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小獸,大街之上随處可見,你都能救了不成?”
聽見羽風輕飄飄兩句話就澆了靈汐一頭涼水。
“我雖不能都救了,但看見了就應當試一試!”說着,靈汐便不顧羽風阻攔,上前走了兩步,攔住了朱獳的鞭子,“這厭火獸都不行了,老闆,不如将它賣給我,我正好缺個小獸端茶倒水。”
那朱獳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扯回鞭子一把将靈汐推開,“哪來的黃毛丫頭,在這打擾老子做生意,去去去,找你家大人去!”。
這一把推的不輕,直推了靈汐一個踉跄,還好被羽風扶住。
剛剛才鬥了嘴,這回又被人救了,靈汐隻好别扭地朝人道謝。
沒想到這羽風跟事不關己似的,看都不看她一眼,氣得靈汐牙癢癢,還白了他一眼。
當然,羽風沒看見,或許看見了,但不聲響。
可氣歸氣,靈汐那眼珠子一轉,便将羽風拉至身前,“我家官人在此,你若是欺負我,他定不會輕易饒了你。”
要說靈汐是個初出茅廬的小丫頭,那羽風可是個征戰四方的大長老啊,他往那一站,滿身的威壓便讓普通小獸膽顫。
這朱獳也不敢輕易得罪他。
“這,這位爺,小人有眼不識泰山,看尊夫人如此年輕,還以為隻是未成年的小丫頭,剛,剛才得罪了。”朱獳這副見風使舵的谄媚樣子,真真令靈汐作嘔,她今日還非就要讓這知道知道什麼叫做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既然利用了羽風,倒不如利用到極緻。
靈汐假模假樣的擦了擦眼角,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對着羽風道:“官人,你看這個厭火獸他多可憐啊,反正咱們家宅子也大,家裡那幾隻在一起玩鬧久了,不如給他們添些新夥伴。”
說着還朝羽風抛了兩個媚眼。
本來圍着的人群早就對朱獳的做法議論紛紛,如今靈汐剛好站了出來,便都吵嚷着讓朱獳趕緊将厭火獸賣與靈汐,作賤同類來換取銀錢實在可恥。
這朱獳被念叨的沒辦法,便準備破罐破摔,“你,你們要買走也行,不過我要二十兩。”
朱獳舉着兩根手指頭,在靈汐眼前晃悠了兩下,趕緊收了回來,生怕羽風的眼刀掃過來。
“這還不簡單!”靈汐掏出荷包,拿了塊銀子放在朱獳手上,“五十兩,不用找了。”
誰曾想,這朱獳看都沒看,直接将這銀子丢回靈汐的荷包,緩緩吐出一個字,“金。”
什麼!這小小厭火獸,不僅是個未成年,還是個病秧子,這朱獳竟然開價二十兩金!
此話一出口,人群便散了大半。
本來是想看出戲的,沒想到這朱獳獅子大開口,這戲還怎麼唱得下去。
還不等靈汐開口,這朱獳就先說了話,“你也别嫌我要的多,這家夥可是我謀生的手段,你要把他買走了,我日後還怎麼賺錢,二十兩金不算多了,我至少還能活幾百年呢。”
靈汐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五十兩銀,也夠讓他重新買個活蹦亂跳的厭火獸,況且,就他這個欠揍的德行,恐怕活不了這麼久!
可不管靈汐如何說,這朱獳非是咬定就要二十兩金。
靈汐求助似的看向羽風,可他始終目視前方,不給靈汐視線交集的機會。
沒辦法,靈汐隻能掏出荷包,将自己攢了許久的賞銀都掏了出來。
一共隻有十多兩金,不到二十兩。
那朱獳探過頭來瞄了一眼,一臉不屑道:“去去去,沒錢就别在這打擾我掙錢,今晚還沒幾個子呢!”
他還想再推靈汐一把,可是忌憚旁邊的羽風,便将厭火獸往旁邊牽了牽。
靈汐心一橫,将手伸進了羽風的懷中,快速掏出了一個荷包,随便抓了一把,草草一看,差不多十兩金,放進自己荷包裡,一同拍在了朱獳手裡。
“這會總行了吧!”
沉甸甸的金子在手中,這朱獳立馬笑得合不攏嘴,将拴着厭火獸的繩子放在靈汐手中,生怕她反悔似的,頭也不回就跑了。
一系列操作行雲流水,看得靈汐都愣了,自己還真像那冤大頭,說不定這價格還能再砍砍。
靈汐懊惱擡頭,對上的便是羽風那雙妖媚的丹鳳眼。
完蛋,她剛剛拿錢順手,但并沒有想好自己要怎麼死啊!
這厭火獸也似有所感,躲在靈汐身後,隻敢探出隻眼睛偷瞄羽風。
“要,要不,咱,先回去?”
*
剛一回到春梁慶,房門一關,羽風的威壓便覆蓋了整個房間,靈汐感覺自己的雙腿仿佛沒了力氣,就要往地上倒去。
“長老!羽風長老!你聽我解釋,我那是借!是借!有借必有還!”
靈汐雙手撐着桌子才勉強站穩,身旁的厭火獸早已倒地不起。
“你以為我在乎那點錢?”
不愧是令妖聞風喪膽的羽風長老,但是如此,便能讓人支撐不住。
不是錢,那能是什麼,總不會是因為她将手伸進了羽風的衣袖中吧,又沒碰到……
萬一還真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