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奇聞戲班來了。可是我聽說,他們剛入京就開始典拍東西,急的不行。昨天的拍賣好像沒有進行完,要逃命一般四散不見了。”
王老怪一股腦把昨天的事情都給說了。這也是他今早去清風酒樓打酒的時候,聽人閑聊知道的。
而京都現在滿是奇聞戲班的事情,他知道秦千千想去看,沒成想,一群人就這麼錯過了。
秦千千兩條眉毛皺在一起,她不可思議地感歎:“本來還想說這次錯過便錯過,還有下次。誰敢找奇聞戲班的麻煩呢?而且看這架勢,不會沒有下一次了吧?”
秦千千剛說完,便面色痛苦地捂着心口,五官幾乎都皺在一起。穆軒岚趕忙扶住她,問她怎麼了。她大口吸了幾口氣,緩了一會兒後,才有心力回答他。
“心突然抽痛,不知道怎麼回事。”
王老怪趕忙擺手,讓他把秦千千放在床上,心悸可不是好事情。有時候心悸說不準馬上會猝死,不過這話王老怪不敢說出口。
給她把脈診之後,王老怪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穆軒岚急切看着他,看王老怪神色放松之後,才敢開口到底怎麼了。
“照理說,這幾日你休息的也夠了,怎麼這心悸的老毛病還會犯?再多休息幾日吧,沒什麼大事,估計還是前一段時間忙傷了。”
穆軒岚剛準備扶她躺下,卻被秦千千拒絕,她一臉好奇地讓王老怪給她講昨天的事情。
看她興緻盎然,穆軒岚便打消了勸她休息的念頭。他坐在千千身後,讓她倚在自己懷中。
現在,王老怪已經對這兩人的親昵見怪不怪了。得了穆軒岚的眼神首肯後,他這才跟秦千千講起昨天發生的事情。
隻可惜,給王老怪講故事的人沒有五十兩,不知道典拍裡面發生了什麼。在秦千千扼腕歎息,感慨這是有緣無份的時候,穆軒岚接着給她講了裡面的故事。
“你去了那裡嗎?”秦千千一臉激動地問他。
穆軒岚無奈地笑着,“昨夜我一直陪着你睡覺,你忘了嗎?是牧九明去了。”
穆軒岚又跟她講了,牧九明在那裡經曆的事情。
王老怪也在旁邊聽得津津有味,他甚至提議,把牧九明喊到府上,讓大家長長眼看看那所謂的仙草。秦千千也滿心期待的看着穆軒岚。
拒絕誰,穆軒岚也不能拒絕千千,他便答應了。
可派去請牧九明的元德,卻急匆匆地趕回來,神色慌張的跟穆軒岚禀報。
“牧九明昨夜連日離京了,隻留了這封書信。”元德把信遞給穆軒岚,秦千千倚在他懷中,兩人一同看完了那封信。
“也就是說,他決定再去闖蕩江湖,找尋仙草的下落?”秦千千簡明扼要地概括了他的信,王老怪在一旁捶胸頓足的懊悔。
“哎呀呀,錯過了!這小道士走的也太急了,跟昨夜匆忙離開的奇聞戲班如出一轍嘛!”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穆軒岚在想,若奇聞戲班真是被人追殺的話,說不準那一群人也找上了牧九明。
而外出的暗衛則得到了一個新的任務:尋找牧九明,并且保證他的安全。穆軒岚想,這是自己能為朋友做的最後一件事情了。
日子一天天過着,半個月後,千千的身體就好的差不多了。在穆軒岚還沒來得及為此事開心時,她卻提出了一個他不喜歡的計劃。
“我身體好的差不多了,所以我想明日就搬離王府,這樣就可以全身心地照顧酒樓的生意了。”秦千千一邊擺弄手上穆軒岚新送她的簪花,一邊神情謹慎地小心提議。
穆軒岚突然不知所措,心中也甚是慌亂。
“生意?那我呢?”他的語氣甚至染上了一絲委屈。
秦千千趕忙拉起他的手跟他道歉,說自己不是那個意思。可穆軒岚知道,她就是那個意思。
那個他們多次商談無果的話題,又再度繞了回來。現在的穆軒岚,便又再度提起了那個問題——
“千千,你還是不願意跟我成婚嗎?”
看着她一臉為難的表情,穆軒岚突然苦笑一聲,隻不過這笑意是在笑他自己。不等千千說什麼,他便自顧自的剖析起局勢來。
“你說,我怎麼能放心讓你離開呢?我們什麼關系都沒有。沒有婚約、沒有誓言,我隻有眼前的你了。可你現在還要離開王府,是嗎?”
秦千千滿眼心疼地捧着他的臉,強行打斷他偏執的想法。
“不不不,我隻是想說,你不能在王府住一輩子。你是皇上,早晚要入主皇宮的。”
穆軒岚心下便有了定奪,一定是他母後給千千說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