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藏嬌這種事情。我現在做的太熟練了。”
說罷,秦千千還用手指點了點他的心口。
不用仔細摸她也知道,穆軒岚的心肯定在怦怦狂跳。往日相擁而卧的時候,她聽過無數回了。
“你若是再這般撩撥我,那我就不讓你出去了。”穆軒岚說得認真。
秦千千趕忙笑着認輸,轉身離開。
還不等秦千千下樓,魏廣遙便推門而入,魏淩鳴此刻從一樓的房間中走了出來。
他早就猜到大哥今日要到,所以推了今天所有的安排,為的就是跟大哥對峙,不讓大哥威脅秦千千。
“淩鳴你在這裡正好,給我解釋解釋昨天到底是怎麼回事?”魏廣遙環顧四周,故意往樓上看了看。“這兒的老闆呢?她怎麼還不出來?”
魏淩鳴眼神一暗,他就知道大哥今天并不是沖他來,而是又要找秦千千的麻煩。
大哥畢竟還是他的大哥,雖然兩個人有争儲的矛盾在,但他終究是認自己這個弟弟的,故而不會過多為難他。
可大哥為難起秦千千來,就跟喝涼水一樣簡單。
“不會是她在一旁撺掇你我手足相殘,她在一旁做收漁翁之利吧?”魏廣遙言辭犀利,字字句句都是潑秦千千的髒水。
魏淩鳴還未來得及為秦千千辯解,樓上就傳來一道聲音,那是一陣不屑的笑聲。
“大皇子這話我可就聽不明白了,挑唆你們,我能從中獲利什麼?你們若是我對門的酒館也就罷了。難不成你以為,我要跟你們争吉武國儲君之位嗎?”
剛開始跟魏廣遙見的幾次面,秦千千以禮相待,非常敬重他。結果發現,他就是個無理取鬧之人,那就不用再講客氣什麼的。
嗆起他來,比嗆魏淩鳴還要直白。
“大哥,一切都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我隻是昨天跟蹤别人,結果被人從中暗算。以至于錯傷了你的手下,這跟我來這裡暫住沒有任何關系。”
魏淩鳴趕緊解釋,秦千千也從樓梯上下來,她不卑不亢地看着兩位皇子,又看了看尚未開張的酒樓。
找她麻煩可以,但耽誤她做生意就是不行。
“兩位皇子若是想商談事情,那便讓外面的侍衛走開,我們店還要做生意。你們這般圍堵我的酒樓,難不成是準備包賠我所有的損失?”
“賠你?你把我二弟迷的神魂颠倒,隔三差五往你這裡跑,本王沒對你趕盡殺絕,已經是最大的仁慈了,你現在還敢跟我談賠償。”
魏廣遙常年帶兵打仗,他說話聲如洪鐘,氣勢很足。現在又正在氣頭上,字字呵斥都聽得人肝顫。
雲彩悄悄跑上樓,叮囑元德趕緊去樓下,她怕千千吃虧。而雲彩則是被元德告知,他家主人在房中等她。
知道兩個人的前塵經曆,再加上穆軒岚對秦千千的愛屋及烏,雲彩現在也不似當初那般害怕穆軒岚了。
不過,單獨跟穆軒蘭相處時,他身上散發出的懾人的壓迫感,還是讓雲彩有些不自在。千千不在場,穆軒岚就變成了不苟言笑、高不可攀的冷面閻羅。
“往常,魏廣遙就是這般來店中胡鬧的嗎?”
雲彩在想自己要不要為千千賣慘,這樣說不準眼前的人物就會出兵征讨這裡,為千千出口氣。
可轉念一想,千千交代過她,穆軒岚不管問起什麼事情都要如實回答,騙他的人沒有好果子吃。
幾番思索之下,雲彩還是照實回答他。
“是,不過先前更過分,有幾次他的人進了店什麼都不說,開始打打砸砸。當初千千支張起店面沒多久,魏廣遙還把她抓走了。”
那時也是荒謬至極,風陵本就是一片中立之地,可魏廣遙把秦千千看做眼中釘,愣是把她抓走,想要誣陷她洩露吉武國的要聞……
當時秦千千還沒來這裡多久,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經營酒樓的商客而已。
也就是說,魏廣遙看不順秦千千唯一的原因,就是魏淩鳴跟她走得太近了。
穆軒岚察覺出一絲微妙的感覺。作為皇兄,魏廣遙未免管得太寬了。就為了弟弟的喜好,而刁難一個人三年這着實說不過去。
“千千為此就沒有說過什麼,或者說她沒有察覺到什麼嗎?”
雲彩狂點頭,終于有人問到這個事情了。當初秦千千說她的推斷的時候,把雲彩吓得差點從凳子上掉下去。
這個推斷太過狂野。
“千千說……,他說魏廣遙喜歡魏淩鳴。”
穆軒岚笑的幾乎拿不出手中的茶盞,片刻後,他認命般點頭,不愧是千千能想出來的獨特見地。
看他放松了一些,雲彩也跟着緩了口氣。這幾天的見聞讓她知道穆軒岚也絕非等閑之人。雲彩現在又有些大膽,便主動問他是怎麼看的。
“我不能否認千千的說法是完全錯誤的。可比起那個荒謬的猜測,我倒覺得魏廣遙是得知了千千之前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