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煥簡直要暈倒，“你倒是說清楚，我幫你分析分析。”

周旋努了努嘴，“就你這樣磨磨唧唧，何時才能在一起？”

方清楓在一旁悠悠地說：“愛情自有天意，你們有什麼好急的。”

李微意正想點頭，秦煥舉起手機說：“快看輔導員發的通知，最後一門考試時間出來了。”

“最後一門考試内容是刑法，你們最好趕緊複習，王老師是出了名的嚴格，萬一挂科就麻煩了。”

林念章坐在會議室裡，楊勳正在發言，當她聽見他說到“關于上周的提案失敗，我希望某些同事能夠端正工作态度，别把工作當兒戲。”

她的心一下跌到谷底，果然，該來的始終要來。

會議結束時，楊勳特意點名：“林念章，你來我辦公室一趟。”

她懷裡抱着筆記本正準備起身，聽聞這話動作一滞，很不巧對上袁源的眼神，他臉上幸災樂禍的表情簡直不要太明顯。

林念章跟在楊勳身後，“總監，關于上周提案失敗的結果我很抱歉。”

楊勳直接坐在他的辦公桌後，半框眼鏡都掩飾不住他眼神的犀利。

“聽袁源說，他突發感冒，所以讓你直接對着客戶講解提案？”

林念章心中咯噔一聲，暗罵袁源“小人”，就知道背後甩鍋。她垂下眼，嘴裡吐出個“嗯”字。

“然後你因為緊張，當場搞砸了提案？”他追問。

雖然這句話很難聽，但仔細想想，似乎确實是這樣，正是她緊張忘詞，導緻現場的客戶興緻乏乏，當場玩起手機來。

“我下次會注意的，這次确實是我做得不好。”林念章誠懇地說。

也不知道這話怎麼引起他的興趣，他挑了挑眉，問：“那你說說看，你想如何改進？”

林念章沒有料到他會問得這麼詳細，隻好硬着頭皮說：“我知道我的演講水平不好，我目前正在練習演講。”

他微微點頭，話題一轉：“你知道最後中标的公司報價是多少嗎？”

林念章果斷搖頭。

“18萬，比我們便宜兩萬，所以你也不必過分自責，中标的結果不是全由提案效果決定。”楊勳直直盯着她，表情嚴肅。

林念章眼神一亮，這是在安慰她嗎？

她連忙點頭，“多謝總監，我先去工作了。”

又是和美食節相差無幾的流程，從聯系供應商制作活動現場需要的物料，包括各種活動支架，易拉寶，快展展架，印刷紙，包括小朋友參加活動時領取的集章貼紙，紀念章等等。

除此之外，林念章還需要關注官方宣傳預熱的效果，因為禮品數量有限，所以需要控制參加報名的親子家庭數量，以防完不成客戶定好的KPI，更不能讓前來參加活動的市民産生不滿，進而投訴。

看似簡單的現場活動，林念章一步步跟進時才發現困難比自己預想的多，當她和官方确認報名名單時，有個家長突然在電話裡問：“我們家有兩個小孩，可以占用兩個名額嗎？”

林念章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複這個問題，她隻好想辦法拖延：“這個問題我去請示一下我的領導，請稍等。”

她拿着手機飛快跑到徐姐工位前，複述這個問題，得到徐姐的回答是，“你先穩住家長，說活動禮品有限，原則上一個家庭默認隻能占用一個名額，不過到了活動現場，可以進一步确認，如果禮品有剩，可以考慮這種情況。”

林念章正準備轉述時，發現電話那頭早已挂斷。

她隻好将徐姐的回答編輯成短信發送給剛才的家長，徐姐見狀，叮囑她：“念章，你記住，隻要不是提過分的要求，不要直接拒絕家長，我們執行活動需要确保有那麼多位家長到場，客戶會考察到場率，所以有家長願意參加是好事，一定不要激怒他們。”

林念章正在輸入短信，大概聽到幾個關鍵詞，見徐姐說完，她連忙點頭。

線上放出20組名額，線下還有10組名額，共有四個集卡環節，禮品是文創周邊，紀念章是特地找設計師設計的，結合靈州當地的一種特色美食做成的冰箱貼。

活動當日是周六，天氣晴朗，現場的小朋友衆多，林念章感覺自己好像進到學校，而且是下課時分的學校。

沒有作業束縛的小朋友在現場跑來跑去，嘴裡喊着，叫着，好不熱鬧，林念章揉了揉被吵得發麻的耳朵，她在那一刻終于理解為什麼上課的時候，老師都要帶着小蜜蜂講課。

不受控的小孩子比炸彈還可怕，林念章在簽到處核對家長信息時，另一位同事走過來，“念章，我和你換下吧，你去那邊看着現場的小朋友。”

林念章沒有拒絕，直接站起身往同事指的方向走去。

結果她路過一個活動支架時，不小心望見兩個六歲左右的小男孩在追趕打鬧，前面的一個小男生順手一推，活動支架往身後的男孩身上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