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被眼前的死人和血腥吓得心跳加速的蘇璃,直接被趙剛的一聲喊吓得三魂少了七魄。
她腦海中心思急轉,趙剛就帶人在門口守着,自己要跑估計也跑不出去了,那就隻剩下了一個選擇,和趙剛自首,然後再想辦法讓人查出真相。
想到這裡,蘇璃用沒有血污的手理了理頭發,坦然上前打開了房門。
“你怎麼在這?”
饒是做好了心理準備,看到了眼前的人,蘇璃還是一驚,下意識的想把自己帶血的雙手藏到身後。
“你怎麼在這?”此時在門口跟趙剛異口同聲的,赫然是從家裡出來,想找洛河的舅舅問洛河去向的洛陽。
“我說我一覺醒來就在這了,你們信麼……”蘇璃聳了聳肩,知道眼前的情況确實惹人懷疑。
“信!”洛陽卻答應的毫不猶豫,“你說什麼我都信!”
趙剛卻驚訝的看着洛陽搖了搖頭,暗道,這戀愛腦,真是沒救了。
“那我說我是從未來穿越過來的,你信麼?”蘇璃開玩笑似的說道。
“信!像你這麼美好的人,确實不像是這個世界的人。”洛陽的坦蕩的看着蘇璃,滿眼的認真。
“抓住她!”此時進屋看到了屋裡場景的趙剛,第一反應就是控制着在場的嫌疑人,也就是蘇璃。
“你幹什麼!”洛陽也看到了屋子裡的場景,卻是一把把蘇璃拉到了自己身後,一副戒備的姿态。
“沒事,我跟他走。”蘇璃拍了拍洛陽的肩膀,安慰道。
“不行!我決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你!”洛陽卻不是那麼輕易被撼動的。
“洛陽,你看着我,你相信我沒殺人麼?”蘇璃和洛陽被趙剛帶人團團圍住,蘇璃拉着洛陽轉過身,直視着洛陽的眼睛。
“當然了!你不可能殺人的!”洛陽的聲音有些急切。
“我要是現在跟你離開了,那我就是逃犯了,你想讓我變成逃犯麼?”蘇璃整了整洛陽的衣領,繼續道。
“當然不願意了!我帶你去求我爸爸,他一定會有辦法的!”洛陽拉着蘇璃的手,急切道。
他不允許他的小姑娘陷入任何不可控制的危險中!
“所以你要是想幫我的話,就想辦法查出真相還我清白,好不好?”蘇璃親了親洛陽的手,“我相信你能做到的。”
“好!”隔了很久,洛陽的聲音才重重的砸進了蘇璃的心裡。
她從來沒有這麼信任過一個人,她也相信洛陽不會讓她失望的。
“帶走!”随着趙剛的一聲令下,李鳴上前猶豫了一下,沒上手铐,直接帶着蘇璃上了警車。
洛陽卻直是全身緊繃的看着開走的車輛和蘇璃的小臉,像是個随時會狂暴的野獸。
“照顧好她。”最終洛陽還是深吸了一口氣,拍了拍趙剛的肩膀,然後在這兇案現場查看起來。
“你不說我也會的。”趙剛錘了洛陽一下,“我也相信她是無辜的,不過你不是被停職了麼!!”
洛陽置若罔聞的查看着兇案現場。
“死者心髒被匕首刺入,刺入的高度……跟蘇璃的身高符合,刺入深度很淺,像是兇手力氣不大,怕一刀殺不死人,所以又補了很多刀。”趙剛一邊念叨着,确保洛陽能聽見,一邊在自己随身的小本子上記錄着。
“不過現場沒有反抗的痕迹,蘇璃一個女性,除非下藥,否則一個成年男性根本不可能在被殺的時候絲毫不反抗。”
“現場有兩杯水,推測是兇手進來,趁死者不注意的時候下了藥迷暈了死者,然後用匕首刺入死者心髒導緻死亡。”趙剛一邊記錄,一邊指揮着,“把桌子上的那兩杯水取樣回去化驗!”
“不過好好地,蘇璃為什麼會在吃飯途中抛下朋友們,來找這個逃跑的嫌犯呢?”趙剛在本子上畫了個問号,看向洛陽。
“你又是為什麼出現在死者家門口的呢?”
“死者是洛河的親舅舅,我得到這個消息之後想來問問他有沒有洛河的消息。”查看完死者的洛陽站起來,指着死者的右手袖口,“死者的袖口少了一顆扣子,不知道和案情有沒有關系。”
“如果阿璃是吃飯過程中被綁來的,事情是不是就合理多了。”
“動機呢?把蘇璃綁過來嫁禍的動機是什麼?洛河為了嫁禍蘇璃,殺了自己的親舅舅,這怎麼都說不通吧。”看勘察的差不多了,趙剛合上本子準備收隊。
“倒也不一定,畢竟這親舅舅現在不僅沒用了,還有可能供出他。”洛陽道。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趙剛感覺現在的洛陽就像是個冷靜的機器人,絲毫沒有人類的情感。
如果讓獵豹小隊的人看到,就會知道,這是他們隊長在陷入極度危機時的狀态,同樣也說明,有人要倒黴了。
“洛河恨我,雖然我不知道什麼原因,不過他想殺死一切在我身邊的人,我外婆就是個例子,這回輪到蘇璃了。”洛陽道。
趙剛看着提起外婆和蘇璃絲毫沒有觸動的洛陽,心裡莫名的有些恐懼。
“既能除掉這個對他有威脅的舅舅,又能讓我看着最愛的人被判刑,這對他來說不是一舉兩得麼?”洛陽繼續道。
“可洛河現在已經被全城通緝了,他手下的穆四海也被圍剿了,他真有這麼大的能力?”趙剛有些不敢置信。
“你可别小瞧我這個弟弟了,通緝令下了這麼久依舊沒有任何線索,這就說明還有忠心為他辦事的人或勢力。”
“就算你猜測的再合理,一切都要看證據說話。”趙剛合上本子,在門口貼了封條後帶着衆警察和屍體離開。
“你相信蘇璃麼?”洛陽緊緊盯着趙剛的臉,不放過他一絲微小的表情變化。
“我是警察,隻相信法律和證據。”趙剛打開車門,神色不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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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璃被帶到警局之後,就被關進了牢房裡。
她看着自己驚魂未定的顫抖的手,盡可能的回想着自己的記憶,希望能找到給自己脫罪的線索。
她隻記得自己去飯店的衛生間,剛剛走到門口,就被人從身後打暈了,中途迷迷糊糊的一路颠簸,中途感覺自己好像被人擡上擡下,再醒來時看到的就是副隊長躺在了血泊中。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