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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崇明武館附近的賭場裡
唐裝男人正站在茶室的辦公桌前,微微躬身的打着電話。
“是,老闆,整條街就剩這最後一家了,三天,三天之内我一定帶着這條街的地契回去給您複命。”
“還是老闆英明,個體經營的條令一下來,短短幾天,我手裡的鋪子的價格差不多都已經翻倍了!”
“嗯,放心,我一定不辜負老闆的期望。”
“老闆再見。”
雖然隻是拿着電話,可這唐裝男人卻是依舊像是對面有人一般恭敬的彎腰鞠躬,雙手挂了電話,仿佛對電話那端的人不敢有一絲的怠慢。
“怎麼樣,老闆怎麼說?”之前的茶室主人看着唐裝男人挂了電話,這才走了進來問道。
“老闆有些不耐煩了,我答應老闆三天之内把這條街的所有地契拿回去複命。”唐裝男人難得嚴肅道。
“三天……有點危險。”如果蘇璃在的話,一定能認出茶室的主人就是王彩霞的丈夫,連淙明。
“怎麼說?”唐裝男人打開折扇,皺着眉坐到了辦公桌後的梨花木椅子上,擡頭看向連淙明。
“我的人打聽到有一男一女在接觸那武館老闆。”連淙明眼中閃過一絲厲色。
“嗨,我還以為什麼事呢,别人就算出再高的價格,難道還能比她女兒更重要?”唐裝男人翹起二郎腿,靠着椅背,又恢複了吊兒郎當的樣子。
“那可不一定,那個洛陽……有點邪性。”一提到洛陽,連淙明又忍不住想起了在四國飯店,那個洛陽對自己的羞辱!
“哦?怎麼個邪性法?說來聽聽?”唐裝男人依舊扇着扇子看着窗外鐵籠子裡的蕭然,漫不經心道。
“我也不知道,不過他給我的感覺總是不太好。”連淙明在心裡打的是借刀殺人的主意,自然不會說洛陽和四國飯店的關系,萬一把這個老闆派過來的人吓退了怎麼辦。
“是麼?”唐裝男人搖着折扇,想了想道,“讓你的人盯着點武館,要是你說的那個人再去武館就叫人來捎個話,我去會會他。”
“好!”連淙明掩住眼中的厲色,沉聲道。
“就隻剩三天了,誰要是壞了我的事,我就讓他不得好死……”唐裝男人淡淡道。
“叫人帶個話給那個武館的人,從明天開始,隻要他一天不做決定,我就砍他女兒一根手指。”唐裝男人一邊扇着扇子,一邊道。
“嗯,那武館的人也真是可笑,明明自己沒什麼能力,連飯都快要吃不上了,還偏要守着個破武館,真是愚蠢。”連淙明應了一聲,随即譏笑道。
“還是咱們老闆了不起,幾個月之前就知道消息要頒布個人經商的法令,提前做了準備買下了整個帝京最富裕的這條街。”連淙明堆着笑看向唐裝男人,“你見過老闆,能不能跟我形容一下老闆到底長什麼樣子,有沒有三頭六臂?”
卻沒想到唐裝男人聽了這話卻是面色一沉,把手裡的扇子一收,站起來點了點連淙明的肩膀:“不該打聽的别瞎打聽,要不然小命都不知道怎麼沒的。”
說完之後就信步走出了茶室。
留在原地的連淙明則是在男人擡起折扇的時候就冒了一頭的冷汗,整個人僵在原地,連動也不敢動。
他可是親眼看見過這個男人在剛來的時候,怎麼用一把折扇,把一個不服他的拳手點死的,那舉重若輕的樣子,他到現在做夢的時候還偶爾會夢到。
不過好在這男人很快就要走了,不會在他的拳場和賭場多留,要不然拼了自己所有的兄弟,他也要把這個巨大的威脅鏟除掉。
“老闆啊……你究竟是什麼人?”連淙明抹了一把汗,喃喃自語道。
竟然連一個派過來收房子的人都有如此的武力,那他們的老闆,他簡直不敢想到底武術到了什麼境界。
“洛陽,敢跟我們老闆做對,你就等死吧。”連淙明眼中閃過一絲兇狠,咬着牙道。
仿佛想把洛陽扒皮抽筋,才能一洩他的心頭之火。
至于到時候萬一四國飯店知得追究起來,人是老闆的人殺的,和他連淙明有什麼關系?
最好到時候如果老闆和四國飯店幕後的人鬥得兩敗俱傷,說不定自己還能成為老闆的心腹,事業更上一層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