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實力,我領教了,不過爾爾。”
“若四方天機的刀客們都是這種水平,那我真是不該來。”
雲泱不曾遇見過他。
她聽到賈清漓繪聲繪色描述的時候,蹲在那分心地盯着榜單上的名字研究,這藍色名字一天比一天少了。
看來大家都去出任務了。
賈清漓氣憤地為北區的刀客們正名。
“他憑什麼那麼狂妄,很多厲害的刀客都去臨溪原出任務了,就趁着這段時間得意吧!”
“還和你并肩稱為北區新秀呢,我呸,他才不配!”
“臨溪原發生什麼事了嗎?”
雲泱聽到熟悉的名字,擡眸問道。
賈清漓:“那邊神罰頻發,急需刀客,北區很多人都去了。”
出任務時兩個職業最受歡迎,一個是刀客一個是音修。
前者不要命地進攻,後者能給隊伍療傷。
雲泱思考着,自己這次接下的任務是在三天後,目的地是臨溪原東部的黑銀城,一個鋼鐵與鮮血迸發的以冷兵器出名的城。
如果有時間,可以順路回家看看。
她這樣想着,站了起來,同賈清漓告别。
“我回去了,這幾天不來了,三日後要出任務。”
賈清漓哀嚎:“不要啊,他們都不肯跟我打,别走啊小泱,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
雲泱:“可以,歡迎。”
“開個玩笑,我還有事呢,好好準備哈,我相信你的實力,北區老地方等你。”
她們位于北區的2号場地裡,雲泱出來時,迎面撞上一個人。
那人頭戴鬥笠,露出略顯鋒利的下颚線,薄唇輕抿,挺拔的鼻梁上方綴着深邃的眼。
他的腰間别着一把銀白色的長刀。
雲泱與他有過一面之緣,是在聽沙鎮登記時,她記得那時他的身後跟着一條黑金色的小龍。
“抱歉。”
男人冷淡地颔首,與她錯身而過,進入旁邊的3号場地。
李水木:“怎麼沒看見他的龍?”
雲泱收回視線,搖了搖頭,道:“也許在房間裡睡覺吧。”
李水木哈哈大笑:“你真當誰都跟小笨龍一樣呢!”
“貪吃又貪睡,我都快懷疑虛妄之瞳了。”
雲泱:“它正是吃喝玩樂的年紀,随它去吧。”
“你是慣孩子的家長啊!”李水木哼笑,“龍就該翺翔在天空,自由自在地飛啊!”
“沒有什麼該不該的,蒼銀隻是蒼銀。”
雲泱笑了笑,沒再說話。
她在門口逗留了一會兒,觀察着北區形形色色的修士。
這樣的日子可真舒心啊,不晴不陰的天氣,李水木也不用藏着躲陽光,可以和她悠閑地走過四方天機的每一個地方。
雲泱伸手拂去了身上的小水滴,她仰起頭,烏雲聚集在了頭頂,看樣子快要下雨了。
“去你的,張淵,你給老子等着,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定會栽水溝裡,老子明天還要挑戰你!”
一聲怒吼從三号場地傳來。
傳聞中的另一個人,與雲泱并稱為北區新秀的毒嘴刀客。
她轉過頭,想要看看那人長什麼樣。
隻見三号場地的大門有個被揍得鼻青臉腫的修士爬出來,以極其扭曲的姿勢扶住門朝留下一個孤傲背影的男人吼道。
李水木看清了男人的樣子,結結巴巴道:“哇趣,原來是他啊,鬥笠男!”
鬥笠男就是張淵?
雲泱盯着他,有一種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感覺。
張淵冷哼一聲。
“第一,我放水了,否則你非死即傷。”
“第二,我不會接受手下敗将的挑戰。”
這話讓衆人啞然,雲泱挑了挑眉,突發奇想,如果将他和楚不言放在一起,誰的嘴更勝一籌。
張淵走到她面前,低聲道:“你就是雲泱吧,我知道你,聽說你能看穿我心中所想,那麼你能猜到我現在要做什麼嗎?”
李水木:“我們可不知道你!”
雲泱微微怔住,心想這群人咋謠傳謠啊,她怎麼可能看穿别人心中所想,她又沒有讀心術!
隻不過虛妄之瞳能讓她的眼睛鎖定全場,分析出對手的下一步行動罷了。
張淵嘴角洩出一絲輕笑。
他毫無征兆地出手了,修長有力的手指扣上刀柄,長刀出鞘,揮出銀色的光影。
圍觀的零星幾個修士倒吸一口冷氣,驚歎不愧是狠毒的張淵,時時刻刻踐行他陰毒的準則。
小人中的小人,毒中毒。
偷襲可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