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森口晴琉輕聲驚歎了一聲,“死神……這張卡是不是不太好……”
吉岡朱裡指着牌的位置:“但是它是逆位哎,死神逆位的話意思不就反過來了嗎?是好牌吧?”
“很可惜,死神牌隻有處于正位的時候才代表了「新生」。”北島千輝搖了搖頭,向兩位有些緊張的年輕人解釋道,“逆位的死神代表着停滞、或者對某種事物的拒絕。這張牌代表了你的未來,或許在未來的某個時刻,你會拒絕某件事情、或者不願意接受生活中的改變。”
然後他頓了頓:“考慮到朱裡小姐占蔔的是桃花運,這三張牌或許代表着即将有一枚桃花降臨你的身邊,但是它會帶給你警示,并且會導緻你與身邊朋友的關系發生變化,死神牌也暗示着你不願意接受這朵桃花……或許可以考慮避開它?”
“這聽上去更像是爛桃花。”吉岡朱裡嘟囔道,她沮喪地垮着臉,“啊……為什麼,難得有朵桃花居然還是爛桃花,難不成我真的是戀愛絕緣體嗎?!”
她的黑發好友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沒關系的朱裡,如果實在沒人要的話,我也不是不能把我現在的男朋友甩了給你一個姬會。”
“……看看這個不要臉的女人都在說些什麼大話。”
衆人再次哄笑起來。一旁一直很安靜的安西亮太也笑了出聲,他朝着吉岡朱裡擺了一個自以為很帥氣的動作:“啊我目前也是單身哦,朱裡醬要不要考慮一下我呢?”
“……抱歉安西桑,我喜歡頭發稍微濃密一點的男人。”
“……”被狠狠地戳了一刀的安西亮太捂住了心口。
“而且我喜歡年紀和我差不多的。”吉岡朱裡似乎是在思考着措辭,最後還是沒忍住面露嫌棄地說道,“安西桑之前不是說自己已經32歲了嗎,已經是可以喊叔叔的年紀了哦?”
安西亮太悶哼一聲倒下了。
北島千輝搖着頭重新洗了牌,詢問道:“下一位是森口小姐吧?也是要占蔔桃花運嗎?”
“這個家夥壓根不需要占蔔桃花啦,這個家夥超級受歡迎的啊!!”吉岡朱裡嘟囔道,“要不然試試前程?或者财運也不錯啊!”
森口晴琉頓了頓,她看着自己身旁的金發同伴,沉吟了一下:“……不,我也占蔔桃花運吧。”
吉岡朱裡驚訝道:“哎?”
“就當做看看我和悟君的感情順不順好了。”她捂着臉露出了羞澀的模樣,“畢竟悟君也很受歡迎嘛……人家也是會擔心的。”
吉岡朱裡露出了半月眼:“……受不了了,你這個女人。”
北島千輝笑了笑,他沒有多說話,在女孩們打鬧嬉戲的期間将那副漆黑的塔羅牌重新洗好攤開在桌面上。
“都熟悉流程了吧?介意我直接翻三張牌嗎?”
森口晴琉當然不介意,反正塔羅牌這種東西隻是玩玩而已,又不能當真。
得到許可的男人輕巧地從中抽出了三張牌,從左到右依次擺放在桌面上,然後他翻開了最左邊的那張牌。
愚者。
北島千輝頓了頓,在女孩們驚呼的聲音中繼續翻開了第二張和第三張牌。
戀人,死神。
“……”
“……”
“……”
“……哇,這個巧合的讓我都有點起雞皮疙瘩了。”萩原研二看着那幾乎和吉岡朱裡一模一樣的卡牌,沒忍住摸了摸自己的手臂。
卷發男人聳了聳肩,對此不予置評。比起巧合,松田陣平更傾向于這是占蔔師某種特殊的手法,類似于魔術。
卷發警官挑着眉問道:“你沒洗牌?”
“不,我洗了。”北島千輝對于松田陣平稍微有些針對性的态度接受良好,“雖然卡牌是一樣的,但是正位和逆位的不同也會出現不同的寓意。”
他指了指逆位的愚者和正位的死神:“森口小姐,逆位的愚者代表着你的「過去」,你曾經過于冒險或不謹慎地追求了某種目标,而你可能正因決策不慎而感到後悔。逆位的戀人代表着你的「現在」,和吉岡小姐一樣,你或許正在面臨一些感情或關系上的問題。而正位的死神……”
北島千輝頓了頓:“正位的死神代表了你的「未來」。它代表着變革、轉變……與新生。”
男人看向梳着一頭黑色長發的森口晴琉,年輕的女人正拉着她同伴的手靜靜地看着他。那雙漆黑的雙瞳與鏡片後琥珀色的眼瞳對視了片刻,順着北島千輝指向死神牌的時候垂了下去。
“它代表着當前的階段即将結束,它代表了命運的轉折點,代表了新的未來。你可能會需要重新審視過去那些目标,并做出相對應的決策,同時準備好迎接新的人生。”
“聽上去還不錯?”吉岡朱裡評價道,“新的人生聽起來很不錯的樣子啊,雖然這三張相同的牌某種意義上來說還真是詭異啊——嗚哇!!”
“砰——!!”
伴随着吉岡朱裡話語的是猛地撞擊在窗戶上的巨響。
兩名年輕的女孩被吓得尖叫了一聲,休息室裡的燈發出了滋啦作響的聲音,似乎是被什麼幹擾了,閃爍了兩下後啪的一聲熄滅了。
室内陷入了一片黑暗。
安西亮太驚恐未定地捂住胸口:“……卧槽,什麼東西。”
黑暗中,人的恐懼會被放大。忽然陷入黑暗而導緻什麼都看不見的吉岡朱裡聽上去快被吓哭了,她死死地抓着自己好友不敢放開,瑟瑟發抖:“……什麼啊!什麼啊!!這也太像是恐怖電影的開頭了吧?!”
“别、别怕,朱裡,這個世上是沒有鬼的。”雖然這麼說着,但是森口晴琉聽上去并沒有鎮定到哪裡去,“說說說不定隻是風呢哈哈、哈哈哈……”
比起躁動的普通市民,兩位警官的反應就鎮定很多。
雖然也被吓了一跳,但是迅速冷靜下來的松田陣平拿出手機打開了手機内置的手電筒。漆黑一片的屋内亮起了微弱的光源,也照亮了衆人驚恐蒼白的面龐。
萩原研二安撫道:“森口小姐說的對,天氣預報說過今晚有雪吧?那應該隻是風。”
“風、風嗎?那也未免太大聲了吧?”
“……有可能是風把樹枝刮到窗戶上了,我去看看。”北島千輝本來站起來想去窗戶那邊看看來着,被坐在他右邊的松田陣平攔下來了。
“這種事情還是留給我吧。”
雖然北島千輝之前說的話讓他整個人都疑點重重,但是也不至于讓普通市民去冒險。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對視了一眼,站起來走到窗前拉起了百葉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