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們規定辦案的時候不能喝酒。”洛陽雖然語氣堅定,但是眼光卻像沒見過大世面一樣朝着豪華包間的四周不斷打量,适當的出現贊歎的神色。
那管事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心裡已經認定了這人八成是個警局派來試探他們的愣頭青,人卻是不動聲色的出了包廂。
不一會,包廂的門被打開,一個虎背熊腰,穿着一身金色金元寶暗紋的黑色唐裝的男人走了進來。
“這位警官,在下就是這裡的老闆穆四海,你找我有什麼事?”這人卻不像剛剛那管事的一樣和藹,一臉嚴肅的坐了下來,冷聲道。
“最近附近學校出了個殺人案,我們找到了嫌疑人,但是他卻不見了。我們老大說他是跟你混的,你最近見過他麼?”洛陽一副愣頭青的不谙世事的語氣,從兜裡拿出了一張匆忙畫的那個小偷的畫像。
“沒見過。”穆四海翹着二郎腿坐在包廂的沙發正中間,一副主人的做派,表情十分的不高興,隻是瞥了一眼洛陽手裡的畫像,就斬釘截鐵道。
“你說謊!我們老大明明說他是跟你混的,你怎麼可能不認識呢。”洛陽面露氣憤,上前一步,好像穆四海要是再說不認識的話,就要把他抓進警局審問了。
“我手下的馬仔那麼多,我怎麼可能每個都認識,警官,你認識你警局的每一個人麼?”
“我怎麼……”
“我說的是上到你們局長的秘書,下到給你們收拾衛生的大媽,你能挨個闆着臉叫出名字麼?”穆四海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洛陽,壓迫感十足。
“我……”洛陽假裝在這壓迫感和問題下失了分寸,有些被人看穿的憤怒,“是我問你話還是你問我話,老實點!”
然後洛陽好像是覺得自己這麼對文化人說話有些失态,立刻找補道:“我也不是故意來找不痛快的,他是一樁謀殺案的嫌疑人,被殺的是一個有錢有勢的大人物的兒子,隻要你能找到他現在在哪,我就跟那個大人物說,是您幫忙找到的人,到時候我們抓到了犯人,你也賣那個大人物一個人情,這不是對咱們都好的事情麼。”
洛陽的語速飛快,好像慢一點就要把來之前想了好幾遍的說服穆四海幫着找人的話忘了一般。
“這話倒是在理。”穆四海卻是好像被洛陽這一番話打動了一般,随即從兜裡掏出了一根煙,下意識的看向洛陽。
習慣了有人給點煙的穆四海一看這愣頭青一點也沒有求人的覺悟,隻好自己郁悶的從中間的吧台上拿起了那個便宜的塑料打火機,打了幾次才點燃了自己那粗壯的雪茄。
“怎麼樣,你把這人交給我,我跟你申請一個破案的重大獎勵,讓全帝京的人都知道你是幫助破獲大案要案的傑出市民?”洛陽直來直往的說道。
正在穆四海猶豫的時候,門口突然進來了一個白衣小侍從,貼着他的耳朵跟他耳語了幾句,又聽穆四海說了幾句話,然後就出去了。
待穆四海再次擡起頭來的時候,看向洛陽的視線突然銳利了起來:“警局根本沒有案子的嫌疑人是他,你究竟是誰,找他做什麼?”
“怎麼可能?這是們隊剛剛查出來的案子!”洛陽裝的一臉震驚,然後才像反應過來一般叫到,“難不成他真的在你們手上?窩藏嫌疑犯是犯法的!”
穆四海沒有否認,隻是敲了敲桌子,立刻從門口沖進來了十幾個嚴陣以待的打手,把洛陽的各種退路圍得緊緊密密。
“穆老闆,你這是幹什麼,隻是窩藏嫌疑犯頂多被判個半年,要是襲警的話,這罪名可就大了。”洛陽裝的緊張但又虛張聲勢道。
“要是你不出去說,誰知道你來過我這裡?”穆四海笑了笑,一揮手,那些打手一擁而上,要把洛陽制服。
洛陽雖然嘴上裝的像個橫沖直撞的愣頭青,手上的功夫可一點也不含糊,一下一個,不一會進來的打手就全部躺在了地上。
“穆老闆,走吧,去見見咱們這位神秘的犯罪嫌疑人?”洛陽錘了一個啤酒瓶子,用瓶子尖銳處抵在穆四海的脖頸間,淡淡笑道。
“你這身手絕不可能是個普通的警察,你到底是誰?”穆四海在洛陽的手裡大驚失色,卻是在脖子間的刺痛下一動都不敢動,“我隻是一個普通的老闆,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犯罪嫌疑人。”
“穆老闆,我看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洛陽将酒瓶微微向前一送,穆四海隻感覺自己的脖子一痛,頸間有什麼溫熱的液體流了下來。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啊,你放了我,我給你錢,我給你錢還不行麼?”穆四海在洛陽的威脅下已經徹底失了分寸,仿佛從剛剛沉穩老成的□□老大突然變成了一個怕死的膽小鬼。
“洛先生,你好啊。”正當洛陽下意識的察覺有些不對的時候,門口就傳來了一個同樣渾厚的聲音,一個和洛陽手中的人有九分相似的人緩緩走了進來,在他前面的,是四五個拿着手槍的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