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愛找準時機，膝蓋用力往上一頂，陳總吃痛的松開手，彎腰捂住裆部。

電光火石之間，唐小愛順手掄起旁邊的一個拖把，用盡全身的力氣朝陳總打了過去。

拖把上的布條掃過陳總的面部，将他的近視眼鏡勾掉，陳總一下子視線模糊，雙手在地上摸索：“别打了，别打了！我錯了！”

唐小愛并沒有停，揮舞着拖把在他頭上繼續敲打。

衛生間的門被人用力撞了了幾下，唐小愛這才把手中的拖往旁邊一丢，整理了一下淩亂的頭發和衣服，開門走了出去。

荀月伸頭進去，看到趴在地上嗷嗷嚎叫的陳總，再回頭看了看若無其事的唐小愛，大概明白了什麼，立刻八卦的将唐小愛拽進了沒人的會議室，盤問起來。

“你得罪陳總了嗎？”荀月遞過來一瓶元氣森林。

唐小愛擰開，灌了好幾口，喉嚨裡翻滾着一股氣，憋得有些難受。順了順後，才慢慢說：“不知道得罪沒，反正他是把我得罪了！”

“霸氣！”荀月朝唐小愛豎起了大拇指：“陳總就是個老色狼，明明家裡有老婆，還喜歡到處跟人家搞暧昧。之前他一直想泡我，跟我說他老婆死了，講的要多悲情就有多悲情，要不是在街上當場撞見他和老婆一起接孩子放學，我就相信了。”

說實話，唐小愛也是第一次碰見剛才那種情況，當時确實有些害怕，不過更多的還是憤怒：“陳總從來不自己做事情的嗎？我入職前，這個項目的原畫工作都是誰在做？”

“另一個原畫設計師，年前剛辭職。來的時候還是個95後小鮮肉，陳總忽悠人家說在這個項目組能得到快速成長，經過兩年時間的壓榨，小鮮肉變成了老臘肉，确實得到了快速成長，看起來都像個四十歲的大叔了。”荀月說完，自顧自地咯咯笑了起來。

……

陳總的頭纏滿了繃帶，手中握着唐小愛的離職申請：“自從入職淩風，我才明白什麼是‘彈性工作制’，那就是朝九晚九、晚十、晚十一、晚十二……，然後又朝九；自從入職了淩風，我才真正體會到上班是度日如年，周末是光陰似箭；自從入職了淩風，我才有了忙完這一陣，就可以忙下一陣的覺悟，而且這樣的忙碌還毫無意義！短短二十天的美好相處，我要感謝陳總，給我制造的一個又一個逆境，鼓勵我成長；感謝公司，不斷突破我的認知和底線，給我道德考驗。再見！再！也！不！見！”

“為什麼是二十天？她不是上周才來嗎？”荀月一把奪過辭職信，一邊看一邊笑。

陳總艱難地眨巴了兩下眼睛：“她大概把加班也一起算上了……”

辭職一時爽，事後難免有些心虛。

一年之内換了兩家公司，下一份工作會不會不好找？況且，跟公司鬧這麼僵，離職證明都忘記開，也不想厚着臉皮再回去了。

還有新公司沒找落，社保怎麼辦？房租怎麼辦？

唐小愛越想越頭疼，深深地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