不提古元一樣能攔住魂天帝,就說蕭炎為何要幫忙?藥族藥界防守嚴密,為何要來到中州,來到陌生的地界?
神子依舊冷靜,并不為蕭炎的質問有任何情緒:“并非存心,我來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