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阮鈴今天第一次出拳。
江鶴和葛強都沒想到,剛剛阮鈴放棍隻是虛晃一槍,目的是讓葛強放松警惕的同時靠近他,而接下來貼近身體的蓄力一擊,才是她真正的目的!
乙遊女主的近戰實力恐怖如斯……
葛強不可置信地捂住噴血的鼻子,失去理智般怒吼着又撲向了阮鈴。
現在的葛強已經遠不是阮鈴的對手了,隻見阮鈴幾棍,他便滿臉是血癱倒在地。
敲門聲越來越激烈,門鎖隐隐有些要被頂開的趨勢。
“阿鶴,現在怎麼辦?”
“擒賊先擒王,你控制住葛強,我們帶着人質出去!”
雖然有些不那麼十分體面,但江鶴一時半刻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好!”阮鈴極為熟練地用鐵棍勒住葛強的脖子,把他拖到門口。
兩人交換眼神,做好準備後,江鶴猛地打開了門。
門外穿黑色襯衫的打手差點一個不站穩摔進來,沒想到門就這麼突然的打開了,更沒想到酒吧的老闆,自己的大哥——葛強,就這麼滿臉是血地被一個白淨纖細的娃娃臉美女用鐵棍勒住脖子。
“放開強哥!”站在前排的打手率先叫道,緊接着,後排的也跟着喊起來。
“都閉嘴!”江鶴冷喝一聲,“不想要你們強哥的命的就把路讓開!”
打手們面面相觑,這他媽到底怎麼回事?
為什麼三個大男人被兩個女人KO在地上,老大還成了人質?
劉經理終于擠到了前排,一邊擦汗一邊打量着屋裡的情況:“你們先把強哥放了,我們自然放你們出去!”
“你不讓路,是不是在等葛強死了當老大?”江鶴試圖離間劉經理和衆人的關系。
劉經理笑得陰險:“大家别聽她胡說,她們可是警察,警察會殺人?”
“當然會!”
劉經理并不得人心,打手們像各有心思的猢狲,在走廊裡各執一詞的叫嚷起來。
“先放她們走,救回強哥!”
“不行,放警察走了,我們後面還不是要倒黴!”
“強哥都快流血流死了!”
……
正在大家一團亂麻的時刻,走廊深處傳來了一個不羁的男聲。
“這麼熱鬧,幹什麼呢?”
“來來,讓個路,我也湊湊熱鬧。”
話音剛落,一個暗紅色頭發的青年擠到了劉經理身前。
來人眉頭微緊,薄唇緊抿,明明嘴上說着湊熱鬧,表情确好像極為厭惡聚衆的打手們。
江鶴不知道這人是什麼來路,看到滿臉是血的葛強竟然毫無反應。
阮鈴也有些好奇,擡頭朝他望過去……
“學姐?”紅發青年看到阮鈴後瞳孔地震地喊道。
“楊弋昂?!”阮鈴擡頭說。
“你怎麼跑這來了?”
“我們來這執行公務,葛強三人襲警被制服。” 阮鈴的回答言簡意赅。
“……”楊弋昂看着地上躺着的三個壯漢,又看了看似乎毫發無損地兩個女孩,沉默了片刻。
他嘴角抽搐着說:“這、這也是有可能的。”
江鶴立馬理解了這位顯然在“拉偏架”的紅發少年的錯愕。
任誰看到屋裡的場景,都不會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也覺得很離譜,而且比離譜更離譜的是,這三個壯漢,全是被阮鈴一個人打倒的!
……
楊弋昂明顯和阮鈴關系匪淺,當下也顧不得理清到底是誰在鬧事,果斷地轉身替二人開路。
“這樣,兄弟們,給我個面子,放兩位警官走,她們絕對不會再來找你們麻煩!”
“不行,她們打傷葛總和兄弟的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楊弋昂聞言轉身,“你想怎麼算?”
他如彎刀般銳利的視線越過劉經理,注視着說話的打手。
“說說,我來跟你算。”
劉經理吓得縮了縮脖子,猛地給了叫嚣的小弟一耳光:“閉嘴吧你!”
“聽楊哥的讓她們走!南江道上混的,誰敢不給楊哥面子?”
挨了一巴掌的小弟捂着臉顫抖道:“我說錯話了,對不起楊哥,您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說完,腿一軟,竟然直接跪倒在地上。
江鶴驚呆了,這紅毛是什麼來頭?一句話就能讓這幫不要命的吓破膽。
楊弋昂隻瞥了他一眼便再沒理會,反而哈哈大笑道:“謝謝老劉,記你個人情!”
說着,左手拖着阮鈴,右手拽着江鶴:“走吧兩位,還等什麼呢!”
沒有任何人指揮,原本圍着門的打手默默地站到了走廊兩側,像是擺好了隊伍歡送一樣。
就這樣,兩個女孩并肩在前面,楊弋昂走在後面,在這詭異的氣氛中,三人大搖大擺地走出了危機四伏的酒吧。