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帶到審訊室了。”
“走,咱們去會會他。”趙剛一把合上屍檢報告,和李鳴兩人離開了。
“要不你跟我這個顧問說說線索,然後回家洗個澡?”洛陽放下了捂着鼻子的手,身體微微前傾,看着蘇璃那被雨澆的楚楚可憐的小臉道。
“阿嚏!”蘇璃卻是轉過頭,結結實實的打了個噴嚏。
“走,我送你回去,路上你跟我說線索。”洛陽當機立斷的拿起車鑰匙。
“沒事,我身體好,在這等會也沒事。”蘇璃上輩子為了業務單子,等人那可是家常便飯,所以一點也不介意。
“不行,再這樣下去會感冒的。感冒的小姑娘該渾身難受了。”洛陽拉着蘇璃,走出了會議室。
沒有感受到手中的抗拒,洛陽微微驚訝的向後看去,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的原因,他莫名的感覺現在的蘇璃有點乖巧。
洛陽把蘇璃送回了武館,看着她吃了藥,囑咐蕭然看着她好好洗個熱水澡再睡一覺之後,這才又回到了警局。
回到警局之後,他來到了審訊室外的隔間,看着裡面被審訊的人,果不其然,裡面的正是他的好弟弟,洛河。
剛剛聽李鳴描述的時候他就覺得可能是洛河,不過他好久沒回家了,而且洛河的車一陣一換,車牌号格外偏好6和8兩個數字,他也不确定那輛車牌是不是洛河的。
“沒錯,我是和黃龍他們父子一起吃過飯,不過那都是正常的商業應酬。”洛河在裡面把領帶微微拉開,翹着二郎腿坐在趙剛兩人的對面,活像個剛鬼混完的貴公子。
他的聲音平穩,不徐不疾中還帶着一絲倦怠,但依舊有問必答,不像是來受審的,倒像是來給兩人做講解的。
“什麼手表?我可從來沒送過黃利手表。”洛陽一邊說着一邊拿起面前證物袋查看,眼中的驚訝一閃即逝。
“這塊手表……倒确實是我丢的那塊,不過我手表太多了,我以為我不知道放哪忘了,也沒在意,怎麼,這塊手表出現在死亡現場了麼?”洛河依舊漫不經心的答道。
“昨天晚上八點左右你在哪裡?”
“我在參加朋友舉辦的讀書會,所有參會的人都能做證。”
洛陽在外面看了半個小時,看趙剛和李鳴的各種審訊技巧和帶陷阱的問題都被洛河漫不經心的一一化解,莫名的心裡微沉。
他之前一直以為洛河是個纨绔子弟,除了對付女人有一套之外不會騙人,隻是因為家裡的關系才把生意做到這麼大。
可現在看來,洛河明明心思深沉,卻從小到大在自己和父親的面前裝的簡單直白,不會說謊。
一個人能僞裝一年已經是很厲害了,可這個洛河,從小到大一直僞裝得天衣無縫,這就有些可怕了。
那他的僞裝的目的是什麼?是不想讓自己和爸爸對她戒備?還是他另有什麼更大的企圖?
“蘇璃呢?”趙剛和李鳴沒有問出太多有用的線索,有些沮喪的走出了審問室。
“她有些感冒,我先送她回去了。”洛陽這才把心神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揚了揚自己手中的證物袋,“不過她把線索留下了。”
洛陽跟着趙剛他們回到了會議室,坐定,這才開口道:“蘇璃說下午的時候在武館門口見過死者,死者是來武館想找蕭師傅學武的,最後沒有找到就走了。”
“然後阿璃今天循着死者離開的路線沿路打聽了一下,果然,在一個藥店打聽到死者去買過一瓶心髒病的藥,正是死者身邊空瓶的那款。”
“藥店的店員還看到死者買完藥之後站在書店門口等了一會,然後有個小孩遞給了他什麼東西,死者看了東西之後把東西扔進了垃圾桶,就順着來的方向離開了。”
“李鳴,快去書店門口的垃圾桶找找,看死者扔的東西還在不在。”聽了洛陽的話,趙剛急迫道。
“不用了,阿璃已經幫你們找出來了,剛剛你們還嫌棄這東西的味道來着。”洛陽從兜裡拿出證物袋,裡面正是蘇璃翻出的那張紙條。
趙剛二人一起伸頭看去,隻見那紙條上的字迹歪歪扭扭,簡直連一年級的小學生寫的都比這好。
“去學校小樹林的老地方等我。”李鳴一邊看一邊念了出來。
“你剛剛說給他紙條的是個小孩子?”趙剛皺着眉,“黃利是個會些武術的高中生,一個小孩子再怎麼樣也沒辦法把他害死。”
“所以我懷疑,那個小孩子是替别人傳的紙條,這人和黃利關系親近,對學校環境也熟悉,他說……老地方,那他有可能也經常出沒在學校附近。”洛陽捏着下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