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剛也是挺佩服這人的心大,或者說對背後之人的信任,竟然在這個時候還能睡着???
“c!誰!找死啊!”受驚的二隊長一下子站起來,眼神茫然,還不忘了罵人。
“我,怎麼,你還想殺了我不成?”趙剛坐在對面,咬牙切齒道。
“這是什麼?”二隊長卻是被桌子上的文件吸引,看到封面後立刻的道,“趙剛,鑒定結果出來了,等你走的時候我一定給你……”
二隊長一邊說着,一邊翻到最後一頁,看到最後的鑒定結果卻驚訝的再也說不出話來。
怎麼可能!!!那人之前為了鏟除對手沒少做過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失手!
二隊長呼吸愈加的粗重,不知道是氣得還是知道自己的死期到了被吓的。
“大晚上的做什麼白日夢呢,歡送會還是等你吃牢飯的時候再開吧。”趙剛看着二隊長的表情,心裡終于痛快了一些。
徒弟,看着師傅一步步擊潰他的心理,把他送進去。
“看來你跟這間審訊室挺有緣啊,說吧,警用的子彈哪來的?為什麼開槍殺人?”
“一定是有人偷了我的配槍!開槍殺人之後還給我補了子彈!”二隊長頹廢的坐在凳子上,安靜了一會之後,立刻大喊道。
“還狡辯!”趙剛一拍桌子,“我告訴你,你一天都在警局,配槍不離身,就出去這麼一會配槍就被偷了,哪有這麼巧的事情?”
“你知不知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要是老實交代,還能少判幾年,要是誓死抵賴,我就建議法官從重判,盡量讓你一輩子都出不來!”
“我記得殺害警察,最重的是死刑來着吧……”
趙剛站起身,雙手撐在審訊室的鐵桌子上,看着驚慌失措的二隊長,威脅道。
“我說……”二隊長似是也反應過來剛剛臨時想的理由在趙剛這樣的老警察面前實在是太可笑了,立刻低頭用手捂着腦袋道。
“說吧!”
趙剛示意門口盡自己一起在鑒定中心抓人的警員進來記錄,這才開始了正式的審訊。
“地窖裡的金條都是洛河的人給我的,剛開始他隻是找我吃飯喝酒,我都拒絕了,後來借着食物的理由給我送金條,我也都還回去了,卻沒想到他卻盯上了我老婆!”
“你們也知道我老婆那人……”二隊長歎了口氣,繼續道,“比較看重物質條件。”
“當年她嫁給我的時候要二百大洋的彩禮,我拿不出來,原本都打算跟她分開再找了,可有一天她突然喜氣洋洋的來跟我定結婚的日子。”
“剛開始我還以為是她想通了,覺得我人好,沒有彩禮她也想嫁我。直到我們孩子都生了,洛河的人才來找我,還拿出了我老婆收了兩百大洋的收據,我這才知道,原來當時的彩禮是他們給的,而且還不讓我老婆跟我說。”
“我當時都快吓瘋了,恨不得回去把這個吃裡扒外的婆娘打死,可……”二隊長停了停,眼眶開始發紅的繼續道,“可我春回家就看到我那襁褓中的兒子,他小小的,軟軟的,還沖着我笑……”
“我當時的心一下子就軟了,我的兒子可是無辜的啊!我就想着,就幫這一次,拿回了收據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後來我一咬牙,就幫着他們給監獄中的一個人送了一份飯,可……可誰承想到那飯裡竟然有毒!我正在牢房裡等着犯人吃完飯拿走飯盒,那犯人就那麼直直的倒在了我面前!”
“我當時又氣又恨!可還是沒辦法,為了保住我的警察工作,我隻能收拾好現場,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一般趕緊離開。”
“後來的一樁樁一件件,我在他們手裡的把柄越來越多,他們給我送的金子也越來越多。”
“那些金子我看着害怕,就隻好放在地窖裡拿塊布蒙起來,騙自己什麼都沒發生過。”
“說重點,李鳴是不是你開槍射傷的?”趙剛冷冷的問道。
“我當時也是沒辦法啊,他們發現了我地窖裡的秘密,不是他們死就是我死,我實在是不想死啊……”二隊長整個人攤在椅子上,好像被人抽走了脊梁。
‘咚咚咚’審訊室的門突然被敲響。
“誰啊。”趙剛一邊嘟囔着,一邊跟同伴示意暫停,走出了審訊室。
“結果出來了!”趙剛剛剛關好審訊室的門,就聽到了法醫興奮的聲音。
“對上了?”趙剛轉過身面對法醫,從他興奮的表情中就已經看出了答案。
“對上了!”這件工作服上的指紋就是他的!法醫隔着單面玻璃指向裡面的二隊長。
“好,辛苦了!”趙剛接過法醫手裡的結果,拍了拍法醫的肩膀,“我辦公室有個行軍床,你去睡會吧。”
“去你的!我可不像你光棍一條,我可是有老婆的人!”法醫一邊開啟嘲諷技能,一邊開門離開,“回去陪老婆去喽……”
“繼續!”趙剛笑了笑,轉身又重新進了審訊室。
“那副隊長呢?”趙剛重新坐下,把手裡的文件在二隊長的面前打開。
“不是我……”二隊長驚訝的擡頭,卻看到了面前的鑒定報告,頓時更加的驚慌失措,“不可能!我明明都清理過了,怎麼可能……”
突然,他也知道自己說漏了嘴,聲音頓時戛然而止。
“你的副隊長平時沒少幫你吧?你怎麼能殺了他!”趙剛繼續問道。
“我也是沒辦法啊,洛河想讓他死,我不做有的是人做,而且我要是違抗他們的話,他們就會把我之前做的事情全都抖出來,我怕啊!”
“你還知道怕?殺人的時候怎麼不怕!開槍的時候怎麼不怕!”趙剛看着每天不是在生氣就是在生氣的路上的二隊長現在滿臉的恐懼,突然覺得這人啊,還真是複雜的動物。
越是表面看起來兇狠的人,或許心裡的恐懼越大。
“那蘇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